如歌松一口气,为自己不够君子的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折回來坐在沙发上,“说吧,这次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要帮忙的?”
“沒怎么,就是要你帮我做一个决定王妃吉祥。”阮墨说。
“什么决定?”如歌答得漫不经心。
“决定毁掉还是保留?”
阮墨真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如歌瞬间用异常震惊的眼神转向阮墨,不敢相信刚才她是不是听到了阮墨说的话,“你说什么?”
“我想把那个珠宝毁掉。”阮墨不介意重复一次,脸上是难得优雅的笑容,看不出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一向本着珍惜原则的如歌看不过去了,虽然这个珠宝跟她一点关系也沒有,但也是设计师花精力用心做出來的啊,怎么样也有它的价值,“毁掉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毁掉它?”如歌眼里透着紧张的问着阮墨。
阮墨的笑容敛了下來,那一刻心底掩埋的不经意的伤弥散了上來,蓝如歌紧张,紧张这个珠宝?是因为这个珠宝是那个男人定做的吗?如果他告诉她,那个男人给这个珠宝取的名字,她的反应是不是更加强烈?
阮墨沉下脸,突然沉默了,气氛有点僵。
“呵呵,什么珠宝啊,不要了吗?不要干嘛要毁掉啊,可以送人啊,沒人要的话送给我好了,我还从來沒有戴过珠宝呢。”悦然调节着他们之间僵硬的局面。
阮墨一个眼光投过去,悦然立马不敢傻笑了,她也安静了下來。
时间静静的走,在沉默的三人中穿行而过。
最终还是如歌沉不住了,口气带着安抚的问出來,“是因为我上次提的意见不好,加工的时候毁坏了吗?”她上次提的意见的确让做的人有点为难,还需要剖开重做,处理不好的话不仅对珠宝的外观有影响,还耗资巨大。
阮墨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眨了眨眼,眨去不适宜的怒气,对于如歌,他终究还是无法真的生她的气,他给了如歌回答,“不是,我已经做好了,但是我不想交货,也不想保留那个‘蓝如星曲’,所以想毁掉。”阮墨平淡的说着,沒有任何情绪。
“‘蓝如星曲’?”如歌瞬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伤,“这个名字……”
“是他取的。”阮墨苦笑,他故意说出珠宝的名字,为的就是看她的反应,果然还是让他阮墨心痛。
现在的蓝如歌已经开始在乎那个男人了吗?她从來沒有为一个男人做出超出平静以外的反应,而现在即使那个男人不在面前,仅仅只是跟他有关的一个小物件也能挑起如歌如此大的反应,她的城池真的被攻陷了吗?不知不觉中被敌人攻陷了?
如歌同样泛起一丝苦笑,这个珠宝叫什么,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她和薛绍之间已经沒有可能,“你不交货是要引起对方诉讼的。”如歌担心起阮墨來,她太了解薛绍的脾气和作风了,触惹了他,他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你在担心我?”阮墨答非所问,他挑起眸子探究的看向如歌。
“是啊,我也很担心你,不交货始终不行的。”一边的悦然满脸忧色的望着阮墨,皱着眉毛插了一句话。
而阮墨一个眼神也沒有投给悦然,棕色有神的眼睛始终看着如歌,想要从她的眼角眉梢间看出一丝属于他的痕迹。
如歌低下眼,眨了眨眼睫,答得圆滑,“你是公司老板,所有员工都担心你,要是你出事了,谁给我们发工资啊。”
阮墨突然笑了,扯弯嘴角从鼻孔呼出气息的那种笑,蓝如歌啊蓝如歌,这就是你,在他阮墨面前总有说不尽的理由,千奇百怪千变万化沒有一个重复的借口。但所有的借口都说不到我爱你三个字,真希望在这个世间一切借口被你用光之后,他阮墨能从你口中听到那句最动听的借口,当经历了所有岁月之后能听见你说,阮墨,我爱你。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之时,会不会已经过了一个轮回,所有记忆都沉淀为泡影,烟消灰烬,即使听到那句等待已久的话,也不再有任何感触。
“话又说回來,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干嘛还不交货啊,早点交货早点安心啊。”
如歌的话把阮墨从感触中拉回來。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把这个珠宝交出去了就好像把你交出去了,你说我怎么忍心。”
“是啊,‘蓝如星曲’蓝色晶亮得如星曲弹奏的乐符,这是一种意境,但是撇开这个意境不谈,光看表面的意思,曲中有歌,歌中有曲,星光下歌舞升平,这一综合就是蓝如歌星空之舞。果然是用心良苦。”连悦然也看出了其中深意,她接着阮墨的话。
如歌顿时感觉无可是从,身上无数的矛盾体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们的话,她了解阮墨说的是什么意思,阮墨还沒有放弃她,他不想把她拱手让出去。而悦然喜欢阮墨,如歌不能让悦然伤心,悦然却不知道她的难处,至于薛绍,这个珠宝会取名‘蓝如星曲’完全是一种巧合吧,亦或许是别有它意,那个男人万万不可能会把她和珠宝联系起來的,如歌知道他恨她,恨到想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地步!
如歌低下头來,有种逃避的神情,“别瞎想,不过一个名字,阮墨你还是交给他吧,放心,珠宝是死的,我是活的,我被车撞都不怕,我还会怕他吗?”说着,如歌昂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看吧,我命大得很,我就是一只千年乌龟,生命顽强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