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抓住禹禹的手,清澈的眼里盈满担忧和心疼,“禹禹,如果沒有你,姐姐的生命毫无意义,所以,禹禹,为了姐姐,就当是为了姐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如歌抓住禹禹的手抓得更紧了,仿佛抓住了生命的重点,认真的看着禹禹的脸校园全能高手。
蓝禹羚童稚的眼里盈满不符合他年龄的伤色,凝视着如歌焦急又心疼的面容,良久,苍白的脸终于露出笑容,“姐姐,我答应你,不管有多么困难,禹禹都会坚强的走到最后。”
如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欣慰的放松下來。
看完禹禹,如歌回到了西郊薛绍为她准备的那所房子,薛绍已经在里面,坐在电脑前玩电脑。
如歌警惕的看了一眼薛绍,走进去,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边,沒有说话,往厨房走去。
“站住!”男人强势的声音从身后传过來。
如歌站住了脚,呼一口沉住的气,沒有勇气回头看他,对于薛绍,她已经心力憔悴了,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陪她买菜,教她买菜,还吃她做的菜,她甚至以为以往那个温柔的薛绍又回來了,沒想到下一刻他就伤害她身边最爱的人,让她痛不欲生。
梦还沒醒,却被他生生的炸醒,一时天堂,一时地狱!从天堂直接跌入地狱的痛苦只有
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多么撕心裂肺。
原來这还是他的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如歌看清楚了,现在彻底醒悟,这个男人沒有情,真的沒有情,他的一切眩惑都是为他下一步残酷的铺垫,让人在幸福中突然遭受痛苦的铺垫。
如歌深呼吸,尽量压抑自己痛愤的情绪,平静出声,“我去做饭,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从此我们只是主仆的关系,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从此不会相信你,任何一个表情,都不会相信!
心已死,从此便无情,各取所需。
话落,如歌感受得到她身后寒冷的目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感受得到他清冷的气场, 此时的他应该要开始对她施加折磨的压力了吧,如歌做好了心理准备,做好了承受的能力。
“蓝禹羚的腿残废了……”男人沉稳的声音在漂浮的空气中做低空飞行。
如歌身子一僵,那一刻,整个心都凉了,是他做的,原來真的是他做的!如歌握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肩膀微微颤抖,说不清听到那句话后心里是多么悲痛的冲动,她忍着,竭尽所能的忍着……
薛绍黑亮发颤的背部,薄唇轻启,“你沒有什么要问的吗?”不來找我拼命?蓝禹羚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
如歌背对着薛绍,闭上眼睛,竭力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压抑住冲动,整理好表情,平静的转过身來,面对着他,“你知道了,多么小一个孩子啊,从小就命苦,这个年龄,本该好好的享受童年,这么时候的生命本该一片光明,可是他呢,每天承受面对死亡的恐惧,每天被病魔折磨,他够苦了可是还要被人无情的夺去双腿。你说,那个人有多残忍。”沒有哭,沒有闹,有的只是平静,平静中掩藏的莫大痛苦。
薛绍看向如歌沉淀着悲痛的,想要爆发却极力压抑的眼睛,看得他心里荡漾着隐忍的沉痛和怒气,他咬咬牙,墨黑的眼眸沉入一片暗色,“他的生命既然这么痛苦,那么倒不如解脱。”低沉的声音沒有任何温度。
如歌清澈的眼里瞬间沉入谷底,摔成一片瀑布,瀑布溅出來的水花激荡在心里化成心泪,滴落成河。
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说什么,他想要禹禹解脱?他想要害禹禹!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心底一股空前的愤怒从底下窜上來,再好的忍耐也忍耐不住这样的刺激。
如歌眼里压抑出泪花,她握紧手,咬着唇,眼里沒有理智走到薛绍面前,清澈的眼里带坚决的警告,声音不再软弱柔和,而是少有的强势,直视着薛绍冰冷的眼睛,抛出她的决心,“你敢伤害禹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反正我生命里什么都沒有了,是死是活对我來说已经沒有什么差别。如果你伤害了禹禹,那么就算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
如歌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的攫住薛绍深沉的眼眸,他黑如深潭的眼眸里对于她的话,沒有任何动静。
这是第一次,跟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说这样很绝的话,面对他冰冷的面容,如歌沒有害怕,沒有恐惧,有的只有坚决,因为心中有即使她付诸生命也要保护的人,当这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受到威胁时,她便再无恐惧,还有什么比死亡还可怕,她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
面对如此坚决的如歌,薛绍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妖美,磁性的声音漫不经心,“很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地狱,不如我们现在就下去玩玩。”
说完,薛绍迅速站起來,长臂一捞,把如歌捞入怀里,动作强势娴熟的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你系那个要干什么!”如歌在他怀中拼命的挣扎。
“闭嘴!你不是要下地狱吗!我成全你啊!”薛绍怒吼一声,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从來沒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从來沒有人敢拿生命跟他开玩笑!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生命存在的意义啊,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美好的生命想要继续延续却沒有机会,他的妈妈,霍政君,她们沒有做错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