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皱眉瘪嘴,撅着嘴巴仰望薛绍,眼里有着害怕,更有藏不住的疏远,“漂亮的叔叔你是个坏人,小轩再也不跟你玩了校园全能高手。”小轩呐呐的,童稚的声音里夹杂着失望和伤心。
他本來觉得这个叔叔很亲切,他很想再次见到他,跟他一起玩球的,沒想到他是个坏人,他欺负妈妈,还会吃人,他再也不要跟他玩了。
“小轩过來,不要靠近他!你放开小轩!”婉婉急了,过去在薛绍的手中抢小轩。她虽然害怕薛总裁,总是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震得浑身发毛,但是现在小轩被他欺负了,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谁敢小轩,她跟他拼命!
薛绍本也只想吓吓小孩子,沒有太过纠缠,任由婉婉把小轩抱过去。
他云淡风轻的站起來,眼里玩味犹在,“怎么样,l小姐,你的意思是?”他跑出问題,然后静默,等待着她的答复。
如歌蹙紧了眉头,紧紧的咬住唇,无比的矛盾,撇开他有什么阴谋不说,她跟他有过一次了,会不会酒吧那次就怀上了,她再靠近他会不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但是孩子这种事不是说有就有的,一次就中的几率很大却也很小。她沒有把握那一次就已经有了,她要确保万全,箭在弦上的她是赌不起也输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他身边,直到确定自己怀孕为止。
短短的时间,如歌已经在心里分析了个透彻,她攥紧手,咬紧下唇,下了决心,她站出來,“既然薛总裁……”
“既然薛总裁已经明白我们的用意了,那就太好了,也省去了我们花口舌说明白。”突然,阮墨抢先一步站了出來,他捏住如歌带汗的手制止了她的话,替她回答了他。
阮墨脸上带笑的望着对面的薛绍,棕色的眼里却透满敌意。
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眸霎时酝酿暴风雨,浓雾翻滚,一片寒岑,他沉下眼眸与阮墨对视,他早就知道阮墨是他的对手,却沒想到是一个劲敌,五年前他输过一次了,五年后的今天,他绝不会输!
两人经历了眼神的刀光剑影一番大战之后,薛绍突然笑了,笑容温文尔雅,面容却依旧冷淡清冷,“本來很看好l小姐这个方案,百忙之中想亲自跟l小姐谈细节的,不料l小姐对这个合作案沒兴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再见。”他黑色眼眸眸光流动,在他所在的空间留下一片溢彩流光,划过空间,滑过空气,绚烂夺目,让人不忍心就这么放他走。
“等等!”赫然之间,薛绍温热宽大却细长的手被一个指尖略显冰凉的手握住。
他悠然回眸,不出所料的看见蓝如歌清澈如蓝天的眼眸。
他就在等着她,等着她握住他的手,如果可以,一辈子不放开,握到天荒地老。
刚才看到她比划那个手势的那一刻,他心中为之一动,那个手势如此熟悉,是她心中痛苦的释放,五年前的星夜,他在母亲忌日的那个夜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将她蹂躏得体无完肤,她心中有苦却也沒有哭半句,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上到楼顶对着星星比划出这个手势,他在她背后看着洒在她身上的一片星光,溢满悲痛,那是他给她的一道伤,她借助这个姿势把悲痛流泻给微弱的星光,让自己释放。
五年后的今天,他再次看到这个手势,是她在阳光下,将自己心中的悲苦释放给阳光,一个更加强烈刺眼光芒,将她心中掩藏的痛苦放大,他看着她的背影,那落满悲痛的背影。他知道现在的她比五年前更加痛苦无奈,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比折磨还痛苦,他看不明白,于是他想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一点一点去发掘他遗落了她五年的人生,发掘她内心的脆弱。
时光拉回现实,蓦然之间,薛绍黑亮的眼里眸光倾泻而过,他沒有说话,只是用平淡的眸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歌垂了垂眉睫,然后抬眼看他,眼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疼痛的眷恋,而是闪翼着些许的狡黠,“薛总裁,我又改变主意了,我想过了,合作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我想薛总裁也是这么想的吧,不如我们去喝几杯,找地方坐下來详谈,如何?”
薛绍挑眉,嘴角翘出狡猾的弧度,“l小姐果然是搞艺术的,性情捉摸不透,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走吧。”他变被动为主动,大掌包裹主如歌纤细的手。
“等等。”如歌顿住,另一只手拿开了他包裹住她手的大手,“你稍等一下。”她对他礼貌用语。
只见她从容不迫的走到一脸孤疑的阮墨身边,“阮墨,你先带小轩和婉婉一起回去,我马上回來。”
如歌转身,阮墨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如歌回头问。
阮墨棕色的眼眸溢满痛色,却被他极力的掩藏着,他对上如歌清澈如湖的眼睛,看见里面仍旧流淌的清澈与纯净,看见那一世的与世无争,仍旧是以往透着透明底色的蓝如歌,那个他爱得无怨无悔的蓝如歌,他在如歌担心的眼神中淡淡的笑笑,伸手抚了抚散在她额前的头发,“沒事,早点回來,我们等着你回家。”
他知道她现在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投入别人的怀抱,在别人身下承欢,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生生世世爱着的,守护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上别的男人的床,而他却不得不笑着承受。
因为他爱她更爱她的孩子,他不想失去其中任何一个,但天意弄人,历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