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黝黑的眸子攫住薛庭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放下了举着枪的手,干脆出去了,既然受不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看他的女人,又逼不得已不得不看,那么他还是离开好了。
薛庭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主,把他惹急了也是会暴跳起来骂人的。
没有了薛绍的阻碍,他很是自如的掀开如歌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查看她的伤口了,消了炎,拔出了玻璃碎片,上药包扎,还好及时处理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要不然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以后连露一点的裙子都没办法穿了就可惜了。
“嫂子,我给你包扎好了,现在来给你打消炎针,别怕痛啊。”他的声音带着哄小孩的腔调。
如歌被他那个大小孩的样子逗得笑了笑,“我不会痛得喊妈的,这里有也是爸爸啊,怎么会有妈?”如歌眨眨清澈的眼睛开玩笑的说道,这个大男孩还挺和气,很好亲近的样子,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充满寒气的大家室里还会有一个比较正常一点,比较有阳光气息一点的人。
“我不介意当妈啊。”薛庭也和如歌调侃起来,通过对话,让他知道了,其实嫂子也是个骨子里活泼的女人,没有那种大家闺秀故作端庄的架子,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很容易相处,比起薛绍,嫂子就友爱多了,薛庭这样想着。
如歌只是淡淡的笑笑,笑颜如盛开的蔷薇。
一切处理完毕,薛庭走进大厅,薛绍正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烟雾在他周边的空中缭绕。
薛庭走过去坐在薛绍的旁边。
“她还好吧?”薛绍掐掉了手中的烟,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的问道。
“我靠!哥,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到五体投地了,先不说你一下子把一个柔弱的女人做到了将近40度,你怎么就忍心把那么深的一个玻璃碎片插进人家的胸口呢!”薛庭刚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那红赤赤的伤口他就揪心,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残忍!
“哥,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变态心理咨询师。”薛庭在薛绍的面前淘淘江水的建议到。
薛绍黑亮的眸子剃了一眼薛庭,这个小兔崽子总是想不到好的事情,但是他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她没事吧。”问第二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不想听他啰嗦。
“还好啦,处理了伤口,估计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
得到答案,薛绍站起生来朝着阳台走去,看着窗外的繁芜,看着那不断的零星飘过的柳絮,黑亮的眼睛有些朦胧。
——
清晨,阳光和煦的照着整个纸醉金迷的上海市,如歌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她撑起身子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明亮的落地窗,米白色的窗帘,喜庆的柜台装扮,一床的大红色床单,她抬起手来揉眼睛,胸口还是会被牵扯的疼。
“醒了就起来吧。”
如歌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薛绍已经不是一身白色的西装了,他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显得高大的身体更加修长。
“嗯,知道的。”如歌答应一声,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她补充一句。
薛绍本来在整理衣服的手顿时顿了顿,黑亮的眸子余的脸,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怒气,她尽然怀疑他说的话,他薛绍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最讨厌别人对他的怀疑,就像以往的她就从来不会怀疑他,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她,他刻意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脑袋。让回忆消散。
“下去吃饭!”他没有在看如歌一眼,男性磁性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气,每一句都像是命令。他下了楼。
如歌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到柜子找自己的衣服穿,一打开柜子,令人眼花花缭乱,果然是豪门世家,新婚新娘的衣物准备得样样俱全,春夏秋冬的都有,各式各样的像是开拍卖场。
她随便找了一身秋装换上,上衣是高领的,主要是把胸口的伤口盖住。
她下了螺旋式的楼梯。
眼前的一幕也是让她震惊,偌大的客厅里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餐桌,座子上已经摆满了花样百出的菜式,只见薛绍已经坐在桌子的一边,没有吃饭,只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看新闻。
两个女仆恭敬的一边站了一个,一个已近中年,一个正直花样的青春。
“过去坐。”薛绍看见如歌,冷冷的声音对她说了一声。
“嗯,知道了。”如歌答应一声,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长长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确实隔了几米远,富家人就是不一样啊,连吃个饭都要这么豪华,只是一点温馨的感觉都没有,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小四方桌呢,一家人围着吃饭,其乐融融,想到这里如歌的心开始沉沉的痛了,一幕幕的片段在她脑海里回放,最终汇聚成一条河流,带着凄凉的涓涓声从河中流过。
“阿翠,教她规矩!”如歌正拿起筷子,薛绍的命令之声就响了起来。
“是,少爷。”站在如歌身边的女孩很是清脆的应着。
“少夫人,您边吃饭边听着我给你讲解等下到您娘家去应该注意的事项和应该认得的人。”阿翠礼貌的对着一脸错愕的如歌说着。
如歌在听到回娘家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蒙了,回娘家?回哪个娘家?就是他说那个霍家?她对那个所谓的家如此的陌生,还有他答应她的事情不是说结婚第二天就兑现的吗?
阿翠熟练的在旁边说着刚才少爷叫她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