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开她的齿关,缠绕着她的舌头,暴烈的吻着,手指附在她的肩膀上,她皮肤上灼热的温度由他的手指传入心间,分明的温度,告诉了他,她现在的需要,她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而已。
如歌急促的喘息着,她环住他的脖子,急切的需要他冰凉嘴唇的温度。
薛绍睁开眼,黑亮的眸子正对上如歌意乱情迷扑朔的眼睫,急切渴求的样子,她的吻那么急促,她滚烫的手主动探进了他的寸依内,生涩着急的抚摸,分明是故意挑起他情 欲的动作。薛绍心底一沉,他突然离开她,把她摔到床上,罩住她裹的样子。
他眼里灰色一片,她想要他,仅仅因为他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她现在都会不顾一切的去要!薛绍心里痛恨,为什么痛恨!因为他折磨她折磨得还不够,他给了自己解释。
看着她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的样子,薛绍猎豹般的眸子闪过复杂的光芒,咬咬牙。
他站起來,彻底的远离她,朝门外走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如歌已经几近昏厥状态,在薛绍的刚刚握住门把的时候,如歌柔软害怕的声音传來。
薛绍的坚固的心在那一刻幻化开來,他顿住了脚步。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黑亮的眼里前所未有的痛苦,三年前,她垂危的时候,他薛绍守在她的身旁,她握住他的手,眼里有泪,一遍一遍的对他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最后的最后,他沒能保全她,如今亦是无能无力。
他握住门把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他踱着黑亮的皮鞋,來到如歌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已经撤掉自己全部衣物的身体。
母亲曾经说过,只有逃避的人才会想办法去拼命的犯错,她希望勺儿永远做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星,而不是流光易逝的流星,那么母亲请你告诉勺儿,现在的勺儿应该怎么做?是去见曾经的遗憾最后一面还是保全这个他想要折磨一辈子的女人?母亲请你告我勺儿,因为现在勺儿的天空一片阴霾,看不见一颗星星,伸手抓去一片黑色。
“嗯~好热,水,嗯~好热~”彼时如歌已经迷糊不清,她抓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堪。
迷糊中,她感觉有一个人轻轻的搂她入怀,天生冰凉的肌肤,一触上她的身体,她便无比的贪恋,她下意识的往哪个怀抱拱,冰冰凉凉的皮肤,弹性十足,她火热的身体一贴上便不想放开。她抱住他的腰紧紧的依恋。
随即带着冰凉温度湿沫的唇温软的吻上了她的全身。
她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呢喃,“如歌,如歌,如歌…”用尽了所有的柔情。
只听得她泪水往下掉。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大手抬起,在她空虚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时,他缓缓的埋入她的身体,给她莫大的解脱和快感,一下一下爱护的律动,让她从滚烫的沸水中回到温水中,温暖的浸泡,柔软而舒适。
这一夜,她抱着那个冰凉的身体,任凭他埋入她的身体多少次,任凭他有节奏的律动着,她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抓住的这个身体把她从地狱的烤刑带到了云端的天堂。令她痴醉。
薛绍看了看床上睡得很沉的如歌,替她拉了拉被子,他穿好衣服,小心的带上了门,开着自己的车子出去了。
“哎呀~绍哥,你怎么现在才來啊。”一进薛庭的私人实验室,薛庭就着急的迎了上來。
“情况怎么样了?”薛绍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着,边问着。
其实他已经听霍政惠说了情况,是他不敢相信而已,他还保留了最后一丝侥幸。
薛庭脸色暗了暗,“情况,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推开暗室的门,看到眼前的情况,薛绍眸光暗沉下來。
他脱掉手上的手套,扔在一边,轻身走到坐着正在低头哭泣的霍政惠面前,拥住她哭泣的身子。
薛绍沉痛的眸子望了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那个曾经说好要相守一辈子的面孔,如今全身冰凉的躺在他的面前。他來晚了,终究还是不能见她最后一面,在最后一刻守护着她。
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他已经无法分清楚。
夜很浓了,而薛庭仍旧看见了绍哥水光闪烁的眼。
“政惠,对不起。”薛绍拥着泣不成声的霍政惠,突然出声,声音满载负罪感。
霍政惠吸了吸哭累的鼻子,离开绍哥的怀抱看着他,“绍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保护薛庭,未成年人捐赠身体部位,未经监护人同意擅自行动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点我知道。”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要怪就怪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她是存心想置我姐姐于死地,占了我姐姐的名义,她是占上瘾了!”霍政惠望着旁边的药瓶子,眼神突然变得恨意蓉蓉。
“其实也不能全怪蓝如歌的,她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拼命守护自己的亲人也沒什么错啊,就像我们为了要救奄奄一息的霍政君一样,她的心情就像我们现在的心情。”
薛庭站出來说了一句,他挺同情嫂子的,他看得出來嫂子是个善良的人,她原本生活简单,就是因为她张错了面貌,才陷入像绍哥这样阴郁的生活的,她是个受害者,他薛庭要在霍政惠埋下报复的种子前断了她的恨意。
但是一个人一旦决定恨了,在心底生根发芽,那么任何话在她眼里都是苍白的纸张,毫无说服力。
薛绍沉痛的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