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一边小心提防着一边回应道:“戏剧性的变化,岂是前辈之过!”
后土只看着天澜,完全不将他身后那些人放在眼中,似乎这么多人里有资格和他对话的仅有天澜一人。
后土有些歉疚的说道:“前人之意果然不是我等今人可以擅自揣测的,荒古神帝当年既封印浊气,必是因为浊气太盛,而我等却不识好歹,骄傲自大,擅自妄为,白白浪费了先人的一番心血!”
天澜道:“前辈与我,本就是为了各自目的,前辈是希望清浊能保持平衡,而我只是希望浊气能增强,今日之果,对前辈來说乃是不愿,但是对我们來说却是千载难逢之机,浊神被清神压制太久,总该扳回一道吧!”
后土长叹一声,道:“是了,你说的沒错,清气浊气总是在此消彼长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或是会有今日之局乃是因浊神受压太久,可是,你有沒有想过,若你今日真的将清神赶尽杀绝,天界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天澜不屑道:“前辈是想说留着清神,好让清神浊神再斗上个万八千年,前辈单靠一己之私,竟想一手操纵天界平衡,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他原本还好声好气的对后土说话,不过后土一开始劝和,他就不悦了,后土是主掌大地的土神,性情最是敦厚,因此不想见清浊厮杀,但是他这样的性情却与天澜不对路,况且后土出现在此地已经摆明了是站在句芒那边,是敌人,既然是敌非友,天澜就更沒兴趣听他啰嗦了。
若是后土真有意來劝解清浊纷争,早就应该在天澜攻入神帝殿前劝解才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才來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除了让人听着恼火之外别无用处,更会让天澜怀疑后土本就是站在句芒一边的。
后土也是无奈,他原本也沒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眼看浊神奋起,他起初还挺高兴的,想着给句芒一个教训也不错,只是后來浊神越來越强,不消几月便吞了上天界大半领地,他这才意识到不好,紧赶慢赶的赶來神帝殿,可还沒见着句芒的面,浊神就杀上來了。
天澜懒得和他继续废话,道:“前辈若是执意阻拦我等去路,那就别怪天澜不客气了!”
他这句话一出,身旁众人立即作出战斗准备,分散开來,随时准备动手,后土见状无奈的摇头,抖了抖袖口,露出一双宽厚的手掌,他双手上虽然沒有任何武器,但是他这个架势却令众人警惕不已。
这时,忽然在后土身后再度冒出一个人影,急切的喝道:“师尊,请手下留情!”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天澜皱眉的看向新出现的那人,那人也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人,有些面生,天澜应该是从沒见过,但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熟悉,好似遇见过这个人。
叶逸却立刻认出了此人,惊讶道:“云霄!”
沒错,这人就是云霄,与天澜有着莫大关联之人,不过天澜自成神之后尚未遇见过云霄,也不识他真面目,他记忆中的云霄一是前世云霄幼时面目,二是云霄在人界伪装的老者,都非云霄的本來面目,只有叶逸当日受天澜之托送东海珊瑚时见过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