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东瞪着她,“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揶揄我?”雨浠忍不住笑了,她笑的如沐春风,一边笑一边说:“我承认,我是在揶揄你,谁让你fēng_liú韵事可以用车拉。”
浩东咬住嘴唇,他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笑得阳光灿烂的人,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狠狠地敲了她一记。“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竟然取笑我。”雨浠捂住头,惨兮兮地看着他,“你手怎么这么重?”
他脸色一变,“敲疼了你?”他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欠身去捧她的头,“我看看,是真敲痛了,还是你在装可怜?”他的动作表情自然极了。他捧着她的头,脸离她只有半尺之遥,他们的气息相接相送。雨浠有点不自在了,她打下他的手,身子往后一挺,脸先就红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了,略有不安地坐下来。他硬生生把目光收回,重新停到那些图纸上,嘴里却没来由地冒出了一句:“韦俊快回来了吧!”雨浠眨眨眼,万没有想到他台转的这么快,刚刚还美国大选呢!这会就转台nba了。“不知道。”她扭捏地说。
“不知道?”浩东扬眼看着她。“怎么,你们不经常打电话么?”雨浠一怔,真的,有好几天,她都没有和韦俊通到电话了。从什么时候,她开始习惯他不在身边了?她的睫毛垂下来了。他没忽略她的那个眼神,他深思地审视着她。有一会儿的功夫,他忽然说:“你别说我多心,我就是觉得你和韦俊之间有点不对劲,你们,”他咬咬牙,“没什么吧!”
雨浠快快地接了一句:“没什么,我们很好。”她的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她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夹,转身往外走。“我先去修改一下,回头再拿给你。”然后,她顾不上身后人的反应逃一样地开门走了出去。
刚回办公室,刘颖又闪身进来了,满脑门写着八卦三八碎嘴。她满目含春地坐到雨浠的桌上,“怎么样?刚刚电梯里那一跌够经典吧!你还跟我装痴情呢!我一试就知道你心里动了念想了,怎么着?心里那头小白兔跳了几下?”
雨浠立即翻脸了,她直起身把刘颖直接从桌上搡了下去,“你有病啊!你刚刚那个动作,我敢说慕浩东肯定能看出来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最近生活特枯燥,寻思着想找点乐子解个闷?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添乱,我把你丫的舌头剁下来直接酱了喂狗。”
刘颖扬起手做了个保证的姿势。随即低下头,她笑米米地问:“刚刚他让你进去干嘛了?”“能干嘛?”雨浠白了他一眼。“公事。”她心里跟着骂了一句,王八蛋,昨晚的事他竟然提都没提,这回轮到他开始装失忆了?
刘颖在雨浠对面坐下来,拿起她刚放桌上的文件夹翻了翻,“那也是假公济私。”她说:“刚刚在饭店,他眼睛就顾着往你身上飘了。我看,他真的对你有意思了。”雨浠垂下眼皮,睫毛又抖得杂乱无章了。她不知道身上哪根筋不舒服了,带得她全身都不舒服。她扭捏了一阵,嗫嚅着嘀咕了一句:“他刚刚说,他始终觉得我和韦俊之间有点不对劲。”
“得嘞!”刘颖一拍巴掌,一脸的如愿以偿,“我就说你们是假公济私。”她感兴趣地问:“那你怎么说?”“我说没事,我们很好。”雨浠说。“最讨厌这种见缝插针的男人了。”“你傻啊!”刘颖嗓门亮了起来。“你直接和他说你和韦俊离婚了不就结了么?”
雨浠皱着眉头看着她说:“我说的不清楚么?还是你丫耳背?慕浩东这种人我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他的花边新闻可以用车拉了。事实上,他昨晚真的没有回家,而且,我还亲眼见……”她近乎恼怒地收住了话,直接拐过桌子,从椅子上扯起刘颖,将她扯到门口,开了门,直接把她送了出去。
刘颖还支吾着想要说话,雨浠一把将门关上。关上门,她靠到门口,心里莫名躁的慌。慢慢踅回桌子,她坐了下来,似乎全身都不舒坦。昨晚,他竟然一夜没归。什么男人?这种男人与她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使出乾坤大挪移这招,两人都挨不上。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她心痒难耐随手打通了韦俊的电话。
韦俊的声音清清朗朗,“雨浠。”他的声音很平静。“你怎么样?还好么?”雨浠想说,我不好,我非常不好,我想你,我不想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在床上,那床就显的特别大,特别的空旷。
可是,她硬生生收住了话,没说出口,说了也白说。韦俊的声音里很平静,平静的近乎疏远,这种疏远打消了她那满腔的热情。她颓然把电话放下,慢慢把头埋了下去,有层热气迅速冲进了眼眶。
星期五的时候,还没到下班,刘颖就闪了进来。“雨浠,你今晚请我吃饭,我要吃大餐。”雨浠眼皮抬都没抬。她在改图,她的那套轻羽霓裳下个星期就要送去参赛。“给我个理由。”她一边改一边回了过去。
刘颖斜睨着她,转了转眼珠:“我昨个做梦就梦见吃烧鹅仔的烧鹅了,从早到现在,我全身都没劲,你知道,我这个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嗜好,想吃什么,吃不到口,就跟得场大病似的。”末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雨浠,“浠浠,你忍心这么对我么?”
雨浠哑然失笑,“又来这套。”她抬眼看刘颖,嘴里说:“早晨起来,我记得我看了黄历,没说我今天会破财啊!”“万岁!”刘颖哇呜了一声,随即笑意盎然地凑到她近前,“你今天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