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洞开,夜色清辉洒进屋来,给屋中的一切都度上了一层轻柔和美的朦胧感!屋里歌舞升平;屋外月色寂然。
所谓月上树梢正是欢歌乐舞的好时候,连着屋里的烛火也随着跳跃不止。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苦于找出凶手,担忧自身安危练漓没能好好放松过,所以此刻良宵美景竟让她慢慢溶进有些忘乎所以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也学过一点舞蹈,但二十一世纪的先进舞步在此时跳来却让她猛然变得鹤立鸡群了。渐渐的随着她忘我的舞蹈其他舞姬竟全然为她让出了舞台,就连穗儿也跟着看得呆了,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学的这奇异舞步?不过看上去挺新鲜挺有意思的。
音乐突然变成为她一人所奏,所有人都退到两边惊望着这位奇怪的三少奶奶。那些以舞为生的舞姬更是看得惊呆,因为她们也自认自己跳不过这样一段惊世骇俗之舞。
练漓还没有发现大家看她的异样,她沉迷在自我中,在她看来这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几个旋转回身、抬腿展手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练漓跳得累了才突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的音乐已经变了。虽然她对音乐并不精通,但仔细听来她也能听懂此时所奏之乐名曰《凤求凰》!
舞步身姿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站在屋中间,清白的月色透过窗户正正跟她的脸色相映;周围环绕着桃红柳绿让她整个人变得美不胜收!就在她张眼向乐声处望去时,所有舞姬都一拥而上掌声四起。
穗儿也欢喜的拉着练漓的手:“三少奶奶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舞,真真是美透了。”
“三少奶奶一舞却是把我们都变得暗淡无光,在下冒昧可否让三少奶奶将这一曲舞教与我们?”
“是啊,是啊,三少奶奶你就教教我们吧,我们也想学。”
...
听到众人的夸赞她才醒过神来,自己刚才竟然跳了二十一世纪老师所教的舞步,真是该死!戒娇戒躁啊!练漓重重吐出两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她冲众人婉然一笑:“只是我一时兴起胡编乱造的,不可为舞不可为舞,倒让你们笑话了。”
“哪有?三少奶奶明明跳得那么好......”穗儿却不满了,直是跺脚。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练漓就丢了个白眼过去硬生生让她闭了嘴。而这期间屋中的音乐却并没有因练漓的停步而停止,一直到现在都还在铿铿作响!
练漓也是因为没搞明白怎么这音乐猛然变成了凤求凰才停下来的,她对众人一笑:“大家都下去休息吧,我与大少爷还有要事要谈,风月之事今日到此为止。”
舞姬们终究也只是大少爷请来跑龙套的,此时三少奶奶让走她们再喜欢那舞蹈也只能暂且作罢,众人带着些许不舍鱼贯而出后,穗儿在练漓的眼色下关紧了房门。
在屋中所有人一走而空后,练漓终于可以看清那坐在古琴旁悠悠而弹之人了!
“大少爷?”穗儿轻不可闻的吐口,显得有些惊讶。
什么时候大少爷江承业已经归来且还坐在琴边充当起琴师了?练漓醒来后第一个与之说话的人便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虽只那日一面之缘,但映象还是有的。练漓一面向他行去,一面细细观望着操琴之人!
江承业微闭着眼睛,手指还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着。因为背窗而坐,外面一轮白月成了他天然的背景图,加之他也一袭白衣翩翩而动竟让人看得有些移开不眼去。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屋中舞已毕,人已去;只漫漫沉醉于琴音中感觉有那么一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练漓站在他面前,端详着眼前之人。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更美了,倒不像上次在修静居的院子中让练漓感觉此人有些瘆得慌,练漓没有出声打扰他,似乎她也不忍打断如此认真弹琴的人静静站在那里听着。
直到一曲罢,江承业才笑着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似乎又早就知道屋中的变化,抬眼一点不意外的看向练漓,他笑得那么柔和。
可是练漓却被他这一看一笑弄得神经有些崩紧,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江承业睁开眼睛她心里之前对江承业的那点不舒服又漫上了心头。这个人于练漓而言似乎只有闭着眼睛专注于一事时才能吸引一点她,但只要江承业一睁开眼睛,特别还对着她笑的时候,练漓就感觉很不舒服。
似乎是江承业的笑里有让她捉摸不透的东西;也似乎是江承业看着她的眼睛里不够雪亮。总之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纯粹!不简单!
由此,练漓还是觉得她应该离江承业远些,远些,再远些!
但心中再有不舒服,此刻却不能表现出来。她也回之一笑:“大少爷好兴致!”
江承业有些自在又有些慵懒的起身,他看向练漓身后的穗儿:“你先退出去吧,我有要事要与三少奶奶商议!”
穗儿只拿眼看着自家主子,练漓想了一下才挥手点头。穗儿便退出去了!江承业转而看向她:“你不放心我?”
“大少爷约我吃饭可是到现在练漓还没喝到一口水呢!”练漓笑望着他,练漓可不忘了今天所有请过她的人一定都多多少少跟江承钰被抓有些关联,所以她为什么要放心江承业?她不放心江承业不需要明言承认,今晚她来江承业就应该明白的。
江承业向席间行去,他坐定才道:“那坐下吧,相信刚才三妹那一舞也累了!”
江承业不提还好,他一提练漓就不觉脸红到了耳根。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