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红烛映新泪,一弯明月不解情。|i^

夏季躁热的夜风吹进窗户直弄得吱呀作响,屋里红烛映月明,红床坐娇人。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各种水果,门开了,一个穿着艳红色衣服的丫头愁眉苦脸的走进来,她嘴巴张了张可最终还是一个字没有说。

“穗儿!”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听到脚步声便知是自己的丫头,“你刚才去了哪里,过来陪着我吧,我有些怕。”

穗儿走到床边,新娘伸手紧紧握住穗儿的手,穗儿感觉自家主子的手凉得透骨,她皱眉:“秀哪里不舒服?”

新娘子摇头没有说话,她哪里都好只是心不舒服x想起大夫人的话她对自己的未来感觉从未有过的迷茫——

“练漓啊,也不知道你一个庶出的秀到底哪里修来的福气,竟然可以代你长姐嫁给江府嫡出的三少爷!”大夫人坐在桌边眉里眼里都挤满了笑,望着梳妆台前的练漓她又道,“你也知道你大姐跟人家江三少爷可是有婚约的,这要不是你大姐突然病倒这样的好事岂会轮到你!练漓你可要知足了,到了江家要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切不可丢了我们练家的人。”

“练漓记住了。”镜前红衣喜服的女子却并没有因为自己能庶嫁嫡而开心,只柔柔弱弱的答了句便没有多话。

大夫人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起身又说了两句废话才离开了。练漓见她出了屋抬眼看向自己的丫头穗儿,穗儿忧愁的别了别嘴。

“你来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回去躺好?”

正这时又听闻屋外大夫人厉声骂人,穗儿扶着练漓走到门前,练漓刚想推门看看情况却被穗儿拦下,她小声道:“听听大夫人说什么。|i^”

穗儿在门上轻轻戳了个小洞,透过小洞两人清晰的看到外面大秀正跟大夫人说话:“娘,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是在自己家里,江家忙着婚事才不会过来看呢!我呀就是想来奚落一番这个该死的庶出丫头嘛!”

“一会儿江家的人就要来迎亲了,你还到处跑。到时候被江家的人看到别人怎么想,若硬要你嫁去冲喜我可保不了你了。”大夫人嗔她

大秀却不以为然:“我看两眼就走!怎么说这个丈夫也是我让给这丫头嘛”

虽然大秀一心想看练漓的笑话但在大夫人的竭力劝阻下还是被带回屋去乖乖装病了。练漓回身坐下一言不发。穗儿知道她心里难过便给她倒了杯清心茶:“秀的亲娘若还在绝不会看着秀自跳火炕的。”

练漓勉强的冲穗儿笑笑:“别这么说,毕竟我也是嫁给江家嫡出的少爷不是,对我这么一个庶出的人已经可以了。”

“秀,你别再自欺欺人了。”穗儿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若真是这么好,大秀她怎么不自己嫁偏要装病逃婚呢?”

练漓不言,她当然知道穗儿是替她不值,可是她有选择吗?

穗儿涨红了眼睛道:“谁不知道这次江家给他们三少爷娶亲是为了冲喜?全锦乐镇的人都明白这个江少爷病入膏荒不久人世了,嫡出又如何?秀嫁过去守活寡依然没人可靠还不是跟在练府一样任打任骂。”

“说不定比在练府更糟糕,大夫人跟大秀他们再凶在老爷面前也不敢硬来,可是江府呢,可没一人会再会秀说话了。”

穗儿的担心练漓何尝不明白,这次练家知道江三少爷的事后练大秀是死活不肯嫁,大夫人也不愿自己姑娘去吃这种苦才想出这一计来,而那个江三少爷的病似乎一刻也拖不得了般即使知道原本有婚约的练大秀病倒换成了练府一个庶出的秀嫁过去也无所谓,于他们而言只要练府肯嫁过姑娘过去冲喜就万事大吉了特工邪妃。这就是庶出的命!

“都是火坑,哪里还不一样。”练漓缓缓说了句。

“秀,秀?”

穗儿叫了好几声练漓才回过神来,她身子微抖了抖才开口:“怎么了?”

“秀怎么了?想什么想这么出神连手心都出冷汗了。”穗儿关切的问

此刻坐在江府新房中,回想出府前练大夫人的话练漓岂能不寒心?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穗儿正想安慰她两话毕竟已经嫁过来了,是生是死只看老天了。但这时门开了,两个小厮扶着一个轻喘连连脸色苍白的红衣男子进屋。

他是新郎,是江府嫡出的三少爷,也是那个病入膏荒的人。

练漓下意识的握紧穗儿的手,穗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便跟着那两个小厮出去了。

屋里只余二人,新郎拿起称杆缓慢的向练漓行去,练漓低头只看到一双脚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是个是病人儿,她心里也多有不甘,可是她只能接受。

但就在称杆伸到她红盖头面前时,突然又见两三个黑影闪过,然后便听到屋里一阵掀桌撂凳子的声音。

练漓心下惶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不该不该掀开盖头看看,如坐针毡的她手紧紧握成团,好一会儿屋里恢复了安静,但新郎却不见了。

称杆就掉在她脚边,她想了想还是掀开了盖头,只见屋里已经乱成一片了,刚才怎么会有打斗声呢?她转过屏风外屋更是混乱不堪可见刚才打斗得有多厉害!正在迷茫之际一个妖艳的身影飘然于屋内。

“哟,真没想到,这练府随随便便一个庶出的秀都长得这么美。”女子柳腰蛇身风情万种柔声细语,别提多妩媚了,她抬手轻轻勾了勾练漓的下巴,“可惜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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