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练漓真心不知道要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只好应着景冲她笑笑。练漓的尴尬被三姨娘瞧了出来她伸手柔柔的搭在练漓手背上细声道:“你看我都忘了,你刚过门对江府的一切人啊事的都不甚了解。”
练漓只感觉这女人的手好软啊,就像传说中真正的鬼魂一样柔弱无骨,细腻无比。三姨娘喝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既然我今天来了那就跟你讲讲也无妨,你公公一共有一妻三妾,我是第三妾名月柔。”
“三娘好。”练漓赶紧起身行礼,大户人家就是麻烦娶那么老婆干什么?
三姨娘忙拉她坐下又道:“这江府其实还没有你们练府的人络复杂,你虽庶出但你嫁给承钰可是嫁对了,他可是江府的嫡子虽不是长子但你以后也不会吃什么苦不是。再说了二姨娘跟你可都是练家出来的人,所以你在江府也不必太过拘束。”
练漓倒没想到这江府竟然还有一个本家,不过自出事到现在这个本家居然都没露过面,唉,人情冷暖啊!可是练漓可不觉得三姨娘突然跑来问候是真出于关心,可是三姨娘究竟在图谋些什么呢?
电视了,练漓也自不会觉得这江府很清纯,特别是在这有嫡有庶之分的年代。
“三娘想得周到,其实练漓倒没觉得有什么拘束不拘束的。”练漓只想躲在这角落里有一天没一天混日子。
“那就好。我还怕你因为承钰回不来而难过呢。”三姨娘依然柔声细语。
承钰是江三公子的名字,练漓通过跟三姨娘的交谈不问也知道了。她轻笑一下盯着三姨娘:“回不来?”
三姨娘这才顿悟自己说错了语,尴尬一闪而过又连忙扯着帕子遮着嘴笑了:“瞧我说的这话,我是说你们新婚结果承钰又遭此劫只怕找回他也要些日子,所以怕你多心难过啊。”
练漓其实巴不得他回不来,不过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她微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要相信衙门的力量。”这话说得到底是有多假啊,练漓自己都要忍不住打自己一耳刮子了。
“说得也是。”三姨太柔声一笑又道,“话说回来,这贼人怎么会闯进府来的,练漓你那天晚上可看清楚了?”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真实目的吧,练漓心里冷笑,可也忍不住想这三姨太关心贼人的事干嘛?要说她担心江三公子练漓可是打死也不信的。这江家嫡子有三,死一个不就少一个分财产的人吗?
“唉,我当时是吓得什么也记不得了又晕了那么半天哪还知道那么多啊。”练漓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三娘问这个作甚?”
三姨娘听得认真突闻此问她连声笑过:“我这不也是关心承钰吗!就当是代夫人问的吧。不过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吗?这可真是遗憾原来还以为你醒来可以靠你嘴里的消息查到贼人的下落呢。”三姨娘惋惜的表情可不像假的。
练漓心里打起鼓来,若是那张字条无假,那自己今日大街所遇之人就确是江承钰无疑了。他要自己防衙门的人会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呢?说衙门害他自不可能,难道是贼人卖通了衙门?但在贼人与江府之间傻子也知道靠着江府更吃香啊!
可衙门还是不可信,那是不是说明卖通衙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家之人呢!那害江承钰岂不就是这江府之内的人?练漓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三姨娘她有种自己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
但如果那张字条是假的呢!那人若不是江承钰那就应该是掳走江承钰的贼人。贼人让她不可对衙门说真话自然无可厚菲了。
但不管今天自己遇到的男子是不是江承钰,对于这三姨娘作出的关心练漓还是很怀疑!自古嫡庶之争激烈惨淡,练漓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姨娘会好心跑来关心江承钰的。
既然这个三姨娘不可信且很可疑,那练漓自没有与之深谈的道理。做米虫是她的愿望,她可不想好好的穿了一回还要劳心劳力的去宅斗,还是赶紧送人要紧。
练漓伸手抚着额头作痛苦状:“是啊,我也很抱歉,可我真的一点想不起来了。而且这一想吧就头痛,不能帮上江家什么忙我实在是,实在是......”
练漓打定主意要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主,因为只有什么都不知情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不管这三姨娘安的是好心还是坏心反正她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那样三姨娘也拿她没办法不是。
穗儿见练漓这状忙伸手给她按太阳穴又对三姨娘道:“三姨娘,我家小姐......我们三少奶奶在衙门也想过了,她是真想不起来了。再说那么恐怖的事想不起来也是好的,三姨娘也不必再问了,我怕我们三少奶奶万一痛晕过去可怎么办?”
穗儿好样的!练漓在心里夸了一句,任由穗儿帮她按摩着。
三姨娘的眉稍微微展露出笑颜,随即起身道:“说得也是,你看我关心则乱了。你现在正应该好好休息的时候,我也不多打搅了这就回去了。你要是觉得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大可以跟我说不用客气。”
“三娘有心了。”练漓真是少什么的话绝不会对三姨娘客气的,她也笑着起身,“穗儿还不快送送三娘?”
其实练漓说这话的时候三姨娘还没有作势要走,可听闻这话三姨娘也不得不抬脚走人了。
三姨娘一走,练漓便在屋里徘徊起来。她可不是笨人深知要在大宅门里活得久且活得滋润就必须步步小心,她皱紧眉头思考着三姨娘到底是敌是友。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