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副统,你的结论是什么?”二公主声音虽娇柔,杏眼之中却似已着了火,南宫副统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太过于惊艳,而这惊艳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暧昧,瞧在二公主的眼里更是无端烧起了无名妒火。
南宫天宇确是有些失态,只因心里的震撼太过于强烈。一个女子被退婚其实是一生的奇耻大辱。他当时是实在没法接受一个那么恶毒的女子做自己的妻子,才坚决退婚的。但他没想到此时此刻面前的宫翡雪是那么的无辜!楚楚动人的双瞳竟然倾刻之间就令他为自己的曾经毁婚而心生懊悔!他一向不是这么意志不坚之人,更不是一个容易瞬息之间就改变心意的人。然而,奇迹般地发生了!他竟为自己的退婚而有了懊悔之意。但是,婚却已经退了,她和他已经无任何的瓜葛。
“宫小姐确实没有半分内力,不可能是一个会武功之人。”即使有再多的惊涛骇浪,南宫天宇的声音地众人听来却仍然温润柔和,仿如天赖之音。就如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仙姿飘逸,而又英姿飒爽。他退到一旁,眼睛却仍然凝在宫翡雪的脸上,久久难以移开。
“不可能!本公主不相信!”二公主一听南宫天宇的话,已相信了一半,但却仍然不死心地向前大步踏出,杏眼圆睁,嘴角勾起,对宫老爷吆喝了一句,“让开!”,便如踩着风火轮似地向宫翡雪的面前卷去。突然,就在她快要走到宫翡雪的面前时,她猝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宫翡雪当头砍去!怒道:“我瞧你还装不装!在本公主的面前敢装神弄鬼。”
白芒闪闪,一道白光划出,却突然在划到宫翡雪的面前时,碰到两道白光,登时兵刃之声乍响,“铮铮!”两声,二公主的剑竟然脱手飞出,令到二公主当场止步,大声叫道:“反了!你们反了!”挡住她的剑势除了宫家老爷之外竟还加上了南宫天宇。
“南宫天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挡本公主的剑?”二公主恼羞成怒,指着南宫天宇怒喝。
“不敢!下官是怕二公主杀了无辜的人,日后会后悔,将来怪责下官没有出手阻止。”南宫天宇双手一礼,在二公主的面前低头说着。
“哼!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公主要杀人?本公主只是试试宫家小姐是不是会武功而已,用得着你出剑相护吗?本公主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吗?会是一个没有分寸,不分是非之人吗?”她一边说一边向宫翡雪走去,话象是对南宫副统说的,眼睛却盯梢着宫翡雪,直走到宫翡雪的面前,然后一把抓起她的手来,但是,她其实不会从脉象中判断一个人会不会武功,所以便以内力捉住宫翡雪的手腕狠狠地一握,痛得宫翡雪立时痛呼出声,眼泪狂飙。
“我真的不会武功,二公主。而且在今日之前,我发誓从未见过二公主。二公主真的找错人了。”宫翡雪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将这狗屁二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她知道在古时代一个公主的权力有多大,所以还是忍了。
二公主其实也渐渐地相信宫翡雪确实不是昨天那个丑八怪了。但奇怪的是,她仍然怒目圆睁,这其实已经不是因为昨天她被打的事而恼了。而是,眼前的宫翡雪太过于耀眼的艳丽无双!二公主骆银枝生得也是粉妆玉琢的,杏眼桃腮,自认美貌除了大公主之外她已经觉得天下无敌了。但今日一见宫翡雪,她觉得连大皇姐的美貌也不及她,自己更加要排到第三名去了。这妒嫉之心竟无端生起,才见面就想将宫翡雪的脸给撕碎了。但是,这当然不可能。
“好!既然是本公主打错了人,那么本公主就给你斟茶认错。奉茶来!”二公主大声高叫,旁若无人,虽说着是斟茶认错,态度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不用了!只要公主瓣明是非就好。既然公主都承认是错认了人,那我家小女自然无罪了。”宫老爷也不愿得罪了二公主,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二公主立即衣袖一挥,转身说道:“起驾!回府!”
宫翡雪被她白白地抽了鞭子,一肚子的冤屈气憋着,哪里肯就此让她走?连斟茶也免了?正想发作,却被一个女人拉着叫了声:“雪儿,算了吧!”她是宫夫人,也就是宫翡雪的娘亲。
二公主带着她的大队人马来时气势凶凶,去时也一样风光无限,打错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当真是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惯了。但走出了一段路之后,南宫天宇便以有公务在身,匆匆先打马走了。只走了一会儿,一个宫家的家奴骑着匹快马追来,拦住二公主的队伍,跳下马来跪下,对二公主高呼叫道:“二公主,小人有事冒死前来向公主禀报:二公主被宫家小姐蒙骗了!”
“此话怎讲?”二公主叫软桥停下,掀帘走出。
“二公主有所不知:宫家小姐在今天之前确是会武功的,尤其是擅鞭法。她一条鞭子不知打过多少人,伤过多少武林人士。我大哥就是在宫家小姐的鞭下被活活打死。昨天宫家小姐穿着红色的衣服,戴上了个丑陋的人-皮-面具出门的。二公主一定是被她打了。但不知为什么,她今天就不会武功了?一定是装假的。”这家奴十六,七岁,竟说得气愤难当,恨之入骨。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
“刚才在宫家,我怕宫翡雪事后不会放过我,所以不敢站出来。小人说的千真万确,二公主可以仔细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