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太后也瞧了那两个王子一眼,牡丹花开似的脸上却是盈盈一笑,拈杯缓缓呷了一口茶问道:“哀家的小公主是不是想招他们做驸马爷?如果是,哀家等会儿就把他们赐予雪儿公主可好?”
宫翡雪大惊失色,连忙拉着慈宁太后珠圆玉润的手哀声道:“太后就别耍弄雪儿了!雪儿可消受不起。雪儿听说今晚太后要让他们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公主,或者郡主什么的,完成和亲,是不是?雪儿怕被他们挑中嘛,所以才问太后。如果被挑中的话,可不可以拒绝?”虽然未必被挑中,但还是先问问的好。
慈宁太后被宫翡雪自然地抓着手,半是哀求半是撤娇的软声问着,一直不为儿女之情所绑缚过的心奇妙地有了丝丝温柔,眼角眉梢之间尽显疼爱之情,目光盈盈地流恋在宫翡雪的脸上,竟然伸出纤纤的指尖为她将一缕发丝挠到耳后,说道:“哀家的小公主那么担心被雪丹国的王子选中,是不是表示哀家的小公主自认自己美貌和才智都胜过在场的所有公主郡主和所有王公大臣们的女儿?”
“这个,臣儿没有那么自信狂妄。听闻今晚赋。而在座的才子佳人比比皆是,太后就别拿雪儿开玩笑了。”这些古人好爱的才艺,虽然她也略有所能,但却不是个中奇才。顶多能背背古诗词。光是琴艺,她在玉香院时就听过大公主的琴音。大公主的琴艺绝对比她好。
但是,慈宁太后却突然正色道:“三公主此言差矣!都还没比过就没有自信和狂妄,岂非先输了气势?人就是要先有自信和狂妄,才能站在高处,赢尽天下人。”慈宁太后出口就是霸气,眉间隐然狂傲,眼底尽是恣意。
“那要是到头来输了呢?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她还是有点自知知明的好。这些古人的玩意儿不是她的强项。宫翡雪哪里知道,她在现代赋其实已经是精华之中的精华,比这些古人高明多了。就如她所学的剑法《仙侣剑诀》,其实是最上乘的武功,但她却不知道,也不知利用而已。
慈宁太后说道:“笑?那有什么好笑?输了就输了。这天下人谁没输过?但是敢自信狂妄地力争上游者却不多。所以,该狂妄的时候狂妄一下又何妨?雪儿,哀家跟你来打个赌如何?”慈宁太后眸底闪过一抹算计,只是稍纵即逝,没让宫翡雪发觉。
宫翡雪愕然道:“太后要跟我打赌?赌什么呢?”以太后的精明,她跟她赌?只怕是十赌九输吧?但见太后兴致勃勃,她总不能扫了兴去。当然,她也自认是个聪明的女生,但跟太后比嘛,她还是有自知知明点的好。
慈宁太后缓缓说道:“就赌哀家的小公主能不能在今晚尽显才能吧?如果雪儿公主等会儿能赢到三冠以上,那么,将来雪儿的驸马就由雪儿自己挑选。如果雪儿三冠都赢不了,那将来雪儿公主的驸马就由哀家说了算。如何?这可是哀家给雪儿公主的机会。因为,所有公主的婚事本来就是由哀家指婚。”慈宁太后说得不错,公主的婚事从来就身不由已,她确是在给雪儿一个机会。但她也只是以为宫翡雪不可能赢得三冠才下的赌注。今晚这里英才济济,要得一冠已难如登天,三冠谁可得?
“好!一言为定!太后可不能反悔!”宫翡雪一直担心着自己入宫后将来会不会让人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到时候也就只有逃离皇宫的一条路了。但现在慈宁太后这金口一开,她倒想赌赌自己的运气,说不定她能赢出三冠。这些古人的所谓才艺她本来无心争冠,但要是有这么一个赌注的话,那就值得一搏。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大公主和二公主以及池珍太后的耳朵里。二公主走过来说道:“太后偏心!那要是我和皇姐也赢了三冠呢?那我们能不能自己挑选驸马?”
慈宁太后和池珍太后对望一眼,都会心地莞尔一笑,摇摇头,并不认为有人能夺三冠。慈宁太后说道:“好!无论是谁,只要今晚能赢出三冠者,哀家都准她凤台选婿,自己挑选驸马爷!哀家说了算,相信姐姐也不反对吧?”
池珍听了也点点头道:“妹妹说说了算,那就算吧,哀家也不会反对就是。”
正在这时,舞台上的礼部尚书上官司棋高声宣读最后一名诗灯夺冠者:“最后荣获诗灯之冠,也就是今晚能将灯笼挂到最高者是我们大燕国的三公主!她所写在灯笼上的诗作堪称一绝,十位评审赞不绝口,连我们大燕国最有诗才的翰林上书院大学士苏景常也说自愧不如,下官就当众朗读一遍三公主的诗作。”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道,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上官司棋读得摇头晃脑,津津有味。下面的人听了也是暗暗叫绝,无不赞叹三公主的惊才艳艳,盖世之作。
但是,只有宫翡雪自己知道,因为人人都得做一个灯笼,写一首诗上去,她不过是抄了一首古人的诗上去罢了,有什么惊世才华?要是让她自己作,只怕三天三夜也作不了一首四不象出来。不过,这也好,她平白地夺得了一冠!只剩两冠了。
二公主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道:“哼!瞎猫碰着了死耗子!有什么了不起?”她的灯笼被挂在最下面,简直是气死她了。
宫翡雪听了暗暗偷笑,二公主倒是没说错,她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