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的人早已经习惯了那种暴力美学式的接活流程,查探,排兵布阵,动手,取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干完了活拍拍屁股就走了,挥一挥手什么都不用管。
但这次不行,桌子上那份资料里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们,在华夏绝对严禁出现一切不利于社会关系的场面,至于什么火爆枪战,绑架勒索,飞车退敌这种勾当那就想都不要想了,一切的一切都以低调为主,最不济的也不能在广大民众面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也就是说这次回来虽然是主场作战,但是也得要畏首畏尾了。
几个能够看得懂华夏文的人立刻都有点愁眉苦脸起来,这日子可得怎么活啊,这些肌肉远远比头脑发达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怀柔政策,不动刀不动枪的就想要完成任务,对他们来说可比登天还难啊。
胡匪掂量着手里的几页薄薄的资料,撇着嘴笑道:“这玩意,就那么让你们不待见?”
苏铭图摊开两手,苦逼着脸说道:“能申请去索马里不?我觉得那里才是我大展拳脚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
李初七点头附和道:“这算怎么回事么,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既要做到他们的要求,还不能动粗,更不能造成什么大方面的影响,搞什么?”
胡匪嘴里“啧啧,啧啧”的摇了摇头,在几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后说道:“看你们那点出息,不就是兵不血刃的挖出东突进组织在华夏的联络人和据点么,照我看来可比动刀动枪的来的容易的多”
苏铭图一撇嘴,说道:“华夏的国安和那些情报组织干什么吃的?这事竟然还要借助我们的手,白养活他们吃饭了”
“他们是不方便出手,有内鬼,所以才要借我们的手,明面上是他们大网捞鱼,实际上是我们在背地里配合他们小网捕虾,到时候收网的时候两边一起动手,务必要在换届之前把一切不利因素都给铲除掉,防止在关键时刻出现突发事件”
胡匪解释了一通之后,说道:“行了,事情还有一段时间,不急,咱们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事也得一点一点的做”
也不怪几人都哀声怨气,这份资料里只是简单的提到了大致的方向和可能有关系的人,说白了就像是个草台班子是的什么都没有,一切的都要靠他们自己去打探,去挖掘,对于这群习惯了直接就提枪上马的人来说慢工出细活这事还真够让他们头疼了。
胡匪记清了纸上的消息然后就一把火给烧了,寻思了半天暂时也没什么头绪索性也就不想了,其余的人还是该恋爱的恋爱,该喝酒的喝酒,又恢复了混吃等死的日子,反正张定安那边也没给他们要求限定的时间,也不急于在这一刻。
虽然事情不急,但前期的铺垫也得要做,接下来的几天里胡匪和苏铭图分成了两伙人,轮流蹲点守候着资料里面给他们提到的唯一的一个可能是有线索的人,一个叫做吴法天的男人,在沪海算得上是个上的了台面的富商。
十几年前从境外淘金回来之后就落户到了沪海,也许是他的脑袋够用,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在十来年的时间里他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买卖一天比一天的壮大,到现在为止已经算是沪海商界首屈一指的大佬级人物了。
盯上他的原因就一点,张定安的人怀疑吴法天在境外的那几年时间里可能是被那些不消停分子给吸收了,而且最近几年从蛛丝马迹中摸出来他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可能就是给那些激进组织洗钱的角色,所以张定安交给胡匪的任务就是想办法通过吴法天把跟他在华夏有关系的人或者据点一点一点的挖出来,防止他们在十八大的时候生乱。
盯了几天的梢鸟用没有,除了知道对方长成什么样子外有用的消息一点都没查出来,因为这个吴法天在胡匪他们看来简直已经干净到了差不多是圣人的地步。
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在自家的别墅里散散步,然后八点钟准时被司机接出门坐着自己的劳斯莱斯驶向公司,然后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可能应酬下,要不就是吃点工作餐,下午接着复制上午的情况,晚上准点下班回家,不抽烟,不喝酒,不***,偶尔就是去高档会所喝喝茶和人聊聊天,从头到尾丝毫看不出他是个身家过百亿的商界大佬。
苏铭图甚至不无感慨的说道“人间最大的悲哀可能就要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人死了,钱没花完”
李初七甚至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这是我们的目标?”
胡匪却是眼神一凛,淡淡的说道:“如果他要是个挥霍无度的二百五我还真有点怀疑资料的真实性了,不过现在么。。。他越是如此我越感觉有毛病,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干净没有一点瑕疵的人,哪怕是个普通人都显得有点不正常,更何况是这种层次的人呢”
盯着他没用,胡匪几人就分出去另外一拨专门盯着他的家人,他有个老婆一个看起来仿佛是跟大众妇女一样的女人,没有一点阔太的气质,不施粉黛,不带珠宝,出门顶多然后开个奔驰e级的轿车,逛逛街买买衣服和几个好像是同样级别的妇女谈谈家常打打牌,日子简单而惬意。
吴法天还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一表人才年富力强,标准的钻石王老五,要摸样有摸样,要财力有财力,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了,名叫吴铮强,却并没有在吴法天的公司里上班,而是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