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江宇的帮助下,郁暖言顺利出了院,那个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树上的叶子虽然一眼看上去还是绿绿的,但是清风过处都会有几支嫩黄色的树叶掉落下來。
夜初夏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母亲年轻的脸,唇角突然溢出一丝笑意,其实即使思维是凌乱不堪的,但是她还是依稀记者母亲躺在她怀中说的那句话,母亲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有些执念是沒法更改的,即使想要去掩饰,也掩饰不了。
终究,母亲母亲对那段忘年的恋情还是耿耿于怀的,甚至心里觉得对不起那个人,否则她就不会如此辛苦的躲了这么多年。
那么这个情债,您现在也该还清了,您的心里是不是好过多了,。
“请把商商还给我吧,陆老爷,你们陆家的一切,我已经不敢去碰不敢去挨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会躲得远远的,商商的身世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他,请你把商商还着,类似恳求。
陆老爷子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枯瘦的手指骨节微微的紧了紧,随即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仆人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人前來搀扶他,看着他的背影,郁暖言心里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失落。
其实现在她能这么平静的跟陆老爷子说话,是因为在那之前见过了陆远东,陆远东说,她母亲在來眠城的路上就做过两次紧急心脏救治,前几天就已经连下三次病危通知书,只是当时无人知道,别人也联系不到郁暖言,陆远东也是通过冯家亮才知道的,知道之后不敢耽搁,这才迅速驱车去了眠城……但是那个时候的郁母,已经是不行了……
郁母沒有什么其他的心愿,只是想最后再见一次郁暖言,再见一次陆老爷子,将心中的那埋了二十多年的话跟他说出來。
那时候,郁暖言才陡然间明白原來郁母对陆老爷子,终究是有情的,虽然她自己,也是一直抗拒着。
很快有女仆将商商抱了出來,郁暖言连忙接过,眼泪随即翩然滑下,小家伙不明白情况,张着小手口齿不清的喊着“妈妈,。”郁暖言心里一凉,瞬间将孩子抱得更紧。
郁暖言抱着商商來到火车站的时候,小夜已经拿了行李等在那里,火车已经快要开了,小夜显然有些急了,看见郁暖言來了连忙迎了上來:“夫人,您总算來了,我们快点走吧,火车就要开了。”
“小夜……”郁暖言拉住小夜的手,小夜一愣:“夫人,。”
郁暖言咬了咬唇,深呼一口气道:“小夜,你听着……我已经和杜先生商量过了,你留在眠城,不要跟我一起走,虽然你在眠城无亲无故,但是有杜先生在,他会照顾你,他已经答应了让你在杜家当女仆,杜市长人很好,工资待遇什么的不会差,你还年轻,还可以找个合适的人恋爱结婚生子,我盘下的那个咖啡厅我已经告诉了杜先生,他会将咖啡厅转让了,将我们租的房子也退了,折合的钱都会留给你,也算是你跟我这么一段时间的补偿,还有……”
“夫人……”小夜打断郁暖言的话,眼泪已经顺着眼角低落下來:“夫人,您这是在赶我走么,是小夜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小夜会改的夫人,您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夫人,我要和你一起走。”
“小夜,这个时候了你别任性好么,你知道,我现在失去流浪,是去逃亡,我怎么能连累你……”
“夫人……”郁暖言还想说些什么,小夜却猛地跪了下來:“夫人,求您带我一起走吧,多苦多累我都不怕,求您了,我一定更加努力的照顾商商,我一定努力学习做更多的菜,夫人,求您留下我吧,让我跟您一起走吧,夫人。”
郁暖言咬着唇,眼泪再次不是控制的掉落下來,她忙扶起小夜,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道:“好孩子,我遇见你,真的是我上辈子修來的福气。”
时间紧迫,既然决定了要带小夜一起走,两个人也不再耽搁,端了行李就准备走,检票已经快完了,郁暖言和小夜连忙跟着队伍排了过去,好不容易快要排到自己了,郁暖言只觉得手臂被人狠狠一拽,回过头來,却是陆宸东。
“暖言,你不能走,商商你也不能带走。”
郁暖言愣了一下待要甩开她的手,突然身子被人猛地一拉,接着便撞入一个人的怀抱,再次回头,竟是杜江宇。
“陆少,放开她。”杜江宇的语气很冷,显然是不会对陆宸东有一丝一毫的妥协的。
陆宸东凝眉,看着杜江宇手里的行李箱,心里一痛:“你们……”
“我们什么,陆少,别以为有些东西你得到过,那些东西便永远都是你的,想想你现在的身份,想想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都对暖言母女做了什么,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这么拉着她的手么。”
陆宸东咬唇,心里沒來由的一股怒气:“这一切都和你沒有关系,杜江宇,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现在放开暖言,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杜江宇冷哼:“陆宸东,你也好意思说暖言是你的女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有妇之夫,如果你真的在乎暖言,陆家二少爷,承业集团总裁这些身份你还会去在乎,别跟我说什么责任不责任的,老子真不吃那套,如果暖言愿意跟我在一起,市长公子,局长秘书这些乱七八糟的身份我都可以不要,在我看來,爱一个人就是义无反顾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