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展坐在卧室的小软沙发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薛医生。
“薛医生,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薛医生推了推镜片,埋头记录。
——疑似患有抑郁症,患者对生活充满绝望。
“梦里的人全出现在现实,而做梦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他们,你能体会这种梦中的人一个个出现在现实的感觉么,这太可怕了。”
——患者产生严重幻觉,疑似重度精神分裂。
“薛医生你敢不敢给点反应!我都说了半小时了到底你是心理医生还是我是心理医生啊混蛋!”
——患者行为激烈极端,易被激怒,确认患有狂躁症。
寇展猛地的扯过病例,看了后脑子嗡的一声,两眼发黑。
“卧槽!你个庸医!你才狂躁症,你全家都是狂躁症!”
薛医生冷冷一笑,抽回病例,站起来:“年轻人,你很有胆量。”
寇展看着那反光的镜片,头皮发麻,反射性的跳下小沙发就要往角落跑,没跨出两步就被揪着领子逮回来,身上唰唰唰缠上几圈绳子,只听咔咔两声,薛医生将皮绳十分专业的扣紧,最后扯了一团纸巾塞进他的嘴里。
捆绑完毕,他拿起笔,慢条斯理的在病例最后添上一行。
——患者具有暴力倾向,建议立刻进行相关治疗。
寇衍拿着诊断报告,忧心忡忡:“这么说小展的病情很严重?”
被捆成粽子的寇展:“唔唔!唔唔唔!”
薛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说,无药可救。”
寇衍挑眉:“一般?”
“没错。”薛医生目光一闪:“我从五岁就开始自学心理学,十岁成功治好了第一例心理疾病,十四岁进入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学攻读心理学,二十五岁拿下心理和医学双学位博士,我发表过一百多篇论文,其中有一半登载于业界权威杂志,一般无可救药的情况,在我这里只是收费问题。”
寇衍大手一挥:“钱不是问题,我就想问几个关于小展治疗期间的护理问题。”
“寇总是明白人。”薛医生将收费明细递给寇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作为监护人,我能否将他关在屋内限制自由,以防他暴起伤人?”
“可以。”
寇展:“唔唔!”
寇衍笑容加深:“如果他病情十分严重,到达无法治愈的地步,能否采取激烈手段,比如捆绑,囚禁,或者采取适度的肉/体处罚进行警告?”
薛医生看了眼寇衍嘴角的笑容,推了推眼镜:“必要的时候,可以。”
寇展:“唔唔唔!!”
“很好,我没有问题了。”寇衍当场签了一张支票递给薛医生:“烦请薛医生给小展进行治疗。”
寇展看着支票上那一串零:“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qaq”
同步翻译:混蛋!那是钱!那都是钱啊——qaq
薛医生利落的将支票收起来,打开医药箱,从满满一箱子吊瓶里拿出一个,挂在寇展头顶。
寇展抬头,吊瓶十分眼熟,上面的标签被撕掉了。
薛医生专业的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然后将针头缓缓插/入寇展手背。
此刻寇展终于将嘴里的纸巾嚼碎吐了出来。
“呸!”寇展愤怒地看着薛医生:“庸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一箱子葡萄糖!”
薛医生猛地把针头抽出来。
寇展:“嗷——”
薛医生冷冷的看着他:“没打进血管,再来一次。”
寇展:“……”
摔!这是公报私仇,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吧!
动物心理学的混蛋老湿一生黑不解释!
在左手背添上第三个针口后,寇展终于学乖了闭上嘴。
于是针头顺利的扎入右手。
薛医生表示一周会进行两到三次点滴治疗,在与寇衍友好和谐的交谈中,告辞离开了豪宅。
寇衍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缓缓踱到了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吊点滴的寇展身旁。
他捧起满是针孔的左手,怜惜的摸了摸。
“疼么,宝贝?”
寇展一个哆嗦:“不……不疼。”
寇衍恍然,看着寇展的表情柔和似水:“原来宝贝喜欢针刺调/教。”
这么重口味的对话真的没问题么!
寇展哆哆嗦嗦的看着寇衍:“我不喜欢!”
“哦?那宝贝喜欢什么?”寇衍笑着爬上床,将寇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内:“说出来,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妈妈现实世界好恐怖我要回游戏!
寇展两眼一翻,干脆的晕了过去。
打了半个月的葡萄糖后,寇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变成一瓶葡萄糖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寇衍没有把他这样那样,但是光每天看着寇衍莫测的笑容和眼神,寇展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每天都像只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这种恐惧积累到某天晚上他趁着寇衍不在家摸到地下室,打开后看到一屋子的调/教刑具和累得跟小山一样的安全套后,彻底爆发。
啊啊啊啊啊他要逃走!不逃的是煞笔!
门被锁死,需要寇衍的瞳孔辨别指纹辨别声音辨别密码输入。
窗被锁死,需要寇衍的瞳孔辨别指纹辨别声音辨别密码输入。
寇展绝望的在豪宅内转圈圈,最后终于发现厕所的小通风窗只有锁,没有高科技!
条条大路通罗马!
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