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阳光灿烂,但是高空中风力不小,东北方向一片乌云像是一座山,李宝强手忙脚乱操纵舵杆,控制着航向一路向北航行,
远远能看到胡盛嵩的热气球在前面,稳稳当当地航行着,
站在热气球吊篮里,四顾波斯湾海峡,确实有心旷神怡的感觉,末世的天空,天非常蓝,脚下的波斯湾同样是波光粼粼,一片黑蓝,显得格外神秘,
李宝强基本学会了操纵,也就静下心來,静静欣赏波斯湾美景,
“大型飞机一定要搞出來,要不然整天乘坐热气球飞來飞去,算哪门子事。”李宝强默默想着心事,两名战士却大呼行,十分兴奋地对着外面的景色指指画画,
突然高空中风力变得猛烈起來,东北方的乌云像山一般压过來,热气球自身的沒有动力,纯粹是靠风力运动,本來风向是西南风,把热气球向北推送,但是东北來的风力加大,热气球随之调转方向,向西方飞去,
“靠,这是要闹哪样。”李宝强手足无策,智能控制舵杆,慢慢调整航向,希望能回到沙特沿岸,
再看看胡盛嵩的热气球,同样是掉头的命运,联想到那次在南海的遭遇,李宝强不禁摇摇头,气象很重要,看天吃饭是行不通的,这气象台站势必需要恢复了,
让李宝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陈旧的热气球突然开始撒气,如果此时李宝强有经验的话,任其慢慢漏气,逐渐降低高度,还是能降落到陆地上的,
这不是第一次玩,沒经验么,李宝强指挥小战士,把燃烧气门打到最大,热气球猛然升高,随着狂烈的北风,加速向西南飞去,
竟然一眨眼间,越过了沙特国境,一路向西,不知道要飞到哪里,
胡盛嵩控制着热气球,慢慢降落了,看着远去的李宝强,内心一阵懊悔,热气球自己玩的太熟了,什么情况都碰到过,而李宝强应该是第一次,今天要出事那,这风刮得真邪乎,
胡盛嵩急忙跑回出发地,找到吉普车,发动吉普车一路狂奔,紧紧追着李宝强的热气球,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救到李宝强,很可惜,一眨眼的功夫,热气球消失在西面的天际,
胡盛嵩发疯地驾车狂追,
李宝强在天上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狂风吹的热气球像是一个永不停息的筛漾,人在里面东倒西歪,根本站不稳,两名小战士更是面色煞白,这可是在一千多米的高空,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靠,狮身人面像,金字塔,飞到埃及了,狂风好沒减弱,这是要闹哪样,免费非洲一日游么。”
李宝强心里直嘀咕,
突然热气球爆裂,原本一个小小的裂口,在狂风和拼命加热的燃烧器的热风中,口子变得越來越大,热气球突然变瘪,沒了升力,加速向地面掉下來,
“妈呀。”两名战士抱在一起,大声喊道,
李宝强紧紧抓住吊兰,也慌了神,“这他妈的沒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运动项目上,好好的,我搞什么热气球,真他妈的冤。”
李宝强正在后悔当中,吊兰在几秒之内下降了一千多米,猛然撞击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李宝强被巨大的撞击力量,反弹出了吊兰,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岩石上,一下子晕死过去,
……
“我这是在哪里啊。”
李宝强醒过來,发现自己在一辆轰隆隆行进着的大车里,
再察看身体,我靠,全身**,连内裤都沒了,脚上和胳膊上是婴儿胳膊粗的锁链,死沉死沉的,被俘虏了,
李宝强动了一下身子,浑身酸痛,身上到处是干干的血迹,
再仔细一看周围,周围是三十多个光着身子的人,蓬头垢面,共同的特点是都光着身子,脚上和身上都是粗大的铁链,有白种人,有黄种人,最多的是黑人,
我靠,这他妈的事怎么一回事,所有的人都沉默无语,眼里是无助的表情,呆若木鸡,沒人理睬四处环顾的李宝强,
李宝强再仔细打量车厢,
车厢是框架式的,所以他能看见外面,大车是黑铁做的框架,一辆连着一辆,每辆车拉车的竟然是两头大象,大象规规矩矩地慢慢拉着铁架子车厢往前走,
一条泥路显然经常有大车走动的样子,路上的车辙很是明显,散落着锈红色的浮尘,
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间或有几棵孤零零的大树,一簇簇的低矮灌木丛坐落在大草原上,整个草原是灰黄色基调,进入冬季,草原处于干枯状态,
在拐弯的时候可以看见车头后面的两节车皮上都是黑色的煤炭,车厢顶部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着,黑黑的皮肤,几排稀疏的牛皮串成坎肩穿在他身上,肩上是一支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步枪,腰间挂着弯刀和皮鞭,俨然是押车员,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种怪异的铁架子车,粗糙简陋得要死,路旁的景物是如此的陌生,沒有电线杆,沒有汽车,沒有公路,偶尔出现的村落也都是茅草屋顶,黄泥墙壁的窝棚,零散的几个黑人孝子站在路旁,瘦瘦的脸蛋,鼓鼓的肚皮,呆呆地盯着车队从眼前走过,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李宝强心里很惊恐,恐惧來源于未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
他百思不得其解,动了一下身,胸部疼的要命,估计是肋骨骨折了,
李宝强在伤痛,饥饿,疲惫,紧张的情绪中再次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地颠簸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