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知道老爷子如今也是后悔得,不过想想当初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成亲,或许是这个原因才迁就的吧,看了眼老爷子,叹气道:“但愿别再出啥幺蛾子了,不然这露儿心里该不舒服了。”
老爷子将眼一瞪,恨声道:“我耿荃窝囊了这一次还不够,日后我看谁敢再来,你也别打量我,即使你娘,日后也是不好使的。”
耿靖阳要得就是这话,忙舒心的一笑,“这不是怕您又来个什么到底给耿家传了后代血脉啦,看在这功劳的份上,能让还是让让吧。这上次饶出了个我,下次可就不知该谁了,您这一说,我不就定心了吗。”
老爷子很是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斜眼横了下儿子,“就你话多,当初我这不是想着,要是你回来了,再让人闻着了味,你娘再起什么想头,或者是直接自己回来坐镇,可是不妙的,还不如先应下,等冷一冷,那周家丫头不就没指望了吗,说不得自己就闹着要回去了。”
耿靖阳不满的嘀咕了句,“那您也可以先同我说一声呀,不然我能让碗补汤得逞了,还不是为了您。”不得不说父子俩缺少沟通,才出了这出乌龙。
老爷子自是听到了,也觉的儿子说得对,当初自己还真该同孩子说道说道,不然也不会让阳子误会自己是为了挽回这徐秋娘,进而牺牲自己了。想来这次还是说开得好,“你说得也对,我当初想得也是对得,就你娘对恭王的忠心与所图,可是会这么干的,她是想握着我们俩给她卖命,或者说给恭王卖命呢,早先你在青云门没回来,她没这想头,你这一回来。正好周家送上了门,不正好。”
“她想得可真是好。就一女人能左右我们爷俩,她自己不也没成功吗。”耿靖阳很是不齿这目的和方法。
儿子的话很犀利,不过解气,老爷子笑了。“我早先是为着稳定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刚好自己年龄也大了,就同意了王妃给提得这门亲事。”
老爷子这话没完,耿靖阳不解了,“还有这事,那这皇上不是该多少知道点娘的脾性吗,你们是能好好相处得吗,这皇上也真是的,何必让您做这种牺牲。”
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我们那时都忙着外头的事,这些只能算是小节,一天这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有什么合不合得来得想头。”
耿靖阳不信得撇了撇嘴,谁信。如今他不也做着危险的事,这将就得女人,他可是不愿意要。
老爷子瞧出了儿子的不以为然,只得红着老脸道:“当时是想过,觉得即使曾今是大家小姐,这都落了难了,还能再摆谱,想着或许应下也没什么,没成想。你娘毕竟是个千金小姐,开头在王府那里倒还好。可打回了这,家里没了什么佣人,家境也不怎样,她脾气也就慢慢的不太好了,后来有了你,倒是还好了一阵,谁知她奶娘来了一趟,俩人不知谋划了些什么,就撂下家,又去了王府。”
耿靖阳听得这里也有这周婆子的事,很是啐了口,“怎么哪里都有她。”
老爷子也嗤笑道:“她最是巴望你娘重回当时的王府的,这样她也就能再次沾光了,你不知道当时她瞧着我的神情,还以为她自己多高贵似的。”想起当初这老周婆子的嘴脸,不由得就来气,最为心寒的是,这徐秋娘是半点没拦着这老婆子的奚落。
耿靖阳还重未见自家老爷子如此动过气,看来当时被这老周婆子仗着奶嬷嬷的身份说得不轻,遂对这周家是又恨上了一层,自然对她娘如今是更加无所谓了。气愤地抱怨道:“爹你也真是的,这些早该告诉我了。”
老爷子气过也就罢了,缓了缓情绪,回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一时也说不着,再说了我想着她毕竟是你娘,还是不要将这些告诉你了,免得你心里不痛快。”
耿靖阳很是不痛快老爷子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嘟囔道:“您如今不也说了吗。”
老爷子才不理他,直接一巴掌拍下,喝道:“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我这不是看着儿媳来家了,这以后内宅的事情,我们也不便管得太多,同儿媳不好多说,这些我还不是得告诉你,这样你也好自己个给你媳妇提个醒,免得儿媳到时吃亏,说到底那人还是你娘,她婆母。”
耿靖阳见老爷子发火,倒是不敢再嘀咕了,不过他对他娘可是有气,语气不甚好地道:“这有什么,她也不来家,我们还怕了她去。”
老爷子最是怕他大意了,这后宅复杂程度,他在王府可是瞧得多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如今想想都是心颤,忙道:“你别看不上这些手段,你自己搞情报的,这大户人家后宅女子的歹毒治人法子,不知道?以后可是要小心。”
耿靖阳听了也是一肃,自己这真是大意了,自己是个有武力的男子不怕,媳妇可是白绵羊一个,甚至连后宅的复杂估计都没想过,要是旁人以说话什么的为借口,邀了她去,弄杯啥不知是什么的茶下去,运气好时,不会要命只是让你不停的生病虚弱,运气不好时,或许回了家就没命了,想着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心都绞痛,忙连连头仓皇地道:“我知道了,往后不管有什么事,也不放柳露出去与我娘单独会面。”这话可够白的。
老爷子虽知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不好,可想起这事的可能性,也就住了说他的心思,只叹气道:“我本想着你毕竟是她生的,多少有点不同,可打那周家丫头的事出了,就知道,你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