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尸脸上掠过诧异茫然之色,喃喃地道:“我……我没有啊?我没有咬断她喉咙杀她啊?没有啊?……啊,我的头好痛,痛死了!”手抚后脑,思绪纷乱,痛苦不已。
于少龙也是大感头痛,难以理解,便又问道:“难道你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了吗?那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不穿衣服躺在棺材里?”
那女尸面色茫然,缓缓说道:“我叫郑飞霜,这几年和我妹妹郑飞雪一直都在跟何娇学跆拳道。何娇是一个跆拳道高手,在重庆开馆授艺,我和妹妹都是她的学员。本来我们姐妹对何娇都是十分尊敬的,可是谁能想到,她竟然是个枉披人皮、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在地宫四下里扫了几眼,接着说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已经待了多久,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清明节过后,何娇就请我们姐妹二人一起到巫山来游玩。可是到了巫山才知道,原来她无意中在巫山发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古墓,自己孤掌难鸣,无力发掘,便骗我们姐妹来到这里,和她一起盗墓。
“盗墓是一种不积阴德的犯罪行为,我们姐妹当然不同意和她一起干。可是无奈何娇软磨硬泡,甚至威逼利诱,说我们姐妹如果不和她一起干,她就绝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以免泄露她的盗墓恶行;如果和她一起干,无论从古墓中发掘出多少冥器珍宝,她都和我们姐妹平分,大家共同发财。也是一时猪油蒙心,我们姐妹也起了贪念,便答应了和她一起盗墓。
“我们姐妹费尽移山心力,同何娇一起打出盗洞,进入古墓,并找到了这个地宫,发现别处也无冥器宝物,只有主墓室中的石棺里并无尸骨,装有十几件珍宝。我们姐妹见棺内珍宝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旷世罕有,价值连城,自是十分高兴,暗想这下可发大财了。哪知何娇这个恶女人歹毒异常,为了独占这些珍宝,竟然卸磨杀驴,乘我们姐妹不备之际,突施毒手,分别在我们姐妹的太阳穴上重重击了一拳。
“重手猛击太阳死穴,这是何娇的致命杀手,中者立毙。我曾看到过何娇用这样的重手一拳击毙过一只向她扑咬的藏獒,佩服她的功夫,所以才和妹妹一起跟她学习跆拳道的,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的致命杀手这回竟会用到我们姐妹身上。我一中拳,便如遭雷殛电震,立即仰面摔倒,在倒下的一瞬间,看到妹妹也倒了下去。
“可能是我体质较好,虽中了这样一记重手,却未立即毙命,倒下之后,还略有知觉,亦微可见物;朦朦胧胧中,我瞧见何娇将我们姐妹俩的衣服tuō_guāng,一起放进了取出珍宝后空空的石棺里,同时还狞笑着叨叨咕咕,说什么她tuō_guāng我们的衣服,拿走我们的随身物品,就是清除了我们的一切信息,即使日后有人进入古墓,看到我们的尸体,也不会知道是谁的,只会当做是墓主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联系追查到她的头上。叨咕完,她就也不知用什么作为杠杆,把我们姐妹加上她三个人才好不容易掀开的沉重棺盖撬盖在了石棺之上。
“我虽然略有知觉,却怎么也无法动弹,知道妹妹肯定是死了,自己被困在棺材里,恐怕也已没有活命之望。幸而石棺的棺盖只是扣覆在棺材上面,和棺体微有缝隙,可以透进一些空气进来,使我不至于窒息而死。
“我就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石棺之中,也不知过了有几天,忽然听到石棺外面人声嘈杂,约有六七个人进了地宫。没过片刻,石棺棺盖便被掀开,随即就有一个人扑到我身上,污……污辱了我!其时我仍然动弹不得,根本无法反抗,双眼虽然微可见物,却也瞧不清这人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他污辱完我之后,竟然又污辱了我妹妹的尸体。我又羞又怒,又气又恨,一口气上不来,便彻底失去了知觉,再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她说完,于少龙这才明白,原来她名叫郑飞霜,只是被盗墓的同伙暗害,在朦胧假死的状态下被放进石棺内的,并非还魂作祟的女尸;她所说的污辱她们姐妹之人,自然就是盗墓**了。盗墓**先奸污了郑飞霜,郑飞霜尚还活着,体内没有腐尸菌种病毒滋生,他自然不会感染致病;而其后他又奸污了真正死去、体内已有腐尸菌种病毒滋生的郑飞雪,这才得了鬼剥皮之病。但郑飞霜假死之后醒来,为何会如鬼如魅地食人肉吸人血,却还是令人匪夷所思!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胖女何娇竟然也是一个盗墓贼;可是她既已暗害了郑家姐妹独占珍宝而去,为何还要加入旅游团再次来到巫山呢?
他心中迷惑,正自苦苦凝思,忽听郑飞霜问道:“我妹妹呢?我妹妹郑飞雪呢?她……她真的死了吗?会不会也像我一样,还活着?”语声中充满了忧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于少龙,只盼他能给自己一个妹妹还活着的答案。
于少龙瞧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怎么,你吃了你妹妹的半条手臂,并咬断了她的喉咙,难道自己竟不知道吗?”
郑飞霜一听此言,面色大变,蓦地双眉一挑,眼射幽光,恶狠狠地直瞪着于少龙,嘶声叫道:“什么?你胡说!你胡说!”突然将遮蔽**的于少龙外衣向旁一抛,翻身跳起,离弦之箭般扑向于少龙,离老远就张嘴作势,咬向他咽喉。
于少龙吃了一惊,脑中突然间灵光电闪,一下子明白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