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冷笑。
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彩衣很不想再回答一遍,但见老太太竖眉瞪眼的模样,如果不把话说明白,让她死了这心,今天这事就难成。
索性把面皮完全丢掉,道:“我说如果她没这么大的能耐,顾得我们所有人,就让我一个人入宫就好。”至于她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过她还是知趣的不把后头这难听话说出来。
这话出来,连不待见青衣的凌风都眉稍都跳了跳,一个爹炮烘出来的姐妹,怎么就差这么多,可见楚国公那玩意稳定性实在太差。
好在皇上看上的是那个小泼猴,而不是这溥情寡义的东西。
香芹和老太太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煞白无色。
老太太一直存着心保住彩衣,让上官家多一希望,但那是她给予彩衣的。
现在彩衣弃了她们,只管自己,虽然结果都是彩衣进宫,但感觉就完全不同。
前者是她一家之长的大义之风,对小辈的爱护,彩衣自然就会记住她这个老太太的恩情。
可是现在却是彩衣无情无义,自私得只求自保,对她和香芹的生死全不理会。
老太太一颗心象被塞进用失望和气愤凝成的冰堆,那冷带着失望和气愤从内心深处渗出,很快传遍全身。
这十几年来,总觉得彩衣是乖巧讨人喜欢的,怎么就没看出她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薄凉狠毒的人。
香芹怒喝出声,“彩衣,你怎么可以如此?”
老太太顿着拐杖痛心疾首,“畜牲。上官家怎么尽养出这样的畜牲。”
青衣美眸半眯,得,又把她一并骂进去了。
彩衣怕老太太和母亲拿着忠孝之理说事。引得青衣反悔,赶紧上前将母亲推到老太太身边,小声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上官家。能保一上是一个,如果有朝一日,我得了宠,不就能求肖华把奶奶和娘接回来?到时我们一家团圆享不尽的容华富贵。”
老太太本来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可是现在彩衣这样的做法,她对彩衣的信任已经直速下降。
彩衣说的话,虽然是她心里想的,但是她已经开始怀疑,彩衣如果得了宠。到底还会不会想到她们?
她突然觉得,彩衣不会再想起她们,甚至还会怕她们成为她的拖累。
但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做?
阻止彩衣进宫,那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不指望青衣会为她们出头。
将那股绝望和痛心全裹进心里,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香芹虽然极其恼怒女儿的作法,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行,老太太不出声了。她跟着沉默下去,只希望彩衣能有一点良心,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能记得她这个娘。
青衣急着回宫,不耐烦她们拖拖拉拉,冷冷开口。“商量好了吗?”
彩衣得到老太太的母亲的默认,心里暗喜,起码不用担心母亲和这老东西挡她的道:“商量好了,你得让肖华封我为贵妃,虽然我为贵妃,但我得和你平起平坐。另外我要住在养生殿,你有的衣食用配备,我同样得有一份,一样不能少。”
养生殿是离皇帝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彩衣不知道肖华并没住在往任皇帝住的长生殿,而是住在了僻静的永宁宫。
更不知道青衣没有自己殿所,而是和肖华住在一起。
至于配备,自然是吃穿用和下人服侍。
彩衣万万不会想到,肖华做了皇帝,身边服侍的只有一个木泽,而青衣身边只得一个巧云。
另外便只有一些粗使宫人在外头搞搞卫生,跑跑腿。
凌风听得牙抽抽,还真开得了口,再看向青衣时,眼里就多了些幸灾乐祸,倒要看看这母夜叉怎么应付。
如果她这么答应下来,他一辈子都要鄙视她。
青衣不答,先问,“小蛟儿在哪儿?”
彩衣道:“你做到了,我自然把条丑东西还你。”
青衣往窗外望望,“大白天的,你确定没在做梦?”
彩衣脸色一变,尖了噪子,“难道你不答应?”
青衣象看稀奇一样看她,“皇上封贵妃,是要下诏书的,诏书一下,就是铁板铁板钉钉。到时候,你如愿成了贵妃,却还我一条死蛟儿,我找谁说理去?”
彩衣哼了一声,“我自然还你一条活蛟儿。“
青衣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冷冷地对着她笑,“可惜,我信不过你。”
彩衣看着青衣脸上的笑,就有一股怒气从胸膛里涌上来,真想上前撕烂她这张被上天眷顾的脸容,“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青衣道:“让我亲眼看见小蛟儿无恙。”
彩衣环视了一下四周,全是青衣带来的人。
当她三岁小儿?她交出小蛟儿,还能有她的戏?
“诏书下了,我自然让你看。”
青衣面色不改,连声音的音符都不变一变,“可惜,我现在就要看。”
彩衣依然保持着优越的神情,只要青衣在乎那条双头小怪蛇,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的,“那是不可能的。”
“话别说得太早。”青衣忽地一笑,那一笑诡异冷煞,衬得她那张绝色的面庞如同地底爬出来的鬼煞,阴寒森冷。
凌风刚动了个念头,有人要倒霉了,就听见一声骨骼响声伴着彩衣惨叫传开,而青衣的手正若无其事地从彩衣手腕上放开。
彩衣的左手软绵绵地逞一种不正常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