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成此刻带着笑容，官场上，有的时候，需要的，并不是其他。也并不是什么真实的行动，需要的，仅仅就是一种态度。一种示好的态度。
随即，也笑着道：“聂董客气了。邻里和谐，政企和睦，这原本就是我所想的，再说了，华夏集团落户甘州，对甘州省经济的促进也是巨大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多联系，多沟通吧。我相信，和聂董合作，是绝无问题的。”
郭天成很是高兴，因为，在这个事情上，聂振邦的态度，无疑已经表明了，还是倾向于和他合作。有了这一个信号，这一次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散了之后，郭天成此刻也没有了什么酒气，拒绝了聂振邦要送他回家的提议，自己打车离开了。
聂振邦这边，坐上车子，朝着集团那边开了过去，此刻，在前面，副驾驶上，秘书云菲却是拿出了笔记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聂董。后天，西北军区张副司令生日，在西北军区八一酒店举办生日酒会。您届时，需要过去一趟。另外，在甘州省的事情上，我个人建议。聂董您还是旁观为好。”
话一落下，聂振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云菲的话语，让聂振邦很是不满。秘书，就要有秘书的觉悟，要能够恪守一种本分。
现在看来，云菲并没有做好这一点，刚才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的恭敬。可是，话里面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不是一个秘书该说的。这算什么？领导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一个下属来指导么？
顿了一下，聂振邦沉声道：“日程安排上，你记录一下，酒会的前一天通知我一声，另外，张副司令的礼物，你去安排一下，我就不过问了。”
说着，聂振邦话锋一转，道：“云菲同志，秘书的工作，你要尽心尽力，有些不该去考虑的事情，不要考虑。我不希望有下次出现。”
这句话，聂振邦说得就比较的狠了。虽然没有点透，但是，这里面的意思却是表达出来了。这让云菲有些尴尬。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委屈：“是，明白了。”
云菲心中却是咒骂开了，如果不是首长安排自己多帮助和提点一下，自己才不会眼巴巴的跑过来当什么狗屁秘书呢，现在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可是，这些话，云菲却是不敢正面说出来的，这些天的工作下来，云菲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种单位，上下区别，可是有着很严格的界限的，这可不像是自己原来的单位，随心所欲，想如何便是如何。
聂振邦此刻，坐在后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云菲的表现，聂振邦没有再说话，这种事情，需要自己去领悟和体会。这就好比是自己和甘州省的一些关系。宋礼和虽然是书记。可是，已经年迈，并不是长期合作的对象。所以，聂振邦选择了郭天成。这就是一种取舍。
当然了，这么说，并不代表就必须要和宋礼和翻脸，并不是那样，只是说，在适当的时候，聂振邦自然会偏向于郭天成而已。
现在，云菲也是面临一种取舍，刚才那番话，聂振邦也明白，可能，并非云菲要这么说，授意，可能还是来自上面，但是，聂振邦不在乎。云菲真要是不懂取舍，不知道规矩的话，那到时候，自己也不介意调整一下云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