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第二天一早带着张旻和元宝告别了张旻的姨娘,来到了村口汇合了小李。
四人在村口集合,把身上的东西收拾妥当便开始准备进山。
今天的老山林子似乎感到了今夜的不同,借着村子的喧嚣,山里的山风呼啸的更加紧了起来。白毛风吹过山中老树,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村口停着的警车旁,张旻从包里取出姨娘交给他的那把姨夫用了多年的猎刀绑在了腰上,猎刀不长也就两扎左右长短,弯成一个好看的月牙般的圆弧,姨夫给猎刀做了个鹿皮套,刚好可以稳稳的栓在腰上。
其实张旻姨夫的这把猎刀也有不小的历史,据说这是当年姨夫打猎从山里捡的,那次也是姨夫进山最远的一次,拿回来这把刀给村里的老人看过,好像还是个古物。
在张旻小时候,元宝的父亲就曾盯上了这把猎刀,在自己姨夫家磨叽了好久,可张旻的姨夫作为一个猎户,就是喜欢刀,而且用得顺手的刀也实在是难得,不知道这刀是用得是什么钢口,使用了这么久,也不见卷刃。
于是张旻的姨夫便铁了心,不管元宝的父亲怎么说,刀就是不给。后来元宝的父亲也杠不过张旻姨夫,十分不舍的放弃了得到这柄刀的念头。
张旻记得,村里老人,还有莫叔都说过,老刀戾气重,带着这把刀上山,不光能伤到野兽,一些山里那说不清的东西也近不得身,可保进山平安。
昨天,张旻的姨娘知道张旻要进山,便去把这柄刀要了过来交给了张旻。
张旻珍重的把猎刀仔细的栓在了腰上。旁边的老杨眼尖,盯着猎刀露出来的刀柄说到:“马头错金,这把刀不错啊,这刀身该不是还有铸造纹?”
张旻看着老杨,可是还没答话,元宝就先撇了撇嘴说:“老杨啊,看来你也识货,知道我兄弟的这把刀好,不过可是别打主意了,我爸都打这把刀半辈子的主意了,可是,这不还在我兄弟腰上挂着呢吗?”
老杨听元宝这一说笑到:“我可没打这刀的主意,小子,这可是个古物,指不定是个国宝级的东西,你们就不怕违法?”
元宝一听又是违法的事情,气势立马软了说:“警察叔叔,这刀就一假货,我和张旻镇子里买的,要是真货,我俩可不知道是国宝啊,不知者不怪啊,要不您老就当没看见行不?”
小李看着老杨和元宝这活宝真真假假的斗嘴,也乐了起来。
张旻把猎刀别在了腰上,最后把开山砍刀拿了出来握在手里。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便不再停留,朝着山里去了。
喜子在村子里被老杨打中了两枪,虽然没有被打死,据老杨判断,不死也该是个重伤,可是这路上喜子留下的偶尔几滴滴在地上的血,这让老杨颇为不解。
老杨知道自己的枪法,那两枪打的可都是致命的位置,就算不死,内脏大出血可是跑不掉的。可是现在,就流这么点血,着实让人想不通。
不过只要有了线索就好,老杨凭着多年当警察的经验,在老林子里寻找着喜子的踪迹。张旻和元宝跟着老杨和小李。
老杨追着喜子的踪迹带着众人朝山里走着,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中午四人在山里随便吃了点,便继续寻着喜子的踪迹往深山里走去。可是这次几人走的却不是张旻和元宝平时进山的路。
村子后的这座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山势颇广,两边延伸,基本上看不到头。村里的猎人打猎,也仅仅是从村口对着的山翻过山梁进到后山去打些山中野物。
可是这次老杨带着几人寻着喜子的踪迹走,却是一路朝东,进了很少有人去过深山当中。
在东北,由于靠近大兴安岭,人们大多都是靠山生活,所以人们对于进山的忌讳特别多。
听说有好些个信奉萨满教的村子,一直认为自己是山中野兽的后裔,进山要拜祖先,而且遇见了自家村落的图腾野兽也要喊声爷爷,恭敬的退走。
牟家村虽说不是那些信奉萨满教的村子,但是对于进山,也有着许多的忌讳。张旻记得村里的老人就说过,山里的动物是有灵魂和思想的尤其是一些黄皮子,狐狸什么的。
而且每个村子都会有自己的猎场,而自己村子里猎户去的猎场则是村子里的先人和动物自古时商定好的,村里的猎人一般都不会在山里乱闯,以免犯了禁忌。
没人知道这些传说,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村子里的祖祖辈辈却都一直遵守着这些定律来约束自己的后代。
就像当年张旻一个人就是闯入了深山,误入了那诡异的洞窟。可是打自己获救以后,村子里的人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张旻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姨夫,洞子里那些东西吃了不少人,自己见到了一洞子人的尸骸,可是姨夫却要他再不要想这些,也不要自己长大去找那个遇险的地方。村子里的人似乎一直都避讳着这些。
所以长了这么大,张旻却一直不知道当年迷路遇险的地方到底在哪。
老杨带着张旻等人进了深山,这已经是犯了村子里忌讳的事,乱闯深山,按老人们说,他们将不再受到神灵的保佑和赐福。相反,所有山里的动物都将仇视他们。
不过,毕竟这些传说太过玄妙,历史也太过悠久,这对于张旻和元宝来说,虽然知道这个忌讳,但也没多说什么,顶多心里多个坎而已,至于老杨和小李,估计都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事情。
老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