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见曲柏宁一直在打哈气,深夜露水重,低头看了眼自己略显单薄的身子,周子敬忍痛开始脱衣。某人一见自己脱衣服,立马警觉。见她一点点朝后移去,且抓起一旁的石头,想要以此防御。
瞟了眼一旁的石头,周子敬冷笑。就那块石头,别说防御,打死之前她抓的野鸡都难。将外套脱下丢给曲柏宁不屑道:“放心,本世子不会趁人之危。夜深露寒,你披着我衣服将就一晚,我们争取明日找到出路。”
说完,周子敬离开火堆向后三尺,让曲柏宁能更靠近火堆休息。想了想,周子敬去找了一大堆木柴回来。慢慢将曲柏宁围在其中,点燃木柴,以便曲柏宁取暖。见她一脸担忧,周子敬开口道:“不用担心,我晚上不会闭眼,你安心睡就好。我会随时盯紧柴火,不让其烧灭。而且也不会让你被火烧着,放心吧,曲大小姐!”
一点都瞧不起曲柏宁这种质疑人的行为,起身火堆外打坐。衣服托给了别人,自己现在冷的很想扒了对方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奈何没有选择,绅士风度赫然体现,周子敬开始打坐练功,用内力游走全身,以此取暖。
将《易筋经》的内功心法再走一遍,方便自己更好的运用体内那澎湃富余的内力。
发现周子敬真的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曲柏宁顿感踏实。靠在树桩上,闭眼休息。梦里,曲柏宁看到了不一样的周子敬,温文尔雅,大方得体。处处为他人,少了一丝痞气,多了一丝稳重,让人见了会即刻倾心。
真气从头上散去,周子敬觉得身体犹如一个火山般快要爆发了。内力在体内狂啸,周子敬需要释放。将无法控制的力量逼至双掌,睁开双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远方,用力将双掌力量打出。看着一颗颗大树准备倒下,周子敬迅速奔回曲柏宁身旁。
随即一连片的大树倒地的声音响起,吵醒了熟睡中的曲柏宁。安抚她不要担心,在碰触到她肌肤的那刻,周子敬迅速点了她的穴道,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其体温高的吓人。为她解穴,将其抱在怀里。看她想要挣扎,可却完全无力的她轻松被周子敬束缚住手脚。
连续几次深呼吸,将自己的呼吸平息之后,缓缓运功,手掌贴向曲柏宁身后,为其用内力加高身上体温。很简单的发烧,周子敬相信土办法的出汗能将对方治好。
香玉在怀,周子敬难得心平气和的为对方输送内力,而不是想入非非。慢慢的用真气为曲柏宁全身经脉疏通了一遍,看到她额上渐渐渗出的汗水,周子敬开始继续不断的向她体内输送真气,让她能更好更快的拔除体内湿毒或是其他。
手心传来湿意,周子敬也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功力收回,抱起她,让她能很好的睡在自己怀里。让她身体一半贴着自己,一半靠近火堆,不会因汗水的挥发而在此感冒发烧。
虚弱的窝在周子敬怀里,看着他轮廓有致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下是笔挺的鼻梁,博而细长的嘴唇总带着诱惑与坏意。认真的时候又显出不一样的沉重。说实话,周子敬的俊容称得上美男子。加上他在一些事情上的处理态度,每次都擦边球的让县衙拿他没办法,他其实很聪明,只是不愿展现而已。
如果贴心的服务,曲柏宁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随着火堆传来的热量在融化。不自觉的向周子敬的怀里靠了靠,似乎他的提问能给自己带来安稳。偶尔抬头看一眼周子敬,心安的闭上眼,相信面前这个曾经让她讨厌给她带去麻烦的男人会保护自己,一种奇异的信任在心底滋生,取代了原有的厌恶。
次日阳光照射在脸上,曲柏宁缓缓睁开双目,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但瞬间被遮去,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揉搓了一下眼睛睁开,对上周子敬大而明亮的眼睛,难得的送了她一个微笑,礼貌的从她怀里坐起身。
“醒了是吧,你与辛巴在这里待一会,我去找些野果回来充饥。切莫走远,否则很容易发生意外,切记。”
嘱咐再三,周子敬才放心离去。
望着周子敬一点点向前移动的身子,突然开始害怕。似乎只有她折身回来,才会感到心安。不敢说出自己如此懦弱的想法,站在一旁,想要伸手摸摸这匹叫辛巴的马儿。手刚碰到它的鬃毛,它像是明白什么一般,低下头方便自己的抚摸。想想,自己也快十六岁了,一转眼,与周子敬认识了近十年。原以为她只会捣乱胡闹,没想到却还有如此迷人的一面。
坐在火堆旁,看着仅剩星星点点火星的木炭,曲柏宁摸着身上的某人的外套,低头看了眼所谓刀枪不入的天蚕丝,心情复杂。
不一会,周子敬已经抱着一堆野果回来。拿上野果放入口中,味道有些涩,不过还是可以入口。突然有人跑到自己身边,不自在的想要逃离,却被周子敬抓住手臂,只见她把一些青草放在嘴里咀嚼,随即拆开包在伤口处的带条,从嘴里将青草吐在伤口处,小心弄好,再次包扎。手臂与她唇瓣相碰的瞬间,曲柏宁心都乱了……暗骂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这不是她,不是!
手舞足蹈的想让曲柏宁上马,没办法,刚刚那草药有一定的刺激性,让周子敬舌头现在都在发麻,说话舌头都快捋不直。谁知她表达了许久人家硬是没有任何反应,扛不住了。直接把曲柏宁打横抱起,一跃上马。单手抱住曲柏宁,一手抓住缰绳朝另一边奔去。路上,周子敬还不忘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