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不好意思,没什么印象。还有,在职期间擅离军营,罪可不小。”摆出一副带兵王爷的模样,军队里长大的孩子,摆起官架子来还是有模有样很容易让人生畏。
“启禀小王爷,在下已向将军禀明回来事宜,也请过假了。”恭敬回答,齐岳是真心佩服这位小王爷。无论他名声在外有多差,可镇南王的兵可都不是弱兵。据说小王爷出来之时,留给了他父王一系列的练兵想法,现在放到军队里使用,一个个强而有力,所向披靡。加上马钉,与蒙住马儿眼睛的特有想法,让战马威力上了何止一个层次。
“成。你与柏宁去玩吧,我四处溜达溜达。”说完,还忍,吐吐舌头,自认那地方不适合自己。
见到小王爷在看到文莱阁后的反应,齐岳刚毅的面庞崩裂,路出憨厚的笑容。果然,当兵的人大都不爱来这种文绉绉的地方。说一件事,做一件事非要考虑清楚,算清结果,若是在战场上,一时的犹豫可能就是生死相择,后悔一生。
“岳哥哥,你以前不是很爱来这?为何……”曲柏宁纳闷,她记得以前小时候,岳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带她来这。现今不过是去当了几年兵,为何对这如此嫌弃?难道人当了兵,就真心不再愿意从文?
看向正在另一边到处觅食的某人,伸手将他送的玉簪取下。回想起她刚刚离去之时看到自己头上的满眼笑意,不就是自己疏忽忘记取下,以至于两支玉簪在头上略显滑稽罢了。
“宁儿,我们去郊外抓鱼放风筝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总闹着要玩,但每次你我才准备好,便被曲伯伯发现,功亏一篑。”笑呵呵的回忆过往,齐岳脸上难得路出幼时的灿烂。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一块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原来是齐岳前锋你呀。混了这么多年才当了个前锋,真是让人失望。当年是谁说什么要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弃笔从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齐前锋。”
拳头紧握,齐岳不断告诫自己要隐忍,不能冲动。前不久才因为自己冲动,险些陷军队腹背受敌。若是不是陈将军带着一队勇士生生杀出一条生路,估计那次战斗,大家都交代在哪了。
才走几步,突然见在周围闲荡的小王爷绕了回来。周子敬自己都暗骂自己为什么多管闲事,人走了还运功偷听这边的事。不就是个曲柏宁,她有什么放不下?可听完不知是哪个蠢货对军队的挑衅,军人血液瞬间爆发。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干死你个小破书生。
拿着折扇潇潇洒洒的走到方才说话人面前,礼貌的朝他笑一笑。不管他是否看得起自己,周子敬认为她该做的礼仪都做好了。举起拳头就开始对书生一阵殴打,而且每一拳每一脚都朝对方那堪比吃过狗屎的嘴上去。打到一半,夏宇崎在远处大叫问周子敬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让他先来帮了手再说。
夏宇崎也非常讲义气,应了周子敬一声,卷起袖子直接加入战局。当他俩把对方打在地上一颗牙不剩时,周子敬才把眼前连满地找牙都不行的人所说的话叙述了一遍。顿时夏宇崎又冲上去给他来了一顿暴打,谁看不起当兵的,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两人打开心了,肩搭肩的准备去喝酒。此刻,身后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大喝:“京城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两个世子无缘无故打人,成何体统?当今圣上英明,定会处罚你们。”
回头,挑眉。冷哼道:“我说你个破烂书生,你觉得是你们在朝为官的人多,还是我们冲锋陷阵的兵多?诋毁任何一个士兵,作为统帅不出头,那谁帮他们出头?天下兵者皆我兄,兄长受辱,我们怎能坐视不理?你们有动嘴皮子那点功夫,不如去学学礼仪,这种涵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化人。丢脸!”
拍手叫好的同时,夏宇崎朝对方吐了口唾沫冷笑:“老子杀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躲在哪个温柔乡享受。跟老子废话,打爆你脑袋你又能如何?我就是文化素质不高,有本事咱俩换换,你上战场我每天窝在这里吟诗作对,如何?狗杂碎。”
不敢说逛窑子,夏宇崎只能说在这附庸文雅。拉上周子敬,找他去一边管子里喝酒去。今天这一架虽然打的不够爽快,但至少帮士兵们出了口气。以免天天都被那帮只会拿毫毛的人欺负,去他们的乌龟蛋。
直到周子敬消失在眼前,齐岳才从震惊中回神。他与周世子不过一面之缘。看之前状况,人家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了。可就在听到他被讽刺到哑口无言的时候,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出了手。随后赶来的夏世子也不问缘由,直接上手帮忙。这多像在军营里的风格,怪不得无论他们在外的名声有多不好,士兵们一个个还是将他们当做心里的将帅,衷心到底。
“岳哥哥,岳哥哥?”
摇了摇岳哥哥,曲柏宁纳闷,难道当兵的人都很容易热血沸腾?她能清晰感觉到岳哥哥身体上的颤抖,能体会到他心里的激动。
“哦哦,宁儿,我们去郊外走走。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出了一口恶气。人们常说鼠目寸光,这下我终于明白其中道理。想来只有经历过大仁大义之人,才能理解其中要义。”领上宁儿,大步流星朝郊外走去。
回头看了眼周子敬离去的方向,曲柏宁觉得这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疯疯癫癫的背后有着不一样的一面,总是能给人的神经带去很大的冲击。单单他方才不经意的举动,已经成功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