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铜宝拾掇了一下汤碗净了手后也爬上了榻子,懒懒的依偎在银宝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紧瞅校园全能高手。
“向阳城吗?你要是喜欢,住下也无妨。”
铜宝嘟了嘟嘴,心里总算平衡了点,银宝心里还是有想着他的嘛,遂又往人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银宝的腰几惬意的样子,又开始闲聊起那话题:
“那我们做什么好呢?”铜宝人已经窝在银宝怀里了,头和手还不老实,那不规矩的手是被银宝给制止了,但那毛茸茸的脑袋却奈何不了,专往银宝胸前软肉处蹭,蹭的银宝有些热,行驶的马车又不比平地,偶尔一颠铜宝趁机张嘴轻咬一口,事后还装出一副蛮无辜的样子让人怒不起来,银宝只得摇头无可奈何,这一个,也是冤家啊!
“卖豆腐吧!”银宝半阖着眼睛静默良久道。
“啥?”
“做稀了变豆浆,做加盐任君选,晒干了成豆干,放久了还能成豆腐乳,臭了还能榨榨当臭豆腐卖,省事,怎么样都有赚头,不亏本。”马车似是磕着了块石头,重重的颠了一下,铜宝刚才半撑起身子重心有些不稳地往后倒,银宝连忙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搂住。
铜宝咽了咽口水,头深埋进她怀里,人又往里贴了贴喏喏道:“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我本来还想着……”开妓馆来着,呵呵,铜宝是真对妓馆这行业上心鸟,瞧瞧,听银宝说要卖豆腐,几泄气的样子哦。
“那就这样定了,对,你不能跟着我卖豆腐。”银宝轻拍他后背以示安抚,不紧不慢接着道。
“为啥?”铜宝惊,忙抬起头问道。
银宝微微低下头,定定的望了铜宝好一会,良久悠悠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娘……”铜宝猛的一惊,心里一颤,银宝这是什么意思?她记起什么了?心下一下焦急万分,忙搂紧银宝的腰就蹭到了她下巴下,额头顶着她下巴有些无措:“娘,不要丢下我不管,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
“傻子,我比你痴长五岁,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就是想管你一辈子也力不从心,你终归要长大,独自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和重担,我西去之时就是你成仁之时,莫要再孩子气。”银宝轻叹口气,稍稍使力用下巴顶住铜宝的额头,眼神有些迷茫……
“我不要,我不管,我铜宝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死男人!”听银宝那透着悲凉的语气,铜宝更是着急,猛地往前探去,触到银宝脖颈处张嘴一口咬下,银宝疼的回了神,‘嘶嘶’地倒吸几口凉气,这小狼崽子,愈发狠了,真咬!
“你这孩子……”银宝欲将他推开,可哪里推的动?
“万银宝,今生来世你休想再丢下我不管!就算下地狱我也陪着你一起!”铜宝咬了一会,尝到丁点血腥后才松开哼哼道,几气咧。
银宝感到脖颈处一阵火辣的疼,换做以前的脾气那还容的了他活,可这时正病着的银宝确实转性了,面对这将他所有一切都给她被自己几次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孩子确实不忍心下手啊,这是她的宝贝,一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宝贝撒,同她一样痴一样狠一样怜撒,所以在知道他所有小心思后还是纵容还是惯着……
私带银宝离开仙乐斋后没有对铜宝下手就意味着她再也不可能对他下狠手了,纵一次,就会纵第二次、第三次……面对愈加向她权威挑衅的孩子,银宝也只能装模作样地一番吓唬恐吓,最终还是将他揽进怀里搂紧,不让他张牙舞爪乱发脾气。
“好了好了,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娃娃,都是小大人了,还这样孩子气。”面对气的面红耳赤的铜宝,银宝只得无奈地轻声哄道。
“万银宝,我不是娃娃,我是你男人!”
“呃……”银宝征了好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男人……呵呵,这词好啊,她万银宝也有男人了。
“你笑什么?不准笑,卖豆腐就卖豆腐,我每天帮你磨豆子,好不好?”才刚咬完人一副狠样呢,这会见银宝笑了,立即化身小狗,就差没摇尾巴示好了,几娇地又巴着银宝不放了。
“出息!”银宝搂着铜宝随着马车轮子滚到的频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后背:“我万银宝的儿子……”
“是男人!”小狗不服气。
“好好,是男人,我万银宝的男人怎么可以磨豆子呢?”
“卖豆腐的女人和磨豆子的男人不正好一对么?反正你去哪我去哪,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还有理了。
“你不能磨豆子,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办。”
“啥事?”铜宝从她怀里挣扎出来,伸着脖子几认真的听。
“你得考状元!”
“啊?!”
向阳城果然名不虚传,一晃十余年过去,物是人非的光景在这城里竟不适用,银宝甚至对上回去暮尘寺沿途的小摊小贩还有印象,这些人除了两鬓多了几缕白丝,额头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竟还干着原来的营生,啧啧,向阳城啊果然是佛光普照的城市。
“娘,您担心点……”铜宝还真一副孝子模样,没法子,他最终没拗过银宝,两人对外的身份还是母子,易容术了得,风韵犹存的女人孤身一人带着儿子来投靠向阳城,不管你费了多大的劲,只要你事先得了城里的通牒,那你的秘密你不愿说城里谁也不会问,毕竟能闯十二关让城里十二位主事认同你进城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说实话,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