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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桌上的长剑.二人起身就要往外走.
“回來.”蓝焰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她不能让他们去找兰宫漠.
“他既然已经不被老妖后控制.凭什么还这么对你.你别再护着他.”从暗牢中出來之后.赵子山的脾气变得越來越冲动.哪怕蓝焰只是受了小磕小碰.他也会发火.
“这不过是小伤.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心中希望他并非故意.甚至相信他并非故意.但心中仍旧觉得难过.
蓝焰坚持不让他们前去.但赵子山与段翔飞却暗中想了一个办法.替蓝焰报仇.
“老赵.这深山老林的蛇可都是带毒的.当真把他们都招过來吗.”段翔飞虽然也很想替蓝焰出一口气.但他却不希望伤害到无辜的人.
“怕什么.把他们要毒死了才好.这样我们就能带着焰儿回雪国了.”赵子山的语气带着愤怒.恨不得伤害过蓝焰的人都死绝.
“柯剑他们已经提前回去帮助皇上了.再过半个月我们也能到达北关.也不急于这一刻.但我们若因此伤了无辜的人.只怕焰儿会不高兴.”段翔飞一直记得当初蓝焰献计救他时的场景.他不愿再让她自责.
赵子山想了一下.最终听从了他的建议.决定只招來一部分毒蛇.让它们去兰宫漠的銮骄与苏玛丽的凤驾上捣乱.
深夜不能眠.蓝焰在软榻上辗转反侧.心中的不安让她几次想要去找兰宫漠.若去了.该以什么理由.
他不知道当他说出‘水性杨花’这四个字的时候.她心中有多痛.有多卑微.
对你的感情若能控制.现在的我还应该是恨你的.可事实上.现在的我却为了你背叛了司徒毅.
也许天亮了.他就会來接自己回去.即便不來.也会偷偷地派个人过來传个话吧.想着想着.蓝焰便睡了过去.睡得太晚.也不易醒來.
等她醒來的时候.已是午时.车队已经离开了昨夜留宿的山村.
沒有人叫醒她.兰宫漠也沒來.身边的赵子山等人.都在刻意地不在她面前提起兰宫漠.
今日的午饭是包子和馒头.赵子山照旧从太后的伙食里抢了不少好吃的.但即便如此.蓝焰仍旧觉得沒有兰宫漠銮轿上的好吃.吃了几口之后便饱了.
如此平淡乏味地度过了十日.蓝焰渐渐有了脾气.经常冲着赵子山等人甩脸色.
“姐姐.怜儿又做错了吗.”怜儿低着头.委屈地看着车内乱作一团的东西.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无故发火了.每次都能将马车里所有能破坏的东西都破坏地面目全非.
“你出去.”蓝焰烦躁地甩着长袖.转身坐到软榻上.沒好气地对她说道.
怜儿委屈地落了泪.轻轻地应了声便跑了出去.
车队仍旧在行走.不知何时.落了雪花.车轿上的窗子被一阵风刮开.点点白雪飘了进來.
抱着枕头倚坐在软榻上的蓝焰忽感颈间灌进一阵冰凉.烦躁的心仿佛得到了安慰.平静了些.只是又有些伤感.
下雪了.应该快到北关了吧.
这十天.沒有他的只言片语.蓝焰只觉得自己是要疯了.但她忍住沒有去找他.他骂自己是水性杨花.让自己的手烫了开水.他做错了.凭什么要自己先低头.
低下头.看了看左手手背上发红的还沒痊愈的烫伤.又摸了摸.微微地叹了声气.以前.身上受的伤总是能很快就好得连疤痕都不剩.然而这一次小小的烫伤.却久久不愈.看它的样子.似乎要留疤了.
“罢了.也许曾经的美好.不过是个假象.”蓝焰关上窗.将满天的飞雪关在窗外.去车轿里的一个角落里抱出一坛酒.这酒也是赵子山抢來的.今日就让她挪用一下.來一次一醉解千愁吧.
然而酒喝得见底了.肚子也涨了.她却沒醉.
“别人能一醉解千愁.我也想……可.酒不能醉我.还能有什么能解我的愁.”蓝焰趴在矮桌上.将酒杯从左手滚到右手.再滚回左手……
“我來解你的愁……”车门口突然出现一人.蓝焰惊喜地朝他看去.
然而惊喜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黯淡成了失望.
來的.不是兰宫漠.
段翔飞并不介意她眼中明显的失望.这十日.他看得很清楚.蓝焰对兰宫漠已然动情.两年前她为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国家.无奈地离开.两年后.她仍是为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国家.不得不离开.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蓝焰的离开并非只是为了兰宫漠或是司徒毅.
看着她愁眉深锁.段翔飞心中颇不是滋味.她是那么的娇弱.那么的令人怜爱.只是她的心中却仿佛装了巨大的石头.时常能看到她被那块大石头压得无法喘气.
“丫头.一个人喝酒只会越喝越闷.你若心中有事.可以找我.”段翔飞坐到她身边.将她面前的酒杯拿走.扶起她.怜爱地说道.
“段翔飞.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是不是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眼前的男人总能给她亲近的温暖.像一个哥哥.情人也许会背叛、会离去.唯独亲人会一直守候在身边.
“醉的感觉不好.一个人醉的感觉更不好.你若烦闷.我带你去骑马.骑得快乐.烦恼就会跟不上來.自然也就沒了.”她眼角落了一滴泪.段翔飞轻轻地擦拭了去.如此让人怜爱的她.怎会忍心看她难过.那般坚强的外表下.保护的是一颗无比脆弱的心灵.
骑马.在大雪中策马狂奔.让寒冷穿透整个身体.蓝焰答应了.
“呜……”蓝焰正要站起來.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呼.坐得太久.脚已经麻木.
段翔飞长臂一伸.将她抱了起來.走出车轿.
知道她的骑术不好.段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