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梁上便落下一个白衣男子,身材高大,相貌不凡,手中一把长剑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英姿,几分正义。
蓝焰心中不悦,这个男人,她居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在梁上待了多久,都看到了什么?
“你在我房间待了多久?”蓝焰站在他跟前,理直气壮地问,刚才她可是光着身子下的床。
白衣男子低着头,不看蓝焰,毫无表情地应到:“姑娘未醒时,在下便已奉命上梁。”
蓝焰气结,这个司徒毅,随随便便就派一个男人进她房间,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而且,方才她光着身子的模样,说不定也被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看光了!
柯剑像是看懂了蓝焰的心思,主动说道:“姑娘放心,不该看的在下绝对不会看。”
蓝焰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木头么?真不知道司徒毅将他派到自己身边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不过如此一来,她倒是安全了许多,至少这个柯剑功力不凡。
想起刚才那个黑衣女子,蓝焰急问道:“方才那个女子你可认得?”
柯剑依旧垂着头,淡淡道:“认得,是玉王的侍女,孙倾云”
“玉王?”就是那个当年执意要娶她为妻的王爷?看来这三年,要找她的人还真不少,看来是昨夜司徒毅在这里过夜,让玉王的属下得知了她的消息,不过她敢断定,孙倾云断然不会将自己的消息上报给玉王,她巴不得玉王永远都得不到自己的消息。
蓝焰冷冷一笑,自从她看到司徒毅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一切都不会再平静了。
“柯剑,你可知司徒毅去了哪里?”他只说他要离开,却没说要去哪里,蓝焰暗恨自己没有细问。
“主公不让我说。”木头人柯剑依旧言简意赅。
蓝焰欲言又止,看来从这木头人身上都捞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翻了翻白眼便打发柯剑出去,怎奈柯剑一句话又将她气得不轻:“主公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不能出去。”
“你木头啊?你呆在我房间里算是怎么回事啊?我一个女人要换衣服要洗澡的多不方便啊?”
柯剑不语,只是抬头看了看梁上。
蓝焰败了,跟一个木头人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不过也不能让他在梁上待着,梁上可是能看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哪怕再相信他,他也是一个男人。于是使唤他在房中挂起了一块门帘,算是将房间一分为二了,有了一帘之隔,做什么都方便了许多,量他柯剑也不敢越鱼池。
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迅速地将柯剑推进帘内,并示意他不许出声。
“咚咚咚……”
“妈妈,进来吧。”蓝焰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手中的梳子,她从脚步声中便能猜到来者是谁。
红妈妈一进门,便发现蓝焰的房间被一张帘子一分为二,不禁好奇问道:“焰儿,你这是……”
“妈妈,这房间太大,我一个人总觉得有些空虚,便拉了一张门帘过来,这样显得小些,也不会觉得空虚了。”蓝焰起身迎上红妈妈,两人一并坐在桌前。
红妈妈算得上是她的恩人,虽让她留在这红烛楼中,每日为那些男人弹奏赔笑,但情总还是在的。
红妈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自从昨夜知道司徒毅的身份,她便知道蓝焰的事情自己也是不能多问的。
“焰儿,你若是想走,妈妈不会留你的。”红妈妈握着蓝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蓝焰是她从河边救回来的,也是因为蓝焰,红烛楼的生意才会如此的好,虽然舍不得她走,但红妈妈也知道蓝焰终究不属于风尘中人。
蓝焰打断了红妈妈的话,道:“妈妈,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只是我怕咱们这红烛楼,今后是不会再平静了,焰儿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绝对不会连累妈妈。”
“妈妈怎会怕你连累,若不是你,红烛楼也不会有现在。妈妈看得出来,你出身不凡,可是一入红楼,这辈子只怕都洗不掉那风尘女子的名声了。”红妈妈哽咽道,红烛楼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苦命的女子?若非走投无路,谁会走上这条肮脏又黑暗的不归路?
“妈妈,莫要说这些话,妈妈对焰儿便如同再生父母,焰儿今日能活着,又怎会和妈妈计较这些。”蓝焰见红妈妈落了泪,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这红楼终究不是长久之地,她迟早要离开。
只是这红烛楼,只怕很快会因为自己而遭受一场灾难,也不知会如何。
“对了,妈妈,怜儿回老家也有些日子了,怎还不见回来?”怜儿是蓝焰两年前从街头领回来的女孩,年方十一,生得也是伶俐。
妈妈收回了眼泪,道:“回了,今早就回了,只是见她路途奔波,就让她休息去了,晚上让她过来服侍你。”
蓝焰点点头,继而问道:“妈妈,今日楼内可有异常?”
红妈妈仔细想了想,说道:“看似与往常无异,只是有几个客人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怎么搭理我们的姑娘,也不爱说话。”红妈妈经营红楼几十年,每一个来到红楼的客人,她都能分辨出是否真心来寻欢。
蓝焰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与红妈妈聊了几句,借口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便让她先离开了。
“柯剑,出来。”红妈妈走后,蓝焰随即将柯剑召唤了出来。
“那几个人估计是玉王的鹰爪,只怕孙倾云昨夜便将你的消息上报给了玉王。”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