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一点不假。
单思华极力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感受,却显得有点欲盖弥彰。虽然他不敢看黄鼠狼的眼睛,但黄鼠狼已从他的眼中找到了答案。
“你娃就别不好意思了,是男人都好这一口。你等着,我给你叫一个古城镇的女孩,听说这女娃的英语讲得还蛮好的。”黄鼠狼得意地拍了下单思华的肩膀,自作主张地走出了房间。
原本只想来看看黄鼠狼的工作环境,了解一下周二娃的近况。顺便让黄鼠狼帮介绍一个能多挣钱的活。没想到却演变成来这里跳贴面舞,让黄鼠狼介绍一个能让人快活的小姐。
摸了摸暗藏在腰间的西瓜刀,单思华不觉好笑:本来是准备了解一下周二娃的近况,伺机砍他两刀,以泄心中之忿。不曾想倒变成自己来这里寻欢作乐了。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
单思华想了想,应该是近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事情太多了,才要想找个发泄的突破口。
管他的,先玩了再说。
想到等下要脱衣服,单思华又有点担心藏在腰间的西瓜刀。
这把西瓜刀是单思华为了报复周二娃才特意去地摊上买的。他一直信奉那句话: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周二娃用西瓜刀砍了他一刀,他也准备用西瓜刀砍周二娃两刀!
只是这西瓜刀暂时无用武之地,放在身上碍眼,得把它重新藏起来,免得等下被小姐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窄小的空间后,单思华把报纸包好的西瓜刀藏到了床铺下。
忐忑不安地躺在小床上,单思华的心越跳越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躺在这及时行乐的床上,去等待那低俗的趣事。
在床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一些女性用品随意地摆放在上面,让人产生无限的暇想。
闻着满屋浓浓的脂粉香味,单思华一遍遍地拟心自问:这样算是堕落吗?
少顷,一阵高跟鞋踩出的悦耳声音由远及近,有节奏地来到二楼,随即响起了钥匙插孔的声音。
门开了,旋即又传来“乒”的关门声。高跟鞋继续踩着节奏往小房间而来。
按捺住“咚”“咚”直跳的胸口,单思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房间的门口,渴望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首先出现在眼帘的是一支红色的高跟鞋,顺着小腿往上看,是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大腿。
一阵紫罗兰的香水味随着这双红色高跟鞋的主人扑进房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
单思华恶狠狠地吞了口唾液,大胆地将眼光从女孩的小腿往上移。
虽然时值正月半,室外还是天寒地冻的气候。但女孩却只穿了一条超短冬裙,肉色丝袜包裹着的大腿晃动着撩人的色泽,一览无遗地呈现着夺目的迷惑。
女孩进来的时候,单思华是低着头偷偷打量的,所以都没有看清彼此的脸。
这个房间在设计的时候,除了在中间隔一块板,还在床前用布做了一道门帘,以挡住其他进出者的视线。
女孩进来后立即关紧房门,随手将床前那块薄布拉上,背对着单思华迅速脱去外套,露出里面那件半透明的衬衫,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你是耍全套,还是吃快餐?”
在女孩脱去外套的同时,单思华的眼光定在她半透明衬衫的背部,若隐若现的内衣带子勾勒出的痕迹让单思华徒然间热血喷涨,几乎就想把手伸过去。
箭已经在弦上,弓已拉满,他已经迫不及待!
管你是快餐,还是全套,统统都要!
单思华心急如焚地想着,呼地脱去外衣,突然又感到一丝异样。
等等,好象有啥地方不对劲?
脱去外套的单思华停止了动作,猛然记起这声音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这略带沙哑的女声咋听着这么耳熟。
就在单思华把记忆中的那个名字挖出来的时候,女孩正好转回头。尽管她脸上涂满了化妆品,但单思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正好和记忆中的名字吻合。
“晓蓉”单思华情不自禁地脱口呼出两个字,长发女孩听得身子一怔,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
“晓蓉,真的是你?”单思华声音提高了几度,再次追问了一句。只见长发女孩抬眼打量着自己,脸上写满了诧异。
这个留着披肩长发,浓妆艳抹的女孩子竟然真是晓蓉!
单思华“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睛,嘴巴张成一个“o”字。
没错,这个声音略带沙哑的女孩正是单思华昔日的同桌——晓蓉!
“嗡”地一声,单思华脑海出现短暂的空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更不能把昔日的英语高手和眼前的伴舞小姐划上等号。
从狱室一别到如今的这三年多时间里,在这个昔日的同桌女生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才让她不惜出卖自己的青春年华,甘愿做这陪人欢笑的事情?
刚进房间的时候,单思华低着头,晓蓉也未在意。等认出了单思华,她也吃惊不小:这个当年的写作高手竟然来这里寻欢?
“你咋来这里耍?”一惊之后,晓蓉表现得异常镇定,淡淡地回道,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客人。
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晓蓉就有着一副直率的侠义心肠,行事作风酷似男孩子。今天在这样的场合能表现出如此镇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尽管单思华无法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