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我今晚运气好,哈哈,能够遇到你这个福星。你帮李老板做事有几多时间啦?”曾医生露出难得的笑脸,淡淡的接问道。
“没有几天。”单思华如实回答,“还不到一个星期。”说着,他又留意了一下曾医生换下的衣物和丢弃的东西,试图找到刚才那个白色的塑料袋。
单思华探寻的目光没能够躲过曾医生的眼睛。见此情景,曾医生微皱眉头,试探道:“你在找什么?”
“没有找什么,我刚才好像看见你拿出一个白颜色的东西的,有点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见自己的意图没能够逃过曾医生犀利的眼光,单思华干脆直接说出心中的疑惑。
“那是假药!”曾医生不假思索地回道,脸上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已经被扔掉了。”
假药?
单思华不禁愕然,这曾医生为什么半夜三更的买假药?
“照这样说,刚才的两个人你是认识他们的?”按捺不住内心的重重疑虑,单思华顺势提出疑问。
“认识,当然认识。”曾医生答道:“既然李老板让你做在我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没关系。他们是做药材走私生意的。”
原来是在走私药材,怪不得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交易。
李老板本身就是一个背景复杂的人,他的朋友又能好到那里去?看这个私人诊所建造得这么隐蔽,悄悄的购买走私药材也不足为奇。
单思华听得暗暗点头,接道:“你发现了他们给的是假药,他们就要砍你?”
“嗯,基本就是这样的。”曾医生随口接道:“其实他们两个人以前也有卖过几次药材给我,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问题的啦。”
顿了顿,曾医生清了清他那犹如公鸭在叫唤一样的声音,接道:“但是今天晚上给我的那包药确实是假药,我才追出去想要他们还钱,没想到他们敢动刀,还好你在楼上吼的那一声,把他们吓跑了。”曾医生像背课文一样非常流利地回道,仿佛早就在等单思华问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曾医生咽了一口唾液,重新递过一支烟,嘿嘿笑道:“我刚才也是心急,怎么忘记你还在楼上。早知道叫你一起下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听到这里,单思华不禁暗暗吃惊,这曾医生还真会撒谎,明明刚才来过自己的房间敲门试探,现在居然说忘记了。可这样一来,不也是证明自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而没有回答?
吃惊之余,单思华偷偷打量了一下曾医生的表情,却发现他表现得非常的从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到楼上敲门的事情。
不对,应该是他不敢说曾经到二楼敲门试探自己有没有睡着。如果这样问,就会让他前面所说的那些话自相矛盾。
单思华飞快地在脑海里面假设了这样一个过程:曾医生和那两个人约好了交易的时间,为了怕被自己发现,先上来确定自己有没有睡着。
在确定自己睡着了以后,曾医生下楼开门,和那两个黑影交易。结果发现是假药,又不敢大声张扬,便追出去想要回他付出的药钱。没想到那两个人拒不还钱,发生抓扯,另外一个人便抽出了西瓜刀。
然后听到自己的大喊,吓跑了那两个人。见事情已经暴露,曾医生只得讲出了原委。
这样说来,就算曾医生知道刚才自己没有睡着,他也不敢点破了。如果他要问起自己为什么听到敲门声没有应答的话,那么他又如何解释他为什么要在事发之前来敲自己的门?
心念至此,单思华感到一阵释然,大家都有所保留,彼此就心照不宣吧。随口补充道:“那他们有没有把钱还给你?”
“还了,不还我是不会松手的。”曾医生感慨地回道,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闪烁其词。
看着曾医生眼角两边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和眼里闪烁的精光,单思华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曾医生所说的那样简单,只怕其中另有隐情。从半夜敲门这件事就足以证明,曾医生也是一只异常狡猾的老狐狸!
曾医生既然这样回答,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如果再围绕这个问题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反倒显得自己别有用心。
单思华暗地里叹息一声,突然就想到了阿芳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曾医生,家里面就你一个人吗?怎么平时没看见其他的人?”
闻听此言,曾医生的面部表情明显地抽动了一下,或许他没有料到单思华会有此一问,顿了顿,才接道:“我和老婆离婚的,有一个女儿,是跟着她妈妈一起过。”
“那你女儿是在上学还是在上班?”单思华乘势追问,希望能够解开一些心中的疑惑。
“不清楚,我和老婆前年就离婚了,她很少回我这边的。”曾医生似乎非常反感这个问题,说完这句话,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句回答再次证实了单思华的猜测:这个曾医生绝对不简单。还记得前面在楼下偷听到他和李老板的谈话,李老板曾经提到过被阿芳咬伤的事情,肯定会说出阿芳上班的地方,而他居然说不清楚?
还有一个问题令单思华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阿芳是曾医生的女儿,又从事着风月场所的工作,应该对男女之事看得比较开的,为什么会拒绝为李老板服务?
李老板和曾医生是好朋友,就算知道阿芳从事职业不理不问,却为什么要对阿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