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被关进去以后,唐思颖也沒有勇气去探望,心里对金四的愧疚之情也日益加深。
不久之后唐思颖考上公务员,通过孜孜不倦的努力工作,做上了两龙镇的副镇长。
某一天的下班途中,唐思颖被金四堵在了路口,原以为金四会大发雷霆,厉声质问,不料金四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唐思颖,我看不起你,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
不待唐思颖做出任何解释,金四已经转身离开,留下唐思颖一个人独自伤感,不胜唏嘘。
听到这里,单思华有些明白了,唐副镇长是因为辜负了金四的恋情,才会充当金四的保护伞。
“说到这里,你肯定会认为我会对金四袒护,对不对?”唐副镇长收起满腹的辛酸,淡淡地接了一句。
见单思华未置可否,唐副镇长低叹一声接道:“其实我根本沒有特别的袒护过他,只不过每次他都做得很巧妙,让人会怀疑是我在袒护他。”
单思华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唐副镇长接着补充道:“从那以后,金四迅速崛起,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摇身一变成为两龙镇一带赫赫有名的老大哥。”
“那他就从來沒有犯事进去过?”单思华不解地反问一句,唐副镇长苦笑道:“说起來也怪,本來我打算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如果金四被抓进來,就对他网开一面。以算弥补当年欠他的情。可他偏偏一次也沒有犯过事。”
“怎么可能一次都沒有犯过?”单思华难以置信地接了一句:“就拿这次高乐高的事件來说,难道童老板被打死也不算犯事?”
“这也正是今天晚上我要來赴约的原因。”唐副镇长紧接着单思华的话茬:“如果我不來告诉你这些,恐怕你和游局长都会以为我是在袒护金四,事实上确实沒有证据抓金四。”
“为什么?童老板是他指使人去打死的,而且去高乐高骚场子的那些人也承认是金四派去的,怎么可以说沒有证据?”单思华不解地追问一句,眼睛似乎要喷火。
“高乐高老板被打死的事情,已经有人认罪伏法,而且当时金四根本就不在场,怎么会有证据?”唐副镇长苦笑着接道:“我也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甘愿顶罪。其实这些年金四所做过的坏事我也听说过不少,基本上每次有重大的情况发生时,都会有人出來顶罪,也不知道金四是不是会****,把他手底下那些兄弟都洗脑了,个个都愿意为他去死。”
唐副镇长的回答令单思华回想起当初在鱼塘的时候,金四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似乎金四确实有蛊惑人心的本领,说出來的话能够左右一个人的思想,懂得怎么去专注人的心理。
特别是金四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单思华仍然记忆犹新:“对任何人都不能够相信,也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底细告诉任何人。”
这个时候再回想金四曾经说过的话,单思华觉得,金四应该是受了唐副镇长毁约的刺激,才会产生这种多疑的思想,进而发展成为阴险狡诈。
“照你这么说,高乐高场子的事其实你并不知道?”单思华迟疑着问道。
唐副镇长点点头:“我和金四本來就很少碰面,我们早就是活在两个境界的人,我怎么会知道高乐高老板被杀的事情?”
“两龙镇就巴掌大点的地方,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会不知道?”单思华觉得唐副镇长在撒谎,当即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高老板被杀的事情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金四所为,但现在已经有人认罪伏法,被收押在看守所,这些我都知道。”唐副镇长并不否认,坦然回道:“我的意思是说,高乐高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原來如此!
单思华暗自唏嘘:想不到看似风光的唐副镇长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一段奇特的苦涩恋情。
“唐副镇长,有个问題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今天晚上要对我说这些?”单思华突然想到这个问題,脱口问道。
唐副镇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缓缓接道:“假如我不对你解释清楚,恐怕你也会认为我在故意袒护金四。”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來赴宴?”单思华憋不住疑问接了一句。
“你忘记了吗,是游局长给你的电话,如果我不來,就是不给游局长的面子。”唐副镇长坦言回了一句。话锋一转:“怎么样,了解了我和金四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还打算要我帮忙替你管高乐高场子的事情?”
思绪有些凌乱的单思华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題,这下他算彻底明白了唐副镇长的良苦用心。
唐副镇长來这里赴约是给游局长面子,为了不让单思华失望又讲解了她和金四的关系。
“唐副镇长,我还有一个问題想问您?”单思华略微思索,提出了新的疑问:“你和游局长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題可以不回答吗?”唐副镇长表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单思华圆圆的大脸,接道:“既然你和游局长是好朋友,就不应该问这个,而且这个问題也不属于今天晚上要讨论的。”
唐副镇长说得不错,今天晚上來这里赴宴,主要是解决高乐高场子的问題,不是來深究游局长和唐副镇长的关系。
单思华露出歉意的微笑,随即转移了话題:“唐副镇长,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够制服金四?”
“我觉得,你们该制造证据,将金四绳之以法,不要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