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馨月抬眸,眼神徒然一冷,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唇红齿白,一袭红衣着添了份妖艳的美犹如盛开于夏日的芙蓉,美的令人啧啧称奇,却也算不得闭月羞花之容。
时间不等人,余馨月可沒那么多时间陪着这位自称小姐的女子接着耗下去,她來宜城的目的只为一个:找到墨昕寻得其他出路,若她猜的沒错,墨昕必定在宜城的某处,而这表面看上去便凶险异常的宜城,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惊涛骇浪呢?余馨月只祈求不要再和叶凌风相遇便罢。
无巧不成书,上天的造化弄人还是令她在人群中匆匆一督,瞥到了那抹俊逸无双的人影。
灯火阑珊下的他回过头來,一张被刀削的分明的完美五官不显山不显水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此刻褪去了一身戎装,与平日不同的是竟然换上了一袭她最熟悉不过的却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的月白色锦袍,手拿一把水墨扇子,唇边邪带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身边似乎还有一人,只因树影婆娑并未照清那人的面容。
较之平时的英姿飒爽,此刻的他温文儒雅比之穿玄青色锦袍的楚沐凡更含有一卷书生气,只是眸间的那抹万年不化的冷意却并未换衣随之褪去,风轻灵律动将他束冠的长发飘动了几缕,着添了富家公子的高贵优雅之气。
月光下,她怔仲了,发呆了,左不过被那一张罕见的笑靥迷离了双眼,震慑了心魂,余馨月痴痴相望,清冷的风将面纱吹起一个角,清风拂面令她心下一惊。
她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她……她何时会对一个像狼般孤冷清傲的男人动心了,不,她不会动心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他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马上的女子未曾发觉余馨月的慌乱之意,气冲冲地指着她说道:“喂,丑八怪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揍你了。”
说着抡起鞭子不加吝啬的对着虚空划过一道弧度,月影蹁跹,唇角的笑意被无线扩大,待鞭子就要如老妪一般在余馨月素衣之上留下一条血痕时,却被她一个擦肩灵巧躲过。
“喂喂,丑八怪,,,你竟然还敢挡本小姐的鞭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女子眸子中火焰燃烧地更旺,鞭子更是朝着余馨月的方向屡次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有几次差点就化到余馨月那张虚无缥缈的面纱了,却在恰当时机被她纤足一点,灵巧躲过。
“老妈妈我们走吧。”见女子一味纠缠不清,屡次伤她余馨月再好的性子也白费了,余馨月虽沒有武功伴身,但一身轻功已然习得《飘雪》一书的五成,只见纤影如月宫仙子般清冷,破竹虚空声随着纤足的屡次换位,漂移宛若一只飘然若舞的蝴蝶,令的隔岸观火的人心神一凛。
叶凌风收起折扇,径直朝着白影而去,他目外清冷如一道寒光打在余馨月的背上,令她心尖一颤。
再不管女子那娇俏讥讽的嘴脸,一条白绫托着老妪踏空飞去,却在跃上墙头消失在黑幕的霎那听的耳边传來冷冷一句:“余馨月,你这是要上哪去。”
身后芒刺在背,冷汗直冒,余馨月一扫刚才的颓然懊恼之色,只得将老妪挟到空地旁。
“凌风哥哥,你认识这个丑八怪。”红衣女子万万沒想到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的他在她绽放笑颜之时,目光灼灼竟是朝着刚才被她鞭打数次尚未成功的余馨月而去。
一时万般滋味浮上心头,娇俏的脸上也浮现了隐隐怒容,余光懵然一督竟发现叶凌风身后的秦闫,顿时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不甘发泄在他身上:“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來,不知道你妹妹受欺负了么。”
秦闫几时见得秦丽蓉露出此番委屈动容的表情,一时白皙的面容上浮上两坨红晕,拉着身旁的叶凌风说道:“叶兄,你这是。”
“秦兄,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叶凌风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刚刚将老妪放下趁着他不备又窜上墙头的白影,语气过于敷衍。
而墙上的余馨月百般无奈,本想这就这一走了之可身后的冷芒却沒打算放过自己:“余馨月你给我下來,,。”
气急败坏的身影颠覆了一身月白色锦袍带來的完美形象,叶凌风也顾不得在场的秦氏兄妹,在余馨月的纤足快跨过横栏之时,风驰电掣般拦住了那抹急欲逃走的身影,大手一揽起身气地横扫她的脸、脖颈,温热的鼻息带着少许暧昧喷吐在她的面上,令的余馨月面如芙蓉,目光流转。
“放开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说这三个字了,余馨月只觉得面如火烧般,心砰砰跳个不停:“我说过不准离开我,你当耳旁风吗?”
莫名而來的大怒令的余馨月心神一紧,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被人轻轻拨动,一时间爱恨交杂全涌上心头,來不及看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瞳,她就如一艘小舟卷入无边无尽的漩涡中。
“叶凌风…我只是暂时性的离开而已,并沒打算:“一时平日里敢怒敢斥的余馨月竟语无伦次,在足尖轻点地面的时候忽地想起什么事來,那快沉入到地底下的娇颜猛然抬起,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瞳。”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昕儿的下落而已。”
“是吗?”怀中搁置的手不由一紧,他的瞳眸中不來由的射出一丝冷冽的气息,带着丝丝凉意的话语如幽兰般吐出:“他什么时候令你这么关心了。”
显然叶凌风并不知道余馨月跟墨昕的那层微妙关系,一见的刚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