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骑马奔着宣州城外东北方的军营而去,外间儿天冷,呼出的白雾都结了冰霜。
马停在军营的门口,冲着兵卫喊道:“苏瑾有要事要求见琅王。”
兵卫怕耽误了要事,忙不迭的派人去通禀,营帐内,天儿渐渐的冷了,营帐内也燃起了火炉。
祈寒心绪不宁的坐在营帐内,他已经知道了谣言之事,树欲静而风不止,命人尽量封锁了消息,不让苏绾知晓,他在尽可能的保护他们母子周全。
营帐外,有人通禀苏瑾求见,回京也有些时日,两人均再没有任何交集,此时他前来,定是因为阿绾之事。
“把人带进来吧!”
良久,苏瑾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他心中所系的是自己的妹妹,只是稍稍颔首,便开口道:“琅王可知市井之中的谣言。”
见祈寒神情肃穆,并没有出现任何惊异神情,当知他应是知道了谣言之事。
“苏瑾,稍安勿躁,先坐下来。”
苏瑾怎么能够不急躁,这里是皇城不是玄武关,此事涉及到皇室血脉,人言可畏,她母子的性命堪忧。
“琅王可有良策,不能够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祈寒双眉紧皱,如今事态已经发展到无法遏止的程度,仿若只是一夜之间,原本在人们心中的女英雄就成了*妇。
祈寒怀疑这是一个阴谋,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夫妻,他想到了卫皇后召见苏绾入宫之事。还有宴会上卫皇后和苏诚儒演的哪一出好戏。阴谋背后的主谋定是卫皇后。
“苏瑾,你有没有发现此事之中的蹊跷,这一切有可能是卫皇后所为,她就是怕本王的势力会给太子造成威胁,他是想尽办法的想要铲除和打压本王。阿绾的事情闹得越大,受益最大的便是她,此事涉及到皇家威严,皇室血脉,甚为棘手。
苏瑾也赞同祈寒的猜测,他也认为定是有人在中间作祟,那些散播谣言的是平头百姓,不能打也不能杀,如果武力镇压,势必会有损会失了民心。
“琅王,我们该怎么做?绝不能够让阿绾受到伤害。”
祈寒如今最担心的便是他的父皇,要知道他的父皇最在乎的就是颜面,当年他的母妃荣贵妃便是一个例子,很怕卫皇后煽风点火,为了保住皇家的声誉而牺牲苏绾母子的性命。
既然那个女人不让自己好过,祈寒也不会让她好过,那个女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她的儿子,如今太子还不知她当年所做的恶行。
为了救苏绾,也为了能够离间他们母子,此时最佳的人选便是苏瑾。
“苏瑾,你去太子府去找祈煜,让他去找卫皇后,如今能够阻止卫皇后的人只有他。"
“本王也要看一看事态的发展,万不得已,就将她们母子送走。”
送苏绾离开这一辈子她都要背负着着不贞的罪名,他们夫妻也将饱尝分离之苦。
苏瑾略作迟疑,父亲和卫皇后当年之事一直都是隐秘,他也是无意得知,为了救妹妹,也不得不说出此事。
“好,我这就太子府去找寻太子。”
苏瑾转身欲走,旋即想起了一件事,“琅王,母亲让苏瑾带她送杏仁糕给阿绾....。”
夜幕低垂,暮霭笼罩,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琅王府房间内,苏绾躺在榻上小憩,房间内已经燃起了安神香,她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祈寒已经从军营赶了回来,亲自去了醉香斋卖了苏绾喜欢的杏仁糕,祈寒也记得苏绾是最喜欢醉香斋的杏仁糕。
小昭是在苏绾睡去之后方才点燃安神香,祈寒回来之后亲手撤了香薰,见榻上的苏绾甜美的睡姿,酣梦正沉,不忍去打扰。
轻柔的为她掖了被角,靠在床榻旁,默默的守着她,“阿绾,安心的睡,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雨,祈寒哥哥都会为你撑着。”
没有了安神香,苏绾渐渐的醒来,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迷蒙的睁开了眼眸,便迎上祈寒那关切的波光。
苏绾莞尔一笑,伸出手碰触那触手可及的俊朗容颜,“祈寒哥哥,你什么时辰回来的,为何不叫醒我。”
祈寒伸出手将她的手捧在怀中,声音很轻,“见你睡得安稳,不忍叫醒你。”
苏绾躺了许久,身子竟有些僵硬,祈寒小心的扶起她,“都怪阿绾的身子太虚,害祈寒哥哥担心了。”
此时苏绾的腹中不合时宜的发出响动,苏绾竟是低下了头,她怀有身孕,自然每日要食多餐。
祈寒却是笑了起来,从一旁拿了一只上好的油纸包裹的纸包,上面红纸上写有醉香斋三个字。
苏绾讶异道:“是杏仁糕!”没想到祈寒还记得自己喜欢杏仁糕。
祈寒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上面的红色丝绦,取了一块糕饼递到她的手中。
“这是姨母命苏瑾送过来的,见你睡着苏瑾就走了。”
苏绾没想到竟然是母亲命哥哥送过来的,母亲也是最喜欢杏仁糕,只是母亲身在相府,自己又被父亲赶了出来,泪水便是涌了出来。
祈寒伸出手帮她揩拭眼角了泪珠儿,“傻丫头,都要做母亲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还不快些尝一尝,这是姨母的一点心意。”
苏绾将那糕饼放入口中,还是儿时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祈寒,我想去相府看母亲。”
佟氏带他如亲子一般,祈寒并不反对苏绾去见她,“等你养好的身子,让荣安带你一起去....。”
苏瑾为了救妹妹苏绾,直接去了太子府,请求太子劝阻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