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李姝隐匿了气息,悄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扉。
暗处一人突然出手袭击,李姝匆忙躲闪,头撞到了檀木屏风之上,那人直接奔着她的手腕而去,握住她的手腕,将李姝手臂反拧着,抵在案几之上。
李姝早就预料到突袭他的人是太子祈煜,声音冷冽极尽嘲讽,“没想到堂堂男人竟然突袭女人,说出去丢了你太子的颜面。”
“李姝,你就是抢夺名册之人。”祈煜原本温润的嗓音带着愠怒。
李姝的手腕本就受伤,被他按的几乎断掉了,眉头蛮拧,由于痛苦脸上的线条变得扭曲,形迹败露,态度依然强硬。
“你潜进皇宫盗取名册,如此下三滥的事情都敢做,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抢。苏诚儒做了恶事,就该遭到报应。”
原本祈煜打算将名册盗出销毁,不想节外生枝,如果苏诚儒出事,保不准会咬出当年荣贵妃之死,将他的母后拖下水。
祈煜眉宇清冷,冷声穿透暗夜,带着愤怒。
“你是不是将名册送给了祈寒?”
李姝很很咬贝齿,不甘示弱的回应道:“没错,名册就在祈寒的手中,有本事你就去拿啊!连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去争取,算什么男人?”
听到李姝如此寻衅的话,祈煜终于被激怒,如果祈寒杀了苏绾的父亲,以苏绾的性子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苏绾怀有身孕是受不了打击。
暗夜中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姝的手臂被祈煜硬生生的掰断,李姝口中发出哀呼,“祈煜,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对于李姝早就没有了怜惜,他们之间一直是形同水火,祈煜怒目相视。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惩戒,如果你在做出伤害阿绾的事,我会亲手杀了你。”
祈煜从来没有杀过人,说出这样阴冷的话,已经是他从未有过的。
祈煜命人把守住李姝所居住的院落,不准李姝出离半步。
此时以是最黑暗的黎明,阴暗的房间内,吞噬一切的黑暗,李姝隐没在暗夜的一隅。
任凭着断裂的手臂痛到极处的麻木,痛恨的牙关紧咬,上阵打仗,伤筋断骨平常之事,她是故意激怒祈煜。
冷冽瞳眸潋出阴狠的诡光,“祈煜,你以为你能够关得住我吗?和我比心机,你和那个老太婆相比差远了。”
翌日,是哥哥苏瑾出禁闭的日子,母亲已经和穆家小姐约好了去青莲寺为哥哥祈福去晦气,也是希望藉此来撮合二人的姻缘。
原本苏绾也要相随,佟氏见女儿神色萎顿,她怀有身孕怕是经不起折腾,于是留在了王府。
祈寒命荣安准备了舒适的软轿,身边由穆佩玲陪在佟氏的身旁,佟氏很喜欢穆佩玲,已经把她当做了儿媳妇的人选。
苏瑾对于妹妹将母亲接进琅王府并无异议,如此一来对于母亲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父亲的绝情未免让人心寒,对父亲的抵触心理更加深了几分,或许就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会排斥他与穆佩玲的婚姻,不愿自己的婚姻成为被人利用的棋子。
几人停在了青莲寺门口,穆佩玲搀扶着佟氏下了轿子,苏瑾上前扶住母亲。
佟氏见两人相搀,眸光在二人脸上停留,看两个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阿瑾,有佩玲搀着我就好了。”
“是!“苏瑾神色恭敬的退到一旁。
三人朝寺院内而行,苏瑾神色略微迟疑,眼角的余光朝身后张望,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
“阿瑾,在看什么?快跟上来!”
守在佟氏身旁的穆佩玲,巧慧明眸流转,心中疑惑,莫不是苏瑾发现了藏在暗处的人。
“是!”苏瑾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一众人踏入青莲寺,七八名身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是桓王府的家仆,眼见着几人进入青莲寺。
为首的家仆道:“这三人是从琅王府出来的,那个老妇人就是琅王妃的母亲。王爷让咱们抓琅王妃,那琅王妃根本就不出王府,不如我们将那老妇人抓去,一样可以逼着琅王在桓王妃灵前谢罪。”
佟氏带着两人在大殿之上拜佛烧香,要进行祈福仪式。据说青莲寺的泉水有灵性,佟氏命苏瑾和穆佩玲二人亲自去取些泉水。
苏瑾自然是不放心,也知晓母亲心意,却是拧不过母亲的“好意。”
两人离开大殿朝着寺院西侧的莲池净泉而去,苏瑾走在前面不去理会紧跟在身后的穆佩玲。
穆佩玲不会功夫脚程慢,根本就跟不上,愤恨的跺脚,直接坐在了地上,娇嗔道“苏瑾,你走那么快,人家根本就跟不上。”
苏瑾微顿神情,转过身来见她坐在地上,天如此的冷,又朝回走直接站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手伸向她。
穆佩玲毫不犹豫的将手递了过去,她就知道苏瑾不会丢下她不管。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又何必自讨苦吃来讨好我的母亲,还是回去吧!”苏瑾转身欲走。
穆佩玲听到苏瑾的话满眼的欣喜瞬间化为乌有,见苏瑾欲离开,纤细的手臂从身后将苏瑾抱住。
“不,佩玲是真心喜欢你,喜欢老夫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
面对女孩子如此亲昵的举动,苏瑾竟有些不知所措,“穆姑娘请自重!”
穆佩玲听到苏瑾冷冽的话瞬间松开了附上腰间的素手,她只是情急才会如此。
倏尔,苏瑾神色凝重立即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