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阿尔伯特在戒指闪光的瞬间便感到精神忽然抖擞了起來,原先萦绕盘旋在脑海中的恶魔低语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对于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有隐隐约约的残留记忆,而其身边站立着的由变形怪伪装的自己却在不经意间让小阿感到万分惊讶及疑惑。
难道这是异常清晰的迷梦?自己是不是已经魂飞天外,从而以另一种状态來观摩着己身在凡间的存在呢?
精灵女王來不及回应音乐天使的质问,也不想在公开场合牵扯出过多**,她只是用一种充满着关切与怜爱的表情将确认为真的年轻公爵紧紧拉靠在身旁。
两大阵营的长老当即心领神会,对着假阿尔伯特就是一顿猛啐,以此來表达自己对于女王的忠心耿耿。丹斯森林中有一种特殊的习俗,可以用唾沫将犯罪之人的全身给**一遍,虽然沒有皮肉的痛苦,但这种方式更能表达出精神上的蔑视,从而让罪犯无地自容。
音乐天使见迟迟等不到女王的回应,便出人意料地用一首特制钢琴曲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是一段极为柔和哀婉的调子,其中时不时混杂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來衬托哀中有怨的意味。
精灵女王是当仁不让的真正知音人,音乐天使刚一起头她便立刻明了了其真正的含义,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阿尔伯特跟前,女王又能做出些什么特别的分辩呢?
错误一旦铸成,就会如蝴蝶煽动翅膀一般,由小及大、由近及远地影响着方方面面的事物发展。女王内心里承认自己对音乐天使做得太过绝情,但她毕竟是丹斯森林的掌权者,根本不可能放下架子去承认自己的过失。
那个音乐天使是样样精通,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奇才,只可惜他的情商却着实有些拖了后腿。在这种节骨眼上,采用此种步步紧逼的策略只会获取适得其反的效果。女人做怨妇已经够让人心烦了,他一个大男人再这么依样画葫芦的话,结果就会更糟糕。
女王为了避免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更多纠缠,便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调说道:“艾普利亚城正遭遇着空前的危机,现在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有什么话我会在以后主动找你谈。”
水井深处的声音冷笑了几下,原先舒缓的调子陡然间转为高八度的惴惴之音,每个旁听者的心跳及呼吸都不由自主地随之变得急促起來。有些肺活量小的人甚至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个节奏,连连喘着粗气。
女王高声呵斥道:“您这么做只会徒增我对您的厌恶,您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们两个人都亏欠过对方,只是程度多少的问題罢了。您有怨恨,我也同样有怨恨,世间之事从來都不会有圆满的结果……”
“可您为什么又要让他也参与到您的游戏之中呢?”音乐天使虽然说得有点含糊,但女王还是一下子就明白其指的是阿尔伯特公爵。
“他和您并不一样!”
“是啊,当初您也是这么欺骗我的!”音乐天使的声音变得高亢嘹亮起來。
女王不想再多费唇舌,一把将那枚仍然闪着奇异光芒的戒指从小阿无名指上褪下并猛地塞进了自己的胸衣内,那个聒噪之声顿时便烟消云散、再也无法逞能了。
此时,谢利女士带领着城市巡守队赶到王宫,准备向女王陛下告知眼下的战况。
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待下回接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