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您的意思,博迪大陆过去也有这一风俗?”
“我们霍普岛虽然和大陆隔着惊魂海,但毕竟从维恩帝国时期开始就已经频繁交流沟通了。这种喜闻乐见的民间习俗最容易传播开来了,而且根据我个人的判断,或许我们岛上风俗的本源倒反而是来自大陆的。”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最后师傅反而把自己的技艺给丢弃了?”
“是啊,是啊,传说是因为某个老皇帝在比武大赛的时候遭遇到了恼人的刺客,最后一气之下,把比赛禁办了十年。待到十年以后,他自己早已驾鹤西游,那继任的皇帝却借着这个由头,继续禁办了下去,以至于慢慢地,老百姓就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福斯边说,边对着向他打招呼的宫人点头回礼。
“可您刚才不是说,习俗这种东西根深蒂固吗?”阿尔伯特不解地问道。
“所谓习俗,就是一种行事准则,既然无法再施行下去了,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福斯显然是对自己的哲学思辨能力感到十分满意,那搓小胡子被折腾得格外凄惨。
阿尔伯特知道再问下去也白搭,便干脆缄口不言了。
酒席之上,理查国王照例没有现身,阿尔伯特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把自己客客气气请到王宫之中喝酒品茗,却每次都只由福斯等少数人来招待呢?
这是为了表达不满,还是别有深意?
年轻人左思右想,前后折腾,就是搞不懂对方的意图。
福斯一个劲地劝酒,阿尔伯特只得勉强应付。他心里暗生疑虑,难道对方想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再便宜行事?可是,这说不通啊。自己除了项上人头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而要取这人头,又何必折腾成如今这幅模样呢?没理由,也不值得,还会污了王宫的洁净。
阿尔伯特哪里想得到,他在思忖来思忖去的时候,福斯那边也同样正在经受折磨。
他次次都用了药酒,可次次都灌不倒小阿。
药酒的剂量越来越大,然而年轻的公爵就是喝不倒。这就成了一桩悬案,一直萦绕在霍普国首席参谋的头脑中。
他可是于理查面前夸下过海口的,虽然并不正式,但也足够让其殚精竭虑了。
福斯之前悄悄咨询过王宫内最有名的药剂师,一个人可不可能怎么都喝不醉?对方的回答很干脆,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就总有上限,一旦到了那个上限,那接下来便必定会趴到桌子底下去。
这回答固然干脆明了清晰,可也着实让福斯吓了一大跳。
难道那个鲍罗特公爵不是活人?他如果是活人的话,怎么会没有上限呢?
福斯这次果断采取了许多策应的措施,他从阿斯顿城中最著名的风月场所中挑选了好几个歌舞伎,一上来就对着阿尔伯特狂轰滥炸,可惜这些美女在一心惦记着凯瑟琳的小阿面前完全没有丝毫的魅力。任凭她们怎么扭动腰肢,任凭她们怎么妩媚动人,小阿却仍然坐得毕恭毕正,一点都没有失态的迹象。
酒精、美女都无效,而之前的几次试探中,福斯还试过赌博或者斗蟋蟀那种市井小玩意儿,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看起来,不得不霸王硬上弓了!
为了霍普国,为了理查国王,他福斯就得唱个黑脸耍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