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娅公主除了有这些普通女子的想法外,更是增添了国仇家恨的现实情况。那位阿尔伯特如今处于上峰,对于自己和父亲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整个德斯蒂尼伯国全都操纵在他的手里,公主争强好胜,自尊心又十分强烈,断然不可能接受他的好意,因为这样一来,就难免会有人指指点点说她是迫于形势,牺牲了自己。退一万步说,她——克劳迪娅公主也的确没有对阿尔伯特产生任何一丝真正意义上的感情,所以自己现在绝对不能表现出小鸟依人的姿态,而是要高昂着头,只承认得到博教的庇护,只承认是米里哀主教给了她依托。
女人的心思是在场所有男人们无法猜透和理解的,克劳迪娅公主拉着米里哀主教的手说道:“大人,我愿意现在就去您那里避难。我是德斯蒂尼伯国的继承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还在您的教堂之中,伯国百姓就不会支持除我父亲及我之外的任何人来比尔提城当政!”
公主这话显得略微有些刺耳,老伯爵边咳嗽边大声冲着众人解释道:“小女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望诸位看在我的面上体谅她一下。我如今病体难愈,国家大事却不能放松分毫。我愿意指定阿尔伯特殿下作为摄政,代我处理国事。”
克劳迪娅公主胸中堵得慌,她极力劝说道:“父亲,女儿愿意为您分担忧愁,您何必把权利移交给外人呢!”
老伯爵先是笑了笑,随即又摇摇头道:“你虽然是德斯蒂尼伯国的继承人,却是一介女儿身。虽然过去也不是没有先例,可现在的形势却是大大地不同。过去是和平年代,女伯爵入赘一个丈夫,名义上是她掌权,但其实还是那位入赘的男子在施行政令。虽然他们的孩子随女方姓,可实权却仍然还在男方手里。你现在年纪轻轻,又没有婚配,怎么能担当得起如此重担呢?阿尔伯特殿下帐中,谋士如云,猛士如雨,只有他才可以力保我们比尔提城及整个德斯蒂尼伯国的安全。”
克劳迪娅公主确确实实无言可辩,她心里暗暗怨恨起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米里哀主教在适当的时机安慰她道:“公主,阿尔伯特殿下为人诚恳,他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食言,请您尽可能放宽心。”
克劳迪娅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听了,便挽起米里哀主教的胳膊,赌气似地冲出了伯爵府邸,一路向教堂而去。
阿尔伯特在确保了公主的安全之后,同病床上的伯爵又客套了几句,也急匆匆地道了别,他的心中现在只为凯艮一个人而担忧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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