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回到家的瞿白和胡夜,砰砰地将房子里的禁制和法阵全面启动,然后拎着两只小崽子到他们卧房,他们的卧房因为两人前两年刚刚识得情|欲的滋味,而从事的号无节制的某些事情,禁制和法阵又多下了几层。
呆在了这栋宅子中最为安全的地方后,两个小崽子才从一团乱麻的情绪里慢慢平静,瞿言对瞿语的深切担忧、对现状的迷惑不解慢慢地被一种莫名的安心所取代。
他伏在瞿白的肩头左右打量了一圈,确信自己的爸爸和新上任的“父亲”都在身边守着他们,同时,他们又是呆在爸爸和父亲做“不可以让小孩子知道的事情”的房间里,安全的感觉盈满了他摇荡的心扉。
他举着小手掩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咕哝着:“今天好累……”
瞿白莞尔——敢情你今天出了体力活(把那个漂亮的混血小子给打了),所以感觉到累了?!
心中如是想,手上却轻轻地顺着瞿言的脊背自上而下的抚摸着,安抚小崽子情绪的同时,也能助眠,不一会,瞿言就十分给力地打起了小小的呼噜,瞿白轻手将瞿言塞进他们的大床上,再看胡夜那边。
胡夜带着瞿语一进房间,就抱着瞿语盘腿坐下,嘴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吟唱什么口诀,帮助瞿语疏导身体里乱窜的灵力,瞿白用心眼打量了一会二人,觉得二人内行的气脉和他的完全不同,一点忙也帮不上,索性盘腿坐到一边,帮两人护法。
修真无岁月,尚未静下心来时还略感烦躁,等到完全沉入了道心中后,时间的流逝对于这个房间似乎就失去了意义,等到瞿白再次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瞿语时,时间已然滑过了一周。
而站在他面前的瞿语却放大了不少,原本四五岁的摸样,一下就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让完全没有感受到时间流逝的瞿白在第一刻差点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进入了修炼状态,令岁月悄悄溜走了四五年。
等到胡夜拎着泪水鼻涕糊成一团的瞿言扔进自己怀里时,瞿白才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一周。”胡夜摸着瞿语的脑袋,微笑地看着瞿白说道。
瞿白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怀里,鼻涕眼泪一脸糊,还十分不自觉地往自己怀里钻,像个三岁稚儿的娇气包瞿言,又看了看站在胡夜身边,看着像是一夜之间不论身体还是心理都长到了七八岁的瞿语,脸颊禁不住抽了两抽,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沉声问道:“那是不是应该有人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夜和瞿语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颇有一种面对狂怒的“母亲或妻子”的无奈感,看得瞿白更加想暴走。
胡夜先他一步,上前揽住他,声音轻缓地开口:“从两个小崽子在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说起吧,反正,你是控制狂,总想把握一切的事情……”
半是抱怨半是宠溺地,胡夜一口吻上要开口反驳的瞿白,把他的话都堵回去后,开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与瞿白听。
原来那天是两个小崽子最后一天去幼儿园了,瞿语本就无所谓,但瞿言却心心念念地想着他的“男神”,是以,最后一天,瞿言再一次鼓足了勇气,用幼儿园里的画笔和画纸,特地为那个混血小子画了一张充满毕加索风格的“肖像”画,主旨是为了纪念两人从没有开始过的友情。
却不想,瞿言才刚刚将那副毕加索风格的肖像画,羞答答地低到徐睿面前,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徐睿毫不留情的一句“什么东西,臭死了!”给堵了回去。
可怜瞿言向来是个受不得委屈和欺辱的小包子,当场抱着画作欲哭无泪,恰又引来一众天真而又残忍的稚子,一圈圈围住了徐睿和瞿言,毫不留情地奚落了瞿言的画作,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玻璃心立刻碎了满地,呜咽声再也忍不住。
本来因瞿言一直对徐睿满腔热情,早有不悦的瞿语,对瞿言在这所幼儿园里逗留的最后一周千方百计想去讨好徐睿的行为,更是不齿到了极点。但再不屑,也终究是自己兄弟,所以,只能选择颇为孩子气的“故意冷落”政策。
可不想,瞿言却对自己这一政策完全无所知,最后那一副“毕加索风格”的画作,更是弄破了他脑中最后一颗理智的泡泡,他眼睁睁看着瞿言抱着自己的画作小心翼翼走到那个叫徐睿的小子面前时,终于忍不住,跑到了教室外面。
但,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几步,瞿言委屈的呜咽声就让他停了下来,最后,站在原地,狠狠一跺脚,以英雄出场的姿态,推开了围观的几个小胖墩,将瞿言拽到面前,小手狠狠地将瞿言脸颊上的泪水给抹尽,然后狠狠叱咄:“哭什么?又怎么了?”
“呜呜……厄——”哭得都打嗝的瞿言显然已经不具备回答问题的能力。
瞿语环视了一圈后,出于兄弟注意力被抢夺的嫉妒,以及不满对方那种置身事外,似乎瞿言的哭泣完全与他无关的态度,自然而然地将他当成了头号嫌疑犯。
一个狠扑,就将对方压到了地上。
显然,未觉醒的狐妖的孩子的体能来说,对上另一个孩子,并没有绝对的优势,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只会拖后腿的兄弟。
“小语……不可以打人……爸爸会生气!”一边抽噎一边还像模像样,想从旁劝阻的瞿言让瞿语的拳脚每每在关键时刻,因为担心伤到他,反而不敢施展。
几个回合,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