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邦一声令下,门外的保镖忽拉进来一群,个个手持短枪指着郭林,张丽顿时脸色大变,郭林却淡然一笑道:“张叔叔,你是帮派前辈,我尊敬你,但你需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对我有何处罚不迟,否则这样便传出去,都认为张叔叔你极其护短,对你竞选掌门之位非常不利啊。”
张定邦一怔道:“小伙子,没想到你一副憨厚之相,倒是挺会说的,你跟我说说事情有什么来龙去脉可言。”
张定邦说完挥退下人,郭林走前几步朗声说道:“江南虽然富饶繁华,不比江北苦寒,南洪门在这里也是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但为何总胜不得北洪门,并且时有帮派前来找麻烦,就是因为南洪门中人不够团结,相互庇护,张叔叔就是最好的例子,这让人不服。”
张定邦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郭林心道有门儿,你爱听就行,随后清清嗓子道:“拿现青龙会冲突一事来说,青龙会是新兴帮会,并无对南洪门有所不敬之处,但是南洪门的纨绔少爷沈觉看中了青龙会帮主郭林之妻,一再调戏于她,而后又打伤郭林,这无形中种下了事端,在夜总会中沈觉蓄意捣乱,郭帮主对他网开一面,他非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回来门中告状,导致南洪门派出刺客出手暗杀,青龙会联盟狙击,为南洪门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起因只是因为沈觉看上一个女人而已。”
张定邦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我也听说是沈四爷公子不对,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搭上了杭州分堂和上海分堂实在很不明智,沈四爷非但不觉,还态度强硬地一定要取郭林人头,所以派出丽儿前去行刺,险些被郭林所伤,没想到四哥还未年老,却已经糊涂了。”
郭林这才知道沈觉之父是沈四爷,听张定邦口气,沈四爷在帮派内辈份不低,思索一阵道:“由此可以看出,南洪门中欺压良善,是非不分,所有才有抵抗我派中联盟的出现,张叔叔试想一下,区区一个只有五百精英的青龙会,哪里会是南洪门的对手?若不是我们门派对小帮小派不宵不一顾,对新兴势力穷追猛打,何来狙击南洪门一说,更不会有北洪门长驱直入抢夺财物之举,虽然损失不算严重,但是南洪门此次失尽脸面却是为谁?还不是为了沈觉一人搭上南洪门的三千弟兄么?”
张定邦暗暗点头,这些问题一早存在,只是自己碍于兄弟之情没有提起过,今次让郭林娓娓道来,却是另外一番韵味,一拍大腿叫道:“说得对!”
郭林忍笑道:“所以张叔叔不问是非就要将我拿下,说实话我心中不服,但你是前辈,若真是想要我的命,我也任你取去,皱了一下眉头,便不是东北汉子。”
张丽呆呆的看着郭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本想带他来求父亲宽慰,谁知差点闹出事端,这时又面对父亲不卑不亢,侃侃而谈,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张定邦哈哈一笑道:“好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数落南洪门的不是,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令人佩服,刚才只是跟贤侄开个玩笑,看看你是不是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既有身手又处变不惊,现在一看应该多加一条,伶牙俐齿。”
郭林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张定邦招呼他们坐下,转身问道:“丽儿,你怎么会认识赵凯的?你们……”张定邦说完指了指他们两个,一脸疑惑之色。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张丽知道父亲误会,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道:“我上次出行任务受伤,是赵凯救的我。”
“噢……”张定邦恍然,握起郭林的手道:“谢谢你救了丽儿,她母亲武,一直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她学成归来,又常被派去执行任务,若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面对她的母亲。”
张丽一听父亲提到母亲,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正在这时张逸走了进来,未到客厅便叫道:“爸,你去把那个混蛋抓来没有?他居然敢打我,还骂您来着。”说完进了客厅,看到张定邦的手正和郭林握在一起,当时愣了一下,赶忙转身就走。
“站住!”张定邦喝道。
张逸身体一抖站在那里,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张定邦走到他跟前一个耳光打去,怒声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若是再敢和你们的狐朋狗友出去鬼混,我斩了你一条腿。”
张逸捂脸站在原来动也不敢动,张定邦喝道:“滚回楼上去,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张逸仓皇如丧家之犬,飞奔楼上去了自己房间,郭林看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张丽白他一眼又拧了拧他,郭林立时止住笑声,张定邦一脸尴尬转过头来道:“赵凯,让你看笑话了。”
郭林摇头道:“没关系,儿女们是需要不停管教的。”说完瞟了瞟张丽,只见她杏目圆睁,向他挥了挥拳头,然后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郭林看时候不早,起身告别张定邦,张定邦对郭林的胆色为人也很是欣赏,与他又寒暄一番,郭林走出别墅,张丽将他送到别墅门口,郭林笑道:“今天多谢你帮我,否则定遭大难。”
张丽有些不好意思道:“差点害你被父亲责罚,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他。”
郭林憨厚一笑,张丽低头不语,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郭林说道:“我要走了,你回去罢。”
张丽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顿时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忙不迭地跑回别墅,郭林这次真傻了,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