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来到北洪门中,早已有弟子前去禀报,不多时回来说道:“郭先生,帮主有请。”
郭林收拾心情,步入熟悉的大厅中,今天的阵势不比上次,大厅中两旁坐着北洪门的首脑人物,陈昆坐在正中,郭林上前拱手道:“陈帮主一向可好?郭林今天冒昧来访,还望陈帮主不要介意。”
大厅内传来说话声,北南洪各位首领都在窃窃私语,陈昆板着脸道:“郭帮主今日大驾北洪门,不知有何指教?”
郭林微笑道:“指教不敢当,多日未见陈帮主,郭某路经西安,特来向陈帮主叙旧。”
陈昆挥手道:“我们早已没有旧情可言,更无话可叙,我想郭帮主还是去南洪门比较合适。”
郭林知道今天必然要遭受一番白眼与冷落,也不介意,仍然面带微笑道:“陈帮主可能对我有所误会,今天郭某就是为诠释误会而来。”
陈昆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厅中有位北洪门首领拍桌叫道:“青龙会背信弃义,私下与南洪门结下姻亲,定下盟约,今天还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大家从此以后是敌非友,若是再多说废话,休怪我们北洪门以多欺寡。”
郭林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别叫得这么亲热,老子是北洪门猛虎堂主谢晒。”谢晒嗤笑道。
郭林点点头道:“原来是谢晒大哥,今天我来就是向诸位解释一下我与南洪门大小姐亲事的问题,可能大家都已知道,我与大小姐张丽订下婚约,但这是在南洪门选举掌门之前而定,并且是私定终身,并非是张定邦授意,更没有结成姻盟之说,还望在座诸位明察。”
谢晒大笑道:“郭林,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么?会受你话语的蛊惑,你与南洪门大小姐的婚事畅快传得街知巷闻,张定邦为了和你结盟,擒下沈四父子送予你,让你得报大仇,更送上沈家传世之宝与你结成姻盟,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郭林心中诧异,擒下沈四爷父子的事情不是秘密,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万里江山图的事情,莫非南洪门中有他们的奸细?
想到这里郭林笑道:“沈四父子里通外国,出卖国家利益,取媚于外国人,沈觉为了活命,献出家传之宝,更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明志,我念他年纪尚轻,故放他一马,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的确是实情。”
谢晒冷笑道:“沈四早已归天,沈觉逃去无踪,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但你与南洪门示好总不是假事,你先前与我北洪门结盟,共同抵抗南洪门,我北洪门为助你一臂之力,带领兄弟们南下攻入杭州,如今你与南洪门千金定下亲事,江湖同道莫不取笑我们北洪门有眼无珠,你道这事是你几句话就可以了解的么?”
郭林摇头叹道:“陈帮主,姻亲之事只是适逢其会,并不是在下刻意安排,今日既然来到北洪门,我郭林自然带着诚意而来,还希望陈帮主释去误会,大家既然曾经结盟,立下永不背叛的誓言,我郭林不会背信弃义,让江湖同道耻笑。”
陈昆已沉默半晌,缓缓说道:“郭帮主,今时不同往日,我对你的信任早已荡然无存,我们之间的问题只能靠武力解决,你青龙会愚弄我北洪门,又吞并上海的门派自立天道盟,早已将我们曾经的盟约丢在脑后,我念天今天只身到此心有诚意,也不为难你,你今日走后,我们便是敌对势力,早晚在战场上决胜负,其他无需多说,送客!”
郭林见他心意已决,知道他早已下定决心,起身说道:“今天陈帮主之言郭某铭记于心,若是如此,大家只好兵戎相见,这是我所不想的,既然陈帮主与在座诸位已经下定决心,我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大家就手下见真章,告辞!”
郭林转身就要离开,这时有人叫道:“休走!”
郭林回过头去,是大厅中一位长者,郭林笑道:“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
那人瞪眼叫道:“你天道盟好大的威风,这里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今日不留下点什么,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郭林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想我留下些什么东西做为纪念?”、
那人脑袋一晃喝道:“我是北洪门玄武堂主朱长德,我们北洪门的规矩,是敌非友者,留下一手或者一脚,你自己选。”
郭林向陈昆望去,见他没有出声阻止,知道今天他们是故意跟自己为难,洒然一笑道:“我郭林向来只有砍别人手脚的习惯,却没有留下手脚的习惯,若是您老不嫌麻烦,自己动手如何?”
朱长德一笑说道:“好小子,有种!只身来到北洪门,还敢胡吹大气,今天便让老子来领教你的高招,看你够不够资格说这大话。”
朱长德一捋袖子跳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大刀,冲着郭林砍了过来,居然是正宗的“五虎断门刀”,郭林虽然不认识他的刀法,却也看出朱长德是个武功高手,一把大刀耍得风雨不透,逼得大厅中的人步步后退。
郭林沉心静气,左右闪躲,未到真正撕破的时候,他不想伤人,朱长德见他身法灵敏,虽然刀刀凶险,却总在危险时刻被郭林躲过,心中大怒,厉声喝道:“你这小子,像个胆子鬼般的躲来躲去,哪像个男人,有种明刀明枪与老子干上一场。”
郭林微微一笑停下身法,鼓动法力一拳打在刀身,只听“当”的一声,朱长德大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