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洪门众人看到朱长德受伤,呼啦将郭林围了起来,陈昆脸色阴沉,沉声说道:“郭林,不要以为你成立了天道盟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西安,不是上海,来人哪,将他拿下。”
大厅外的北洪门弟子早已跃跃欲试,听到帮主下令,抄起手中砍刀涌进大厅内,郭林朗声笑道:“陈帮主,既然你意已决,从此北洪门与天道盟是敌非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
郭林正要念动五行遁诀,这时听到有人叫道:“打伤了人还想走,有这以全便宜的事情么?”
郭林应声转过头去,大厅外来了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手拿拂尘,气宇不凡,郭林心中一沉,上前说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道:“贫道茅山清阳子,莫要仗着有些道术就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在贫道面前,你不过是瓦鸡土狗一般。”
郭林退后一步,他虽然也曾与人斗法,但还未真正遇到过道门高手,清阳子身上散发出来阵阵威压,想来道术深厚,不是寻常修法之人。
想到这里郭林上前拱手说道:“原来是茅山派门下,在下无意伤人,只是朱堂主叔叔紧逼,情急无奈下才将他打伤,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不如坐下来谈谈如何?”
清阳人一甩拂尘,声色俱厉道:“废话不必多说,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贫道辣手。”
郭林取出千浔剑,清阳子一抖拂尘,条条银丝暴涨,如撒开的鱼网,罩向郭林,郭林迅速后退,北洪门弟子受到波及,十余人被银丝穿胸而过,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清阳子大怒,抛出一张道符,口中念念有词,道符无火自燃,在空中化做一道闪电打向郭林,郭林念动遁诀,闪身钻入地中,清阳子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卖弄。”随即念动法咒,将手一招,一只木桩从院中飞到大厅,深深插在地上。
郭林正使用土遁之法行走,忽然脑袋撞到一件物事,顿时眼冒金星,大叫一声从地中钻出,额头上明晃晃一个大包,霎时间肿了起来。
清阳子大笑道:“凭你这微末之技,也敢在贫道眼前卖弄。”
郭林摸着头上大包,摸出一张道符,掏出打火机点燃喝道:“别以为就你有符,老子也有,三清急急如律令,九天引雷法。”
一道天雷凭空而降,呼啸着打向清阳子,清阳子拉过一名北洪门弟子挡地面前,雷声响过,北洪门弟子浑身冒烟倒在地上,郭林见状又取出几张道符,打火机刚刚着火,清阳子一挥袍袖将火熄灭。
郭林大急,赶忙将火点燃,又被清阳子扇熄,如此反复几次,郭林大怒,扔掉火机挥剑扑向清阳子。
清阳子手持拂尘与他战在一起,茅山向以道术冠绝天下,近身对战却是不行,不多时险象环生,清阳子一声暴喝,掷出几张道符喝道:“着!”道符化做参天大旗,将郭林围在中间。
郭林周围景色一变,四下黑烟滚滚,阴风阵阵,知道被困在一座符阵中,心中大急,丹阳子当日只传授过以道符困人,却没有教过如何逃出符阵,这时四周几点绿光闪动,郭林心中大奇,走到绿光前定睛一看,顿时“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眼前几道虚影飘忽,绿光正是虚影的眼睛,几个虚影看到郭林,口中传出声声厉叫,蒲张五指向他抓来,郭林撒腿飞奔,却在这符阵之中横冲直撞,不多时累得气喘吁吁,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虚影来到跟前,桀桀怪笑几声,伸出鬼爪般的双手抓向他的天灵,郭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就地滚出数丈,在乾坤戒中找来找去,好容易找到一张道符,才想起打火机忘在大厅里,心中顿时大骂。
虚影冲到跟前,郭林突然灵机一动,抖出万里江山图,神鹰一声鸣叫破图而出,虚影好像非常惧怕神鹰,顿时吓得颤抖起来,郭林心随意动,神鹰俯冲直下,扇动巨翅将几道虚影打在一边,郭林催动万里江山,一道光华闪过,瞬间失去踪影。
清阳子正在符阵外洋洋得意,此符阵是师尊所赐,曾用百鬼炼魂,入阵者将会被恶灵所缠,犹如身陷阿鼻地狱,灵魂倍受煎熬。
正在高兴之时,大厅中光华闪过,郭林毫发无损地站在厅中,清阳子心中大惊,但已不容他多想,撒出一张道符,道符在空中燃烧,银光一闪变成一张鱼网落了下来。
郭林来不及闪躲,被银网牢牢罩住,越是挣扎,银网反而收得越紧,清阳子眼中含笑,拂尘变做一柄利剑,抵在郭林胸前。
清阳子正要说话,只听得厅外一声鹰啼,一只大鹰从空中落下,挥动铁扇般的巨翅将他扇向一旁,清阳子叫道:“好个扁毛畜生,敢袭击你家道爷。”
神鹰自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张开利剑般的鹰嘴啄在银网上,不消几下银网破开一个大洞,郭林挣来银网,神鹰落在他的肩头,郭林抖手一张古画出现,抬头向清阳子说道:“你个老杂毛,老子会记着你的,茅山门下是罢,后会有期。”
清阳子冷笑,这小子还想使用遁法,恐怕只是痴人说梦,正要催动道法,却见古画中放出无量光华,郭林与神鹰连同古画都不见了踪影。
清阳子在厅中愣了半晌,突然一拍脑袋叫道:“万里江山?!”
陈昆连忙来到跟前,拱手道:“辛苦道长了,那张图的确是万里江山。”
清阳子眼睛一瞪问道:“你怎地知道这副画?”
陈昆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