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夏初阳抽了抽鼻子,转了九十度,将背上快被墙挤死的北索御摆在跃然風面前,哀嚎道:“跃然少爷……我们家少爷……快,快死了……”
跃然風跑上前来,将夏初阳背上快翻白眼儿的北索御解救下来,平放在地上,替北索御顺着气儿,这才问向一旁满脸鼻涕的夏初阳:“我说,就算遇到袭击,你也不至于跟哭丧似的吧,北索家的管家一向都是深受好评的。”
“我……我……”夏初阳倒抽着气儿,看着被自己颠簸的喘不过气儿的少爷,越发内疚,两只小脚不停的搓着,心里琢磨着下次打架的时候把少爷绑在背上……
跃然風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问道:“杀手呢?”
“趴……趴在里面,我……我只顾着少爷了。”夏初阳抹了抹鼻子,手掌牵出一条长长的鼻涕,一甩,吧嗒在了墙上。
跃然風震惊的眉心突突跳了两跳,对着身后的树荫下喊道:“小脉!你既然跟来了,就过来照顾下北索学长吧,我去里面把那几个兔崽子带出来。”
“呵呵,你倒是会指使人……”悠闲着看好戏的奚崎脉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将裤兜里的手巾递到了夏初阳手中,笑道:“擦擦吧小花猫,待会儿别吓着你们家宝贝少爷了。”
夏初阳傻憨憨的接过手巾,粗鲁的一擤鼻涕,然后才尴尬的说道:“奚少爷,这手绢是香的……”
跃然風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夏初阳的肩膀,道:“他身上的东西,难道还有臭的?是不是北索学长太宠你了,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不通规矩的管家呢……”
夏初阳尴尬的红着一张小脸儿,道:“初阳才做管家,很多东西还不太懂……”
“得了得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你去扛人吧,我们先到皇典等你。”奚崎脉将地上陷入昏迷的北索御打横抱了起来,往皇典学院的方向走去。
夏初阳傻傻的跟在身后,看着北索御修长的身体在奚崎脉怀中,怎么看都很暧昧,很别扭。夏初阳埋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琢磨着,自家少爷抱着奚少爷会是什么样儿,那个跃然少爷会不会吃醋呢……
“夏初阳!”一声大喝,惊得夏初阳一个蹦跶,跃起来两尺高,迷茫的问道:“奚少爷,什么事?”
奚崎脉抱着北索御,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了,叫了你老半天,你在想什么?担心你家少爷么……”
“啊……是。”夏初阳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厚颜无耻的yy~~
“夏初阳……你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奚崎脉突然说道。
夏初阳一愣,脸越发的红了……是什么意思咧?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么……艾玛……
回到皇典学院的特殊休息室后,奚崎脉将北索御放在了一张皮质软榻上,夏初阳虔诚的蹲在榻边,默默祷告着。不过北索御的状态确实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冒冷汗了,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跃然風砰的一脚踹开了虚晃着的门,左右肩膀各扛着一人,将肩上的人一甩,随便的扔在了地上,吼道:“妈的,这两兔崽子居然是老子的人!”
“啥?你的人?!”夏初阳和奚崎脉惊叹出声,相互瞟了一眼后,夏初阳一个飞身扑到北索御身体上,压的北索御一个闷哼,猛的咳嗽了起来。
“少爷少爷,你醒了?”夏初阳手忙脚乱的拍着北索御的背。
“别拍了,没被你压死,倒是被你拍死了!”跃然風上前一步,夏初阳立马老母鸡护崽儿似的将自己少爷护在身后,吼道:“刚出狼穴,又入虎窝,亏我们少爷还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居然派人暗杀他!”
“喂喂喂,丫头!别含血喷人啊~”跃然風剑眉一挑,示威的挥了挥拳头。
“咳咳……初阳。”北索御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拍了拍夏初阳的肩膀,轻声道:“向跃然少爷道歉……”
“少爷!”夏初阳委屈的撅着嘴,一双圆鼓鼓的杏眼,气呼呼的瞪着跃然風。
“北索学长,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头痛?”跃然風坐在榻侧,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了,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儿,回忆有些痛苦。”北索御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接过奚崎脉递过来的热茶,饮了一口,苍白的唇色,恢复了丝丝血色。
“少爷,你想起了什么?”夏初阳问道。难怪少爷这么难受,想起的回忆定然与鸣百有关,所以强行冲破封印,才会那么难受。
“先不说这个。”北索御放下热茶,问道:“風,这两个真的是你的人?”
跃然風点了点头,道:“算是,不过两年前跟着司靼出帮了,后来一直没什么消息。”
北索御回想了下晚上看到的跃然少帮的资料,两年前跟着司靼走的,总共有十三个人,除掉这两人,还有十一个人……
“司靼呢?”北索御问道。
跃然風一脚踹向其中一个满脸土色的男人,吼道:“北索少爷问你们话呢!聋了?都他吗的给老子跪直了!”
那两个身如筛抖的杀手立马跪着笔直笔直,一个满脸惊恐,一个埋着头,不停念叨着鬼啊鬼的,两个都似乎神志不清了。
“不说是吧!欠抽的是吧!”跃然風撸了撸袖子,揪起其中一人的头发,提拎了起来,一头撞向墙壁,溅起一朵血红的墙花。
奚崎脉嘴角抽了抽……好好的墙纸就毁了。
夏初阳一脸兴奋,两眼冒着精光,屁颠颠的学着跃然風拎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