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馄岷诘囊梗莫名的感伤在心底悄然蔓延。
“叔,难道你没有发现它很不一般吗?”新皇无比失望,声音异常冰冷。
“是的。”他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却又显得格外平静,“皇上,昹正是看到它的不一般,才恳请皇上将它处死。”说罢,他缓缓地单膝跪下,口吻依然坚持,目光再也没有抬起,“此妖来路不明,还望陛下三思!众昹之意乃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您可不能只为一只玩宠而失了君策啊!”
“呵呵……”新皇冷笑着,凝视着忆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叔,这儿没外人,咱们不用多礼吧!想当年我爹娘离开,是您一直默默地陪着我,守护着我。我知道倘若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那么这个人一定您。既然您已然看出这猫儿的不同,那您又为何又要那么残忍呢?您说它是妖,众昹也说它是妖,可它的吗?”
“它是!必须是!”蒙安国狠咬着牙地回答,“陛下,如今您是君,昹只是臣,无论有人无人都是一样!若是陛下喜欢猫儿,那昹明日就去为陛下找寻一千只、一万只,可是这只却万万留不得!”
“为何留不得?”新皇愤怒了,从椅中弹了起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恨得直咬牙,“蒙安国,元可告诉你,南诏是元的天下!你若再如此固执,可别怪元不讲情份!此猫既然是天赐之物便是圣物,那群顽固早已老眼昏花,你若要与他们为伍,那就滚去边陲驻守去,元不要佞臣!”
哇……有没有搞错!忆昭只觉浑身暖意,不禁暗暗得瑟:大哥!你真是太给力了,竟然为了妹子能与自己的叔叔打架!你简直太帅,让妹子怎么能不崇拜你?
“陛下!您看呀!”忆昭做梦都没想到这小子的眼睛会这么尖,自己嘴角才刚刚一扬,他竟然惊骇得大喊,声音是那么激动,仿佛捉住了证据证明她是妖:“您看到了吗?它!它在笑啊!若是普通猫儿哪会有如此表情?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新皇怔住了,急忙回首果然见那“猫儿”嘴角弯弯一脸笑容,然而却在听到蒙安国那一声惊呼之后,笑容却戛然而止,脸上竟然呈现出了惊惶的表情。
坑猫啊!有没有搞错,这也能被他发现?
还没能等忆昭回过神来,新皇异牟寻亦然甩开了手中的蒙安国,满面惊喜地扑上前来。忆昭转身便想逃走,却被他那有力的大手兜底一抬……
尼玛!本公主……呜呜……真是撞死的心都有了!凌空乱挥着小爪,忆昭郁闷得直咬牙:大哥啊!怎么着你妹子也是个黄花儿小美女,你这么一来,以后妹子咋嫁人嘛!呜呜!杯具啊!杯具!怎么不喝水把自己给呛死呢?不过——世上好像没有被水呛死的龙吧!?噢噢!疯了!疯了!
“娘!娘亲!是您回来看寻儿了吗?”新皇悲喜交集,竟然有泪水从他眼中悄然而下,双手紧捧着忆昭深深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且又痛失双亲多年,他甚至早已忘记了流泪的感觉,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娘你妹啊!忆昭已然满头黑线,老子是你妹……泪?
赫然抬头,一滴晶莹的泪水正从他那英气的脸颊滑下,落到了她的鼻尖,酸酸的,冰冷得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原来他还是那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