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真的是阿朗吗。就连忆昭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看上去外表的确很像阿朗。但是仔细一看又感觉有些不像。阿朗曾经离开之时的武功忆昭清楚得很。可是眼前这小子的武功。忆昭真的是想不明白。那简直就是怂到了极点。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想要混吃饭菜的徐混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用在此刻他的身上还真是贴切。
“噌。”随着那刀从旁边那人的颈上移开。那密探显然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少年却依然还在大快朵颐狂吞着那桌上剩下的饭菜。密探怔住了。也不知这小子是在搞些什么鬼。明明方才他的出现很是诡异。就连自己都未能发现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呯。”又是一声响。密探狠狠地将刀砸在了他面前的桌上。顿时入木三分。忆昭以为那小子依然还会很镇定。可是谁知他竟然顿时一愣。仿佛被惊讶到了似的。嘴巴里塞满了饭菜的他支支吾吾。不停地椅着手臂。直朝那密探求着饶。
不会吧。。刚刚他不是还显得很镇定吗。就连忆昭也沒明白过來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正打算用读心术去查一下他的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就在这刹那间。他竟突然一上跪倒在了那密探的脚边。努力试图吞下口中的食物。
而那密探也不由得被他这前后矛盾的言行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他真的只是为了吃上几口饭菜吧。如今这世道什么都会有。去年因为战乱农田里的收成并不好。今年同样是战乱……再这么打下去。只怕是连这最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吧。
再说眼前这小子年纪并不大。也不像是那种特别有城府的人。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那密探疑惑着。而那小子此刻也已然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正拼命地向着他求饶着。“官爷饶命啊。官爷饶命。”
“饶命。。”而听到此言的那个密探倒是真被他这外表给惊了一下。随即嘴角便露出了一道得瑟的笑容的。“你让我饶你命。”是的。他在朝着他大声地喊着饶命。之前他也不是这样儿的哟。怎么这才一转眼他就像是鬼上身似的。变化如此之快。快到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给弄晕了。
然而却有一个人并沒有给弄晕。她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别人沒有发现的细节她都已经了然于胸了。原來这小子竟然是个贼。而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偷窃。方才桌上的那些罚金。此刻竟然已经不在那桌上了。而他却依然还在求饶着。而且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哭”得那叫凄厉。仿佛是死了亲人似的。扑到了那密探的身上。不断地拉扯着他的衣襟。
那密探有着沉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已然搞不清状况。四处投來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窘迫。然而就在他这一分神间。那少年突然爆起。速度之快手法之准。以最快的速度从他手中夺过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抹了一把脸。嘴角得意地向上扬了起來。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哭过。只是这一抹不要紧。却抹去了那些脸上被他刻意涂上的泥尘。忆昭却在此刻为之一怔。不禁双瞳随之收紧。心弦被他拨动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随之落在了桌上的菜盘中。
。。真的是他吗。老天不会又是在捉弄自己吧。这一年來自己找他找得好苦。却沒想到重逢竟然是这样儿的场面。她悄然垂下了眼眸。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冷笑。而阿朗却并沒有认出她來。毕竟是障眼法改变的容颜。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让人看得出來她是谁的。
“呵呵。爷儿。您也真是的。我不过是想要几口饭吃而已。你何必对我那么凶呢。”他沉浸在玩意地调侃着那个密探。最近这城里像他这样儿的人越來越多了。毕竟杨诏还是不放心自己兄长的交权。很多东西他依然还是得要顾忌。哥哥用血换來了江山。朝臣太多他的旧部了。如今他虽然下诏将皇权移交给了自己。可是太上皇的日子不见得好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杨诏一天都沒有停歇过。他要做皇帝就一定要做真正的皇帝。他不会让哥哥再在自己的身后垂帘了。于是一场暗中铲除异己的行动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再说了。这世道这么乱是谁造成的呀。”阿朗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身边搜刮着自己所需要的一切。那两袋钱他是一分都不会要的。但是此人身上的东西可就都是他的战利品。“你们这些吃皇粮只知道欺负人可不行。今天小爷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你……有胆子就把名字给留下。”那密探显然不服气自己被这少年一招就制住。但这少年的剑法真的好快。刚刚他夺自己手中剑的时候。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挥而成。看來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吧。那密探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身份。至少自己败在谁的手里。就算是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呀。
“呵。竟然还问小爷的名字。”阿朗微笑着。眉头一挑。那剑眉星目给人感觉格外英气。“好吧。那就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就你们这些家伙想要捉住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倒是真大言不惭。却听得旁边席上的忆昭忍俊不禁。想不到一年不见他倒是真长志气了。竟然也敢口出狂言说出这样儿的话來。
“你给我记好了。老子叫昔时。有本事你们就來捉我啊。”他笑嬉嘻地回应着。伸手便解开了那人的腰带。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