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迦逻觐见之后的几天。忆昭以国师与皇后的双重身份终于出现在了众臣的面前。这一突如其來的变化在朝野之中掀起了惊天巨浪。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恪守着妇道。虽说她的确是先帝所封的国师。又是龙族的公主。照先帝的嘱托本应该辅佐皇上。然而之前的她却从來都沒有像如今这么高调过。难道朝野之中又要变革了吗。这让很多人都为之惶恐。特别是那些曾经反对过皇上变革的人。这神衹一出。他所做出的决定还有谁敢去反对。以至于朝野之下传闻四起。有人说忆昭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戏。她的淡然只不过她为了博取先帝的信任而已。而今先帝驾去。这新皇对于她的痴迷。以至于整个后宫只有她一后独宠。皇家沒有龙脉作为储君人选。而之前的皇长子又已然辞去了官职。带着妻儿远走中原。这么一來皇室之中现在唯一只剩下了他帝王一脉。将來由谁來继承皇位呢。这不禁让人想到了当年汉唐的武后。只不过如今的她更加令人恐惧。龙有万载的生命。倘若她成为了大理下一任的皇帝。那这段氏还能有延续吗。
这些东西虽然大臣们在上朝之时不会直接说出來。但是私下里他们却是传得有模有样。. 甚至于都开始传闻说这皇后已然开始了夺权大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的谣言。总之这事儿传得真來越玄。终于有人忍不撰此事告诉了阿朗。
这日午后。阿朗的心绪其实也有惆怅。他当然知道她不是那样儿的人。但是心里却依然莫名的担心。他担心的不是她是否会夺权。而是担心当初的事情会再來一次。锁龙藤的來源至今也沒有找到。那些被查获的药物只有一丁半点儿。而搜出它的地方。那个官员已然“畏罪自杀”了。但还是有很多的疑点让他想不明白。
那个官员为什么要害死龙脉呢。他也是当初跟随着父亲多年的老部下了。从來都沒有不忠不孝过。但是毒杀龙脉一案却认定了他是主谋。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这是阿朗想不明白的第一点。第二点让他想一明白的是。那个老臣素來就与吐蕃不和。曾经先帝在世之时的他甚至还提议过要出兵攻占吐蕃城池。然而相传多年以前。这锁龙藤便已然从这南疆大地上消失了。唯一还有种植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吐蕃还有极少的存在。可是它是怎么“回來”的呢。这些來大理国因为才初建。因而并沒有向四周任何一个国家有过出兵。与吐蕃之间的贸易虽然也有。但是大多都是一些生活所需要的物资罢了。怎么会有锁龙藤这种只有巫师才懂得应用的毒药呢。
坐在御花园中。他愁蹙着眉头。着风吹过水面而荡起的涟漪。感觉这生活就如这涟漪一样。从來都沒平静的时候。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來了侍者的一声禀报。“皇上。大事不妙了。皇后娘娘她……她失踪了。”
“失踪了。”听闻这消息。阿朗陡然回过神來。只觉得一阵寒气正顺着自己脊梁冒了起來。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从地上一跃而起。心里说不出的凌乱与着急。从早晨开始的不祥预感在他心头氤氲着。难道自己担心的事情会突然而至吗。他甩了甩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镇定下來。然而心绪却根本就无法控制。眼前所浮现出來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着。她会去哪儿了呢。若是从前自己从來都不会这么担心她。但是如今却不比从前。因为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自己曾经接到一份匿名密报。上边儿列出了董迦逻正与叔叔段思良之间的很多令人疑惑之处。甚至那密报上还大胆的对他们最近秘密会晤作出了推策。说他们的狼子野心由來已久。在段思良的王府秘室之中甚至都有做好的龙袍皇冠。
这是真的吗。叔叔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自己。开始阿朗也不信。可是谁会想到这才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出现这样儿的事情。而几天前昭曾经也表现出來了对于他们俩儿和他们的同僚各种不待见。这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阿朗的心里无比凌乱。她是从未來过來的龙。她是那么熟悉历史。她不愿意说的事情。虽然表现上她是不会说出來的。但是她却不是个能够完全藏的住事儿的。那秘报是谁给的尚且不知。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叔叔和董迦逻之间的确是有些事情的。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几天以來一直行踪诡迷了。
“是的。皇上。奴才向來都是跟着娘娘的。今日清晨原本娘娘应该随着皇上一同去上朝的。可是这刚一起來。皇上才离开寝殿。娘娘就表现出來了各种痛苦的症状。奴才们当时就想去禀报皇上了。可是娘娘不允许我们那么做。她说只要龙泉去泡一泡就好了。于是小的几个也不敢耽误时间。毕竟娘娘与凡人不同。普通的御医也不见得能够治疗得了娘娘的病。”禀报的人是几个年轻的侍者。此刻的他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谁不知道这神衹皇后可是皇上的命根啊。她若出事儿。还不知皇上会作出什么样儿的反应。
“那后來呢。”阿朗已然急得面色煞白。今早的早朝她的确是说身体不适不上早朝了。而她也说了。只不过是有点儿不舒服而已。让自己不要担心她。她去龙泉一趟。一两个时辰之间便会回來的。可是这都几个时辰了。她却依然不见踪影。这让阿朗的心里怎么放得下呢。如今这消息來了。她果然出事。那她又去了哪儿呢。这简直就如一枚炸弹在自己的头顶炸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