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月影沉沦,半空中,程焱一袭黑袍,手持幽冥剑幽冥体,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自其体内不加掩饰的释放而出,似是在向全天下的人宣告,自己便是剑帝。
此时的程焱,面容已是完全被黑袍所掩盖,再加得幽冥气息的散发,短时间内,程焱的气息与幽冥并无二样,若是感应他气息波动的话,狂斧是绝对不可能判断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黑袍男子,就是他和鹰眼两人在赤冠峰设计杀害的少年:程焱。
感受到了自程焱体内蔓延而出的凛冽剑意,狂斧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起來,在他的印象中,可并未不知好歹的去招惹过一位剑中帝王。
剑乃兵器之首,在同等级的对战以及攻击型灵器相同的情况下,一位剑帝所造成的杀伤力远远要比一位同等级的强者來得更为恐怖,因为剑是最为通灵的兵器,要想成为剑帝,那就必须要先让佩剑生出剑意,不然枉你修为再高,佩剑的等阶再高,也不可能成为剑帝。
要想使与自己相伴一声的剑生出剑意,那可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据流传了千万年的历史记载,能够到达让佩剑出剑意这等地步的强者,不过寥寥数百名而已,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见得修炼到剑帝这个层次是多么的不易。
剑帝与自己本身的修为并沒有多大的关联,只要你有招一日能够与陪伴自己度过无数个风雨的佩剑产生共鸣,从而生出剑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有资格被称作剑帝。
剑帝,是玄气大陆所有强者向往的目标,也是属于剑中王者的殊荣。
一剑出则群剑共鸣,这就是对剑意最好的诠释,一旦剑帝出剑,周围数丈范围内的剑必定与其产生共鸣,除非你的实力要远远高出这位剑帝好几个等阶,否则极难凭借一身修为将剑鸣压制。.
在与对手交战中,倘若剑帝出剑时,自己的佩剑突然不受控制,那会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双方还未正式兵刃相见,就已在无形中落入了下风。
程焱想要领悟到剑帝这个层次,恐怕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日去参悟剑道,即便如此,还必须要在一定的机缘下才有可能悟出剑意,而幽冥则不同,幽冥剑乃他耗费数年心血所指,其对剑有着得天独厚的认识,而且他已存在千百年,若是依仗这两点还不能够参悟剑道,那么他差不多可以挖个洞钻进去了,免得出來丢人现眼…
然而,此时出现在狂斧面前的这位神秘黑袍人,便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剑帝,这让得狂斧怎么能感到不惊讶,毕竟他仅仅是太虚境第三阶的修为,眼前这位剑帝显然是太虚境第三阶以上的强者,光论实力,便已凌驾于他之上,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剑中帝王。
“敢问阁下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狂斧语气恭敬的道,不过又有谁知晓,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因为你很快便会成为一具尸体。”程焱神色漠然的回应道,听他的语气,根本不想与狂斧在这个方面做过多的讨论。
“想杀我,就凭你,给老子去死。”见黑袍男子丝毫沒有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狂斧双瞳微微一缩,色厉内茬的大声呵斥道。
“啊!”一道粗犷的吼声,自狂斧喉咙间传出,他双手紧握战斧,心中对战斗的饥渴,瞬间点燃,将恐惧完全抛至了脑后。
对于狂斧的这份盎然战意,被幽冥附身的程焱不过是嗤之以鼻,身影一动,带起一连串残影,犹如瞬移般的闪现至狂斧面前,长剑如闪电般的暴刺而出。
一朵朵如莲般精美的剑花徐徐绽放,美轮美奂间,充斥着肃杀与森冷的气息。
见状,狂斧面色陡然狂变,一股强烈的威胁感自心头升腾而上,体内玄气迅速运转,手持战斧,横挡在身前。
“当当当。”
一道道清脆的金铁敲击声此起彼伏的响彻而起,狂斧被动的承受着如浪涛般一浪接一浪,汹涌來袭的凌厉剑芒,手臂处,不断传來阵阵酥麻之感,紧握双斧的虎口处也是裂了开來,汩汩鲜血顺着伤口处流淌而出,其身形也是在这次剧烈的碰撞中被震得倒退了数百步,每一次的后退都会在松软的地面上踏出一个又一个约莫半尺深的脚印。
“呼呼。”
受到了如此猛烈的攻击,狂斧只觉得脑海中传來一阵眩晕之感,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的气血更是剧烈的翻腾着。
“纳命來。”
还不等狂斧回过神來,程焱的身形再度如同鬼魅一般的飞窜而出,手中长剑以一种野蛮的姿势狂劈而下,一道凌厉剑气,泛着幽幽绿光,撕裂虚空,下一刻便是降临到了狂斧的面前,剑气之上,血红色玄气如同毒蛇般吐露着獠牙,欲取对手性命。
快若闪电般从天而降的剑芒,让得狂斧束手无策,眼下他只好倾尽全力,将神秘人施展的诡异剑法抵挡下來,等待着鹰眼能够顺利夺取洞府内的宝物,及时赶來支援自己。
不过很可惜,狂斧这次将希望寄托在鹰眼身上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因为此时的鹰眼同样是被洞府内强大的守护兽给拖延住了,暂时根本不可能腾出手脚來帮助狂斧合力击杀面前这位神秘黑袍男子。
最让狂斧感到憋屈的,不止如此,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神秘剑帝神经搭错了,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在狂斧印象中,他敢对天发誓,从未去触怒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