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诺走出金耀威办公室的时候,用眼角瞄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一位是尊贵的妇人,另一位是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其实,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她真不敢太放肆地打量他们,但是,这对母子虽然穿得很素,气场却很强势,又似乎有别于金耀威的。
魏伊诺心里犯嘀咕,难道他们就是封太太和封少,宏宇集团前董事长封建邦的妻子和儿子?昨天封建邦才刚刚过世,他们不在家为丈夫和父亲处理丧事,跑到这里找金耀威是什么意思?
咳,好奇害死猫!魏伊诺提醒自己。
这些也用不着她来操心啊,该操心的是她接下来怎么办,拿那个金安安怎么办,还有金安安那个莫名其妙的韩国男朋友,自己又怎么能制得了他……可是,年薪三十万啊,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儿来呢。
魏伊诺回到十二楼,还没进办公室,她就听到一大群多事儿的姐姐们在那败坏了。
“你说董事长找她什么事儿?”
“不好说,她这才来几天啊,就搭上咱们**oss了?她除了清纯一点,年轻一点,我就没看出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哈,这就不懂了吧,我看咱们董事长是海参鲍鱼吃腻了口,想换换口味了。”
“这么说董事长会破格提拔她了,那咱们还得巴结着点儿!”
“不见得,咱们董事长是什么人,多大岁数了,会跟一个黄毛丫头你侬我侬的,依我看他们就算搞到一起了也长久不了,董事长玩腻了准像破抹布一样把她给扔了。”
魏伊诺羞得两颊绯红,气得胸口发闷,但是她还是忍了,不然她凭什么嚣张呢,她并没有真像她们说得那样被董事长给潜规则了,她并没有任何资本在这帮姐姐们面前耀武扬威不是吗。
女人多了是非多,魏伊诺又百口莫辩,假意干咳了一声,那帮女人立即就作鸟兽散了。魏伊诺心下的滋味儿不怎么好受,不过她倒是很能理解,在没什么交情的情况下,外人看你出丑远比看你出彩的心情爽,所以,她也只得成全她们。
魏伊诺无奈地耸了耸肩,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心里很乱,没有心思做事,却也说不上来高兴,或者不高兴。
封佑宸跟在母亲身后进了金耀威的办公室,回国之前他就查过金耀威了,这是一头嗜血的狼,因为他的阴狠,因为他的无情,因为他的奸诈,因为他的伪善,他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和财富。
而且,他也早知道金耀威和他母亲早年是恋人关系,所以,在父亲出事之后,宏宇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母亲要求助于金耀威,他虽然有些心酸,但也理解母亲的无奈之举。
金耀威亲自为他们母子端上咖啡,“莎莉,建邦兄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很难过。”
陈莎莉捏着手中的丝帕轻轻地试了下眼角,“耀威,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会来麻烦你……”
金耀威连忙向她打了个手势,打断了她,“瞧你,竟说些见外的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陈莎莉连忙拍了下旁边儿子的腿,“宸儿,还不赶紧谢谢你金伯父,日后还有劳你金伯父多多提携你呢!”
金耀威顿时就愣住了,他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三十年前自己钟情的那个纯情少女了,他还没说什么,她居然先发制人了,他不喜欢这样感觉,任谁都不可以牵制他金耀威做什么、不做什么。
金耀威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瞄向封佑宸,“呵呵,贤侄真是一表人材啊,莎莉,你和建邦兄真是好福气啊!”她急着想让他表态,他则偏偏不就范。
“伯父过奖了。”封佑宸连忙站起来,谦谦有礼地向金耀威鞠了一躬。
“坐,坐。”金耀威转向陈莎莉,“你听说佑宸在德国留学,修得是雕塑,怪不得呢,一眼看上去就很有艺术家的范儿呢!”
这是陈莎莉的软肋,也是宏宇上上下下以及社会各界对宏宇未来的掌门人不信任的重要原因,她优雅地放下手中地杯子,叹了口气,“嗳,说起这个,我就生气,都是建邦在世的时候太宠着他了,什么事儿都由着他,说什么三十岁之前他的人生由他自己把握。现在他说撒手就撒手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哪是这孩子能应承得了的。”
金耀威笑了笑,“独生子女嘛,未免都娇惯了些,我那个丫头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他还是不肯松口,提出资救宏宇的事。
陈莎莉不懂了,电话里他答应得好好的,是要变卦了吗?她一着急,干脆站了起来,声泪俱下地说,“耀威,就算我求你了,救救宏宇吧,怎么也不能让建邦辛劳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就这么毁了,让他死不瞑目啊,宸儿现在是还年轻,没什么经验,但这孩子不笨,你这要搭把手帮我们母子挺过这个难关,我们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金耀威表面上看有些惊错,却在心里笑了,想当初他也是这么求着她,求着她的父亲的,可是他们是怎么把他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他没齿难忘。
“你看看这是做什么,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这种话,显得我这个做伯父的多么不近人情似的,莎莉啊,我今天让你们母子来,就是为你们解决问题的嘛!”
陈莎莉又擦了擦眼睛,她的一颗心终于有些着落了,“谢谢,谢谢你,耀威。”
金耀威一摆手,“你先别急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