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5年,10年之后呢?准部一平息,国家未来的防御又在哪里?放眼整个疆土,蒙古早已与我们同气连枝,内部小部分残余反清势力经过多年来的弹压已经偃旗息鼓,再加上皇阿玛一直倡导的满汉一家之策,久而久之,内部必然日趋稳定。这个时候,我们是否真的能够高枕无忧了?不是,儿臣认为,这才是危险来临之际!”素皑顿了顿,见康熙神情严肃,便知他已经听进去了。

“明末之时,尼德兰人就占领了台湾,这些年,沙俄也频频侵犯我黑龙江流域。皇阿玛可知是为何?”素皑问道。

康熙凝眉思索后,隐约有些了悟,开口道:“你是说……西洋人……”

“是!皇阿玛有没有感觉到他们在不断扩张!?”素皑点出这句,康熙猛地抬头。

“这虽然只是儿臣的猜测,但并非没有思路可循。儿臣听说凡沙俄与我大清交界处皆是他们国土中偏远寒冷,远离国都之地,这点从雅克萨的问题中就能看出。他们的守军仅仅数百人,与咱们几千人对峙,竟能不落下风。就可明白他们战斗力之强,装备也不弱!而尼德兰人,一些远离国土的小股势力,竟侵占我台湾30多年!这些国家,为何都在近几十年内频频侵扰我国?儿臣想,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吧。”素皑说完见康熙已经开始皱眉苦思,心下定了定。

“皇阿玛是否也觉得很奇怪?其实要弄清这个问题不难,只需悄悄派人出海一探便知。我大清虽地大物博,天朝上都,但在我国周围,定还有许多小国家。咱们因为禁海已久,对外部的情况不甚清楚,不过只要知道周边小国的状况,也就不难知道这些个西洋人到底在弄什么鬼了!”

“再者,这些洋人频频袭边,又不断上书请求我们开放贸易,为的不过就是做生意,做生意是为了什么?赚钱!呵呵,他们想要赚钱,我们也想要!咱们之所以不能现在就收拾噶尔丹,最大的原因不就是缺钱缺粮吗?”素皑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见康熙眼皮儿一跳,明白自己说到点子上了。现在康熙正是缺钱的时候,恨不得一块铜板都掰成两半来花,便继续说道:“钱从哪里来?国家的收入一直都只靠赋税,但赋税每年撑死了就那么多,六部一瓜分,再碰上个灾荒年,黄河再一泛滥,哪个地儿再一地动,这儿要用银子那儿也要用银子,打仗的钱咱们得凑多少年才能凑够?但是,若此时有额外的巨额收入,那便不一样了!呵呵,皇阿玛也已经想到了吧,这就是儿臣要跟您说的第二个问题,还有第三个!”

“经过三藩之乱和平定台湾,您应该已经意识到了。我八旗军队正在日渐衰落!曾经,我满洲八旗是何等辉煌无比,‘满人不满万,满万无人敌’,那真的不是自夸!可是,自我大清入关以来,旗人不事生产,不少八旗子弟耽于享乐,朝廷每年要花大量的经费供养他们,不,是豢养他们,长此以往,惰性渐生!且看咱们才入关多少年?40年!八旗的没落就已初露端倪!这几年还有战事可供他们练手,再过些年呢?国家承平日久呢?不是儿臣危言耸听,再这样下去,八旗军队的衰落一定是必然!儿臣知道,凡举旗人,皆由国家出钱养着,不得经商,不得务农,不得与民争利。这些都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但时移世易,当初老祖宗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预见现在八旗的衰弱。如今皇阿玛贵为天子,却不得不为我族的将来作考虑!”

素皑说完这些话,已经冷汗出了一身。但她必须一鼓作气,把今天要说的都说完。她相信康熙,相信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观察。这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皇帝,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更是一个狠得下心肠来伤筋动骨的帝王!

“所以,儿臣今天要跟皇阿玛说的三点。”

“第一,筑海防,建水师。”

“第二,开海禁,通贸易。”

“第三,整军务,置旗人!”

“儿臣开头问皇阿玛我大清的忧患为何,这三点,有的如今已隐隐冒头,有的还藏匿不可寻,但长此以往,这些必定会成为国之心腹大患!儿臣思此事,已数年有余,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与皇阿玛听,望……望您能够……额……好好想想。”素皑一口气说了许多,却不知该怎样总结,她总不能说,老子说的这些你必须答应吧!

素皑说完便摸了摸额上的汗,这些是亟待解决的大问题,而现在说是最好的时机,康熙被噶尔丹逼得连嫁女儿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他必定渴望能够拥有强有力的解决办法。况且在这个内忧外患之际,他更需要有人能够做他的指路明灯,让他拨开所有围绕的迷雾,看看这个国家的未来所在。

而从素皑的角度来说,她和康熙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彼此能够坦诚交心的程度,康熙信任她,承认她的才智与能力,更承认她一直以来为国为民所思的态度。有了这些前期的努力,素皑才终于敢在今天,提出这些重大的建议。至于吏治不清,河工漕运,赋税田地那些问题,素皑和胤禩均表示,手太少也太短了,暂时还伸不到那里去。而且这些问题,康熙和胤禛都能够不需要指点地看清楚,也就不需要素皑再大费周章了。

待素皑说完,却没有等到康熙的回答,他一直沉默思考,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不说话,素皑也只得陪他默然不语,唉,其实她还没有说完呢,若是老爹一直不给回答,那她接下来的想法,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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