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年,在他住校医院的那两天,她还曾作为校医助手照料过他。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埃略特忽然说话了,“对不起——我看不出来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西里斯转过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埃略特。

那人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让西里斯忽然间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其实要远比他看起来的更冷漠。西里斯再次感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查尔斯撇了一下嘴角,懒懒地拖着音调说道:“克莱米尔说她想向你道歉。”

埃略特轻轻蹙眉,“不用了。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查尔斯说道,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抱歉,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说罢,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快要校长办公室之前,他忽然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向西里斯。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他懒洋洋地抽出上衣口袋里的魔杖递给西里斯,“这个还给你。”

西里斯接过来,发现这正是他的那根旧魔杖。

查尔斯撇一下嘴角,“不用谢。”然后他便在西里斯的瞪视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我还是不相信他竟然会是凤凰社的成员。”西里斯看向校长,皱眉说道,“他可是一个马尔福,对吗?”

邓布利多轻叹口气,“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西里斯。也许你不知道,他其实和你一样,也是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

“他——是格兰芬多?”西里斯感到这简直太荒谬了。

“实际上,这倒是让我想起,你们实际上有很多共同点。”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微笑。

西里斯可不敢苟同这一点,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埃略特忽然站起来说道。

“我也是。”西里斯说道,“再见,邓布利多教授。”

西里斯跟在金发男人的身后走出了那间圆形办公室。随后,他们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走廊里。

突然,埃略特停下了脚步。西里斯一惊,差点撞到了埃略特的后背。

埃略特转过身,他静静地一语不发地看着西里斯,这让西里斯感到一丝紧张。

“怎么了?”西里斯声音微哑地问道。

“关于你之前说过的那件事——”埃略特说,“就是帮助我找回记忆的事,我经过考虑,觉得还是暂时维持现状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恢复记忆?”西里斯惊讶地问。

埃略特轻轻点头,“抱歉,我暂时还不想打乱我现在的生活。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对吗?”

西里斯掩饰住失望,“嗯,是的,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埃略特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很快,他们便在走廊的一个拐角处分道扬镳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埃略特关上了门,他轻轻叹口气,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他展开一篇学生上交的翻译作业,盯着看了几秒,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于是他只好放下羊皮纸,然后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对于刚才听说的关于克莱米亚父亲的事情,他并不是一点感触都没有。他曾在法国魔法部见过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男人。他曾给魔法部和布斯巴顿学校慷慨地提供过资金援助,所以他在法国巫师界一直声望很高。

但是这也只能让他感到一丝遗憾,而并没有任何同情的成分。

他很清楚自己一直是个缺乏同情心的人,实际上,他欠缺一切感情。这并不能让他感到轻松或者快乐,反而是一直都觉得空虚而无力,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够真正触动自己。就算是他的父亲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所以长久以来,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但是那个叫西里斯的男孩似乎很愿意把他当做朋友,而且刚刚在听说埃略特并不想恢复记忆的时候,那男孩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失望。

这倒是让埃略特感到了一丝好奇,他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曾在纳西莎的婚礼上救过那男孩吗?

想到这里,他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本棕色软皮的笔记本。

——那是他的日记。

他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他只会用简单的一两句话概括一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他失去记忆之后第二次翻看这本日记了。

日记上没有提起任何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但是上面倒是记载了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来到英国的初衷是什么。那并不是因为霍格沃茨的工作有多么吸引他,而是因为他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想要知道他真正的亲生父亲是谁。

布里卡尔并不是他的真正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他的麻瓜父亲曾带他去麻瓜的医院做过亲子鉴定。他父亲直到去世之前才把这件事告诉埃略特。

那男人似乎很爱埃略特的母亲,甚至愿意为了她抚养非亲生的孩子。

埃略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父亲会对他的母亲这样念念不忘。因为在他的回忆中,那女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特别是在她的病发作的那段日子。

在来到英国之前,埃略特曾经做过一些调查。他的亲生母亲莫妮卡·弗劳尔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几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其中一个人就是西里斯的父亲。

所以埃略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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