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地方都避免不了天灾**,九月六日是纪念受难者的日子,俗称“鬼面节”重生为后。
清早,一大队人马朝紫金宫走去,他们是奉命去表演鬼面舞的优伶。
人马的最后面是一辆大马车,马车行到拐角处时,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男子悄无声息地从墙头跃下,飞快地爬上了马车。马车里装满了各种凶神恶煞的面具。
到了宫门口,守卫将马车的帘子拉开,见没有什么异常,就放行了。
夜幕降临,紫金宫鼓乐齐鸣,戴着面具的优伶纷纷上场,跳起怪异的舞蹈。那乐声急促而恐怖,那舞蹈缓慢而沉重,仿佛在讲述山魈木魅的传说。
年轻男子穿上大氅,戴上面具,跟在优伶们后面上了舞台。
秦勇和鲁雯雯坐在舞蹈对面的中央。
秦勇关切地问道:“爱妃,观赏这种舞蹈今晚会不会做噩梦?”
鲁雯雯若有所思地道:“也许会,不过,我喜欢看这鬼面舞。因为它让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它提醒人们在享受的时候,别忘了危难。”
年轻人的眼睛透过面具向对面看去,扫视了几圈后,无比失望。
深夜,年轻人悄悄翻进西华殿的院墙。他见不远处有光亮,就蹑手蹑脚地跑了过去。
他将窗纸舔开,只见吴妃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吴妃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使劲地扎在一个布娃娃胸口上,恶狠狠地嘀咕道:“鲁妃,既然你容不下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年轻人敲敲窗户,低声喊道:“盈盈,是我。”
吴妃一惊,再仔细一听,急忙放下剪刀,将门打开。年轻人一闪身,进了房间。吴妃探头朝四周望了望,见没人看到,便放下心来,将门关好。
年轻人道:“盈盈,你怎么没去观看舞蹈?”
吴妃没好气地道:“皇上有了新妃,自然不理会我了。前些天因为一点小事,还惩罚了我,把我从贵妃贬为妃子。我懒得去凑热闹,看到那对奸夫淫*妇就生气。”
年轻人愣了一下,心疼地道:“都怪你父亲,当初要是同意你嫁给我,不就没今天这气受了?你跟我私奔,好不好?”
吴妃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得倒轻巧,我要是这么走了,皇上还不得把我们吴家满门抄斩了?”
年轻人愤然道:“这个狗皇帝,他有三宫六院,我却不能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吴妃莞尔一笑,她靠在年轻人怀里,娇滴滴地道:“峰儿,虽然我是皇帝的妃子,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在一起。在这皇宫里,活得真是太累了!”
年轻人对着她的耳边小声说:“不要总把烦闷憋在心里面,这样对身体不好。”
吴妃低声抽泣起来。
年轻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蓬松的头发不时地轻扫着他的脸庞,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感受着她火热柔软的娇躯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掌开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部,慢慢地移动到她细腻的腰部,指肚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
他们的嘴唇吮吸在了一起,他的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齿,开始扫荡她的口腔,品尝着她甜甜的津液。
吴妃将蜡烛熄灭,和年轻人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天气晴朗,空中白云飘飘,煞是好看。
鲁雯雯带着李镜去御花园散步,走了一会儿,她们坐在亭子里休息。
前面是一个大水池,里面游着各色的金鱼,十分养眼。
两个小孩在水边玩耍,一个小孩抓起一条金鱼,拿在手里玩耍,然后又把它丢回池子。
只见金鱼肚子朝上,飘在水面,一动不动。
小孩伤心地哭了起来,嚷道:“鱼儿死了,鱼儿死了。”
鲁雯雯自言自语地道:“可惜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忽然,吴妃带着梅香信步走了过来。
吴妃笑道:“鲁妃也替这鱼儿可怜?殊不知你我也不过是这池中的金鱼罢了。”
鲁雯雯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吴妃这么看得开!”
吴妃微笑道:“能在这池中终老也是好事,只怕哪天会被捏死。死的时候,也许有人会伤心。不过,那伤心也是短暂的。”
鲁雯雯眨眨眼睛,道:“看来吴妃后悔来这宫里。”
吴妃望着池水,淡淡地道:“最后悔的人该是你吧,皇上曾经安排了几个宫女散播谣言,说月下倾城已经与太阳国公主成亲,并登基做了国王。你上当了吧,如今做了国王的是月下倾城的弟弟格鲁,和太阳国公主成亲的也是格鲁。据我所知,你那个曾经的未婚夫主动放弃了王位,只为了能娶你。真可惜了一个这么痴情的男人!”
鲁雯雯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沉声道:“小镜,我们走。”
吴妃哂笑着望着她的背影。
鲁雯雯回到东华殿,独自坐在寝房。她将倾城的画像拿出来,那是她闲暇的时候悄悄地画的。
她望着倾城的脸庞,想起他那温柔的一举一动,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是老天捉弄了她的命运,还是她遭到了秦勇的摆布?
这时,秦勇大步进了东华殿,来到寝房外。小苏子跟在后面。
李镜慌忙道:“奴婢给皇上请安,请皇上稍候,我去通报娘娘。”
秦勇和气地道:“不用了。”
说完,他将门推开,进去后,见鲁雯雯坐在床前,便将门关上了。
鲁雯雯陷入了沉思,并未发现秦勇走了进来。
秦勇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