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到了县衙的后院,县官下了车,马脸捕快抓住鲁雯雯的胳膊,将她拉了下来重回演艺圈之好人难为。
这时,后院里突然冲出一个胖妇人,她手持擀面杖,气呼呼地嚷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父母官,又背着老娘抢良家妇女回来耍,这回你休想得逞!”说完,她左手揪住县官的耳朵,右手不停地用擀面杖打他。
马脸捕快见县官狼狈不堪,忍不住窃笑。
县官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你这个胎盘养大的泼妇,再妨碍我办公务,我非把你休了不可。”
胖妇人顿时躺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中山狼,没有我父亲,你能有今天吗?你敢休了我,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
县官朝四周望了望,心想:“小则不忍乱大谋。”便赔着一副笑脸,拉着她道:“夫人,这可是东夏部落的公主,朝廷的重犯,为夫拼了命把她抓来,加官进爵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快起来,在家好好等着做巡抚夫人。”
县官夫人闻听此言,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再看看鲁雯雯,一副异族打扮,服饰甚是华丽,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她擦擦眼泪,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县官吩咐道:“把这个蛮族公主关进后厢房,记住,没有本官的同意,任何时候都不能给她松绑。”
马脸捕快连声道:“是是。”他连推带拉将鲁雯雯拽进了后厢房,关好门窗,守在门口。
县官扶着夫人到了客厅,坐下品茶。
不一会儿,黄护卫回来了,他兴冲冲地道:“大人真是妙计,那个傻小子果然上当了。”
县官得意地点点头道:“老夫为官十几年,这点计谋还有是的。”
黄护卫道:“不知大人怎么处理这个东夏公主?”
县官沉思道:“这个蛮族公主乃是朝廷钦犯,我看还是押解到中央比较妥当。我们这里庙小,放着这么个烫手的山芋,早晚让蛮人砸了场子。”
黄护卫忙道:“大人高见,蛮人十分不讲道理,要是知道他们的公主在这里,恐怕大人和奴才的性命不久矣。”
县官点点头,道:“这样吧,你和老马连夜押解此女,兵贵神速,免得夜长梦多,记住,这可关系着你我的仕途。”
黄护卫连连称是。
县官吩咐夫人道:“快去寻三套破烂的衣衫来,给他们换上。”
黄护卫惊讶地说:“属下愚钝,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县官深沉地道:“你们人手不多,再加上押解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全部扮成乞丐,既不引人注意,而且谁也想不到身份高贵的蛮族公主会打扮成乞丐。你们一路小心,早日顺利到达。”
接着,他拍拍黄护卫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道:“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这几年,我看着你不断地进步,十分欣慰,有意把小女许配给你,等你顺利归来,就给你们两个操办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黄护卫激动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道:“属下一定不负岳父大人重托,顺利完成任务归来。”
县官双手将他扶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县官夫人从厢房里走出来,将一叠破烂不堪的衣服递给黄护卫。
县官摆摆手,对黄护卫道:“你去吧。”
黄护卫转身告退。
鲁雯雯一身褴缕,手臂上锁着铁链,另一头锁在黄护卫的手腕上,铁链上搭着一件破烂的毯子,马脸捕快肩上背着一大包干粮和银子,三人上了去首府紫京的大路。
鲁雯雯当下便明白的县官的用意,她顺从地走在前面,心里暗道:“出了这块地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黄护卫厉声道:“一路上给我规规矩矩的,这样大家都好过,要不然你就会死在去紫京的路上。不要以为你是朝廷重犯,我就不敢杀你,出了县城,你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鲁雯雯笑嘻嘻地道:“你放心,等我到了紫京,凭着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说不定就是你们的国母了。我看你们客气点,到时候我在你们皇帝面前美言几句,你们说不定就是军中大将了。你们注意千万不要得罪我,要不然到了紫京,就是你们的死期。”
马脸捕快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龇牙咧嘴地道:“你这丫头片子,身为一个囚犯,你不好好巴结我们,还敢威胁牢头?”
黄护卫仔细地瞅了鲁雯雯一眼,确实称得上是“天仙下凡”,心想,这丫头片子说得有道理。于是“嘿嘿”一笑,拍拍马脸捕快肩上的包袱,里面传来银子“咣咣”的响声,道:“你这样想,那是最好了,瞧瞧这里面的银子,够咱们三个一路吃香喝辣到紫京了。”
三人很快出了小县城,岔道上陆陆续续过来些衣衫褴褛的人,他们扶老携幼,面色萎黄,黄护卫上前一问,原来是邻县发生旱灾,颗粒无收,他们纷纷举家南下寻活路。
他们夹杂在灾民中间继续前进。
背着沉重包袱的马脸捕快很快就吃不消了,他逐渐与黄护卫和鲁雯雯拉开了距离。
黄护卫停下来催道:“马脸,你走快点,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马脸一鼓作气追上来,哭丧着脸道:“黄大人,这包袱实在太沉了,不如我们分些干粮给灾民吧,反正干粮没了可以用银子买。”
这时,旁边走过抱着两个孩子的一对夫妇,黄护卫低声道:“你小声点,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