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送你回家,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是回去罗。”他沒有熄火,车子震颤着随时准备走,看她双手铰着衣角,很纠结的样子,口气淡淡地问:“还有事?”
“当然有事,刚才是谁破坏了我的好事,还说要陪我共度良宵的,说话不算话,还男人呢!”她叉着腰,哽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这种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这才是乔式风格啊,他的大爱。
不过,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了,而且她这次犯下的错误,如果不给点教训,她以后做事永远会不计后果。
“我又反悔了。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去把妈接來陪你吧。”
“江辰逸,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某人咬牙切齿,当他很听话地一踩油门滚了,又简直呕得吐血。
离婚的事乔景年在妈妈面前只字未提,她不想让老人担心难过。
这天突然接到苏念的电话,要她有空回家一趟,平常妈妈极少这样,怕是真有什么急事,所以,一通完话,她便驱车赶了过去。
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屋里的景象令她吃了一惊,所有的家俱都用白色的布包了起來,通常主人要出远门或者对闲置的房子会作这样的处理,最奇怪的,墙上爸爸的遗像也不见了。
“妈,妈,您在吗?”
她一边找一边喊,既沒有人答应,也沒见到人,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急忙拿起來一看,确实是妈妈的字迹:景年,我回去了,这里我是沒脸住下去了。妈妈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为了上一辈的恩怨放弃了自已的幸福,很愚蠢,望你好自为之,妈妈。
噢,天哪,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乔景年迅速拨通了苏念的手机:“妈,您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再走?这房子我可以从他手里买下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住的?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接您。”
“不用了,老家住习惯了,左邻右舍也有个照应。你生活自理性很强,妈妈不担心这个,只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辰逸对你更好的人了,就这样错过了真是可惜。”苏念应该已经到家了,从手机里不时传來“他苏姨回來了?”的问询声。
乔景年气急败坏:“妈,这件事是谁告诉您的,江辰逸对不对,这个王八蛋,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嘴巴怎么这么不关风。”
“你别污赖他,人家比你这个女儿强,都离婚了还隔三岔五过來看一下这个前岳母。你也别管是谁告诉我的,纸包不住火,我听了都不敢相信,景年,你到底像谁?我就不说了,你爸爸多儒雅的一个人,我们一生都沒算计过别人,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來。”
她无语,妈妈叹了一口气,便挂了机。
听妈妈痛心疾首的口气,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百个不满,乔景年觉得冤枉,她不过是來而不往非礼也,而且,收受了同样一枚玉佩,爸爸削官丢爵不说,还落得个啷铛入狱;他江震华只是挪了一个位置,异地做官去了。
不过,江震华这次也算栽了一个大更头,本來很有可能再上一位的,结果勒司勒的父亲得到那个位置,而即将上任的省地处边陲,与s省相比那是差远了。
还有周静安,停职接受审查。
活该!
对他们夫妇,乔景年仍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唯一遗憾的是失去了江辰逸,不知道还有沒有转寰的余地。
反正她觉得有点玄,想想自己对他父母恨之入骨的样子,就可以想像他不可能轻易原谅自己了。